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邀請何曉嘉在酒會上做女伴可能會產生的後果,他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他還是這麼做了。
陸明哲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他前幾天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做的原因,喝酒喝到一半,腦海里浮現的是那天去看姚思月,正好碰到跟何志華一起出來吃飯的何曉嘉,跟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何志華有事先走,把送何曉嘉回去的事情麻煩陸明哲。
他當時怎麼想的?
哦,先把何曉嘉送回去,再去看姚思月好了,他一直不敢讓小盞知道,回國的第二天,他就買了思月最喜歡的花,站在她墓碑面前說了很多很多。
滿腔的壓抑都變成了欲,好像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讓他心中的愧疚少一點兒。
他打算的很好,如果真的這麼做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誰知道,他在路上跟何曉嘉聊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帶著何曉嘉到了姚思月的墓碑面前。
有人在,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注視著墓碑,看了好久好久。
何曉嘉跟著沉默下來,直到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說:「你一定很愛她,只是這輩子的緣分比較淺,所以沒能一起白頭到老,姚小姐肯定一直都在你身邊守護著你,等你也到了離開的時候,就能去找她了。」
聽到這句話,陸明哲滿臉嘲諷,他已經跟小盞結婚了,如果思月真的在邊上看著,那就是莫大的諷刺了。
就算有下輩子,他跟思月也還是不可能。
愧疚跟痛苦是一回事,不愛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曉嘉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笨拙的安慰著他。
從墓園裡出來,陸明哲一句話沒說,把何曉嘉送了回去,再次見面就是何家的酒會上,他很忙,可是邀請他的人是何志華。
再忙也只能走一趟,他去的匆忙,也沒想著帶女伴,再次湊巧的碰到何曉嘉,她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一問,原來是她的男伴沒過來。
女孩子在各種晚會上沒有男伴很容易會被糾纏,即使這是何家的酒會,陸明哲輕易的答應做她的男伴。
那一刻,滿腦子想的都是姚思月躺在停屍間蓋著白布的模樣,他沒掀開,具體看不清楚,卻記得白布邊上紅色的血跡。
她一定傷的很重。
整個酒會上,陸明哲都面無表情,熟悉他的人還能看出來,他心不在焉,因為腦海里的人從姚思月變成了蘇盞。
蘇盞是鮮活的,肆意的,歡快的。
那一刻,他竟然難得的平衡起來,心情也好了很多。
直到今天,看到各個網站上跟他有關的緋聞消息,陸明哲整個人都愣了,亂成一團,第一反應不是解決不是解釋,他只想逃避。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一個人喝酒有點無聊,掏出手機,給許初打了個電話,「出來喝酒,位置發你了。」
許初:「……」
他正在忙工作,一會兒還有個跨國的視頻會議,對方配合華夏的時差,他總不能鴿子吧?
事實證明,他能。
許初跟陸明哲這麼多年的朋友,碰到他買醉的次數屈指可數,也不知道這次是因為什麼,出公司的時候還給劉助理打了個電話,問了兩句,他心裡基本有數了。
今天太忙,沒能看新聞,誰曾想,就是這麼一會兒,就漏了這麼大的一個瓜,還是他好兄弟的,沒想到啊沒想啊,陸明哲也有傳出緋聞的一天。
本來還想著去看陸明哲的笑話,結果剛踏進包廂里,就是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他差點沒緩過來。
「嗨,你怎麼回事?」
「喝一點兒?」
「嘖。」許初明顯不信,都這樣了,哪裡是喝一點兒就能解決的事情?
喝就喝吧,他都這樣了,許初只好把幸災樂禍的想法都收起來,這也太慘了,居然成了這樣。
陪他喝了幾杯,許初按捺不住好奇心,「說說,你這怎麼回事?」
陸明哲神色麻木,痛苦跟悔恨交織,「什麼怎麼回事?」
「別裝,你知道我的意思,蘇盞,何曉嘉,隱婚。」許初冷哼一聲,「你瞞了我這麼多事情,總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吧?都說兄弟一生一起走,誰先結婚誰是狗,你不聲不響的讓我擁有了一個狗兄弟,不得好好跟我交代交代?」
「也就是那麼一回事。」陸明哲仰頭悶了一大口,「我跟姚思月分手是因為愛上了蘇盞,跟蘇盞結婚是因為愛她……也是因為姚思月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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