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筆卻還在手裡。
他拇指用力向下一按,硬生生將玉筆折斷,而後腳步一點飛身而起,踏在那妖獸後頸處,一手抓住那妖獸的頭頂鬃毛,一手將玉筆刺下!
妖獅察覺到有人伏在它背上,立刻開始甩動身軀,背上人卻穩如泰山。
它嘶吼一聲,雲瞻的筆從它後頸滑過。
妖獅修煉已久,皮毛堅硬,一支普通玉筆,根本無法傷它。
雲瞻心裡暗罵一聲,手裡緊攥著鬃毛不放,躍動身軀,又去刺它眼睛。
妖獅訝於此人靈活,飛快避閃。
雲瞻手中沒有兵器,修為仙法在它面前都不夠看,這兩招不過只是勉強支撐。他餘光遙遙看見天兵,立刻喝道:「布陣困它!」
前來的天兵都是從高天追逐而下,被一個低等仙官一喝,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見這仙官始終在妖獅頭頂,這才立刻布陣擲出捆妖索。
雲瞻哪裡注意得到眾人遲滯的這一下,只一心一意對付眼前的妖獅。天兵雖至,可這妖獅修為深厚,絕拿不下來。
妖獅被困之下,奮力一搏,將雲瞻甩脫出去。
雲瞻順著它背脊向後滑去,堪堪在地上滾了一周,這才穩住了身形。
而天際有破空之聲。
雲瞻半跪起身,抬眼望去,有人手執長劍,一劍刺穿妖獅後頸,將它死死釘在地上。
一招制敵。
來人用劍頗為強橫,又兼具快准之特點。這用劍的身法三分熟悉,有些肖似青冥山宗的劍法,雲瞻微驚,仔細一看,方見是陵游。
陵游輕飄飄地踩在它頭上,竟壓得它不得動彈。
妖獅不服,掙扎著還要起身,陵游乾脆將手裡長劍向下一壓,直接將它按下地面數寸。
他俯身抓住妖獅頭頂的鬃毛,抽出劍來,抬腳從妖獸頭上跳了下來。他高高的馬尾乾脆利落,勁裝的袍角輕便灑脫,手腕一動就是一個漂亮的劍花。
那妖獅可就不好過了,痛苦地嘶吼一聲,而後在陵游的神力威壓下,身形縮小到剛好夠陵游垂手能抓住它的程度。
陵游瞧著隨意散漫,可手下的妖獅,再也沒能掙扎逃出他的手心。
他將手中長劍向旁邊一擲,劍身直入了地面大半,釘在了雲瞻身側不遠。
雲瞻側目望去,方才劍光寒寒,卻原來只是他隨手從天兵處奪來的尋常長劍。
那些絲毫未派上用場的天兵訕訕地向陵游拱手:「小神王。」
陵游沒理,押著手裡的妖獅抬步就要回去。
倒是人群後有個仙官站出來,喚他道:「見過使君。」
雲瞻回頭看,卻是杜長年。
陵游看清是誰,眉眼淡淡,愛答不理。
杜長年倒並不尷尬,笑道:「昔年受彤華君舉薦,又受使君照拂,小仙心中感激不盡。小仙亦知自己言行荒唐,失了彤華君的臉面。今日難得見使君,特來向彤華君與使君賠罪。」
杜長年原先封的是中天庭的上仙,如今的情形自然是無法與當初相比。這副模樣顯然是悔恨不已,倒叫人生出三分不齒。
陵游嗤笑一聲,留一句「知道了」,便要轉身離去。
旁邊卻另有一武官,手裡握著長劍,悠哉地抱臂看戲,點著雲瞻道:「方才若非這位仙官挺身而出,恐怕這妖獅便要逃出天門。此非小神王一人之功,我看還是請這位仙官一同上天復命。」
這話聽著有些找事的意味,雲瞻退步沉默。
陵游嗤了一聲,停步偏首看了看雲瞻。他不大樂意再碰上雲瞻,卻懶得與人爭辯,便拋下一句:「還不跟上?」
雲瞻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如此輕易來到了九十九重天。
他站在華滿園外時,遙遙聽得仙樂之音。上天庭的神仙喜樂洋洋,雖有妖獸作祟,竟無一人惶惶。
陵游同他道:「外頭候著,等人傳喚。」
華滿園內無殿堂,只在園中設立席位,由眾神仙按次落座。
此時正值群鳥鳴樂畢,陵游閒庭信步地走上前來,手裡還拖著一頭張牙舞爪的妖獅。
最上首是天界帝君長曄,讚許道:「久不見陵游出手,天界第一劍果真名不虛傳,老神王若如今還在,必然十分欣慰。」
陵游的父親,曾是獨鎮一方的明宿神王。明宿九族覆滅以後,只剩下了他這麼一個獨子承襲封號。
他不喜歡被人叫這個稱呼,此刻只散漫地頷首道:「帝君謬讚了。」
宴上讚嘆恭維之聲一時不斷。
長曄身旁的純聖公主笑著打量妖獅兩眼,道:「怪道昭元要將此獸送與本宮,瞧著確是威風凜凜。若經馴化,假以時日,倒是個不錯的坐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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