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朝覆滅之後,異術大肆於世,派系林立。普通人若被異術侵襲,根本毫無察覺,也難以防備。隱靈海中有不少異術士藏身其中,南國國政混亂至此,未嘗沒有這個因素。
而天下異術,歸為一宗。修為最強者,乃是蒼洲第一異術士印珈藍。
其名自衛亡後不久便流傳於世,因她於高祖得位有功,早在三百年前便被奉作大昭皇室的座上賓。
彤華聞言,問道:「還有兩分,錯在何處?」
原承思望著她,頓了頓,道:「他不是要印珈藍的破解之法,他要的是,大昭皇室壓制印珈藍的最終手段。」
彤華挑了挑眉。
印珈藍修習異術已達至臻幻境,而原氏皇族絲毫不懼此人,只因有一套抵禦異術的秘法,藉此,大昭成功管控住了境內所有異術士。
南玘竟如此大膽,直接索要秘法,萬分不怕大昭忌憚。
彤華臉色冷下來,道:「不能給。異術分流分派,各家法門均有不同。南方異術與中原差異雖大,但核心同出一源。皇室的秘法是控制異術的最終王牌,若是流入南方,必使異術失控。南玘幼年即位,群狼環伺尚能征服四國,若真能剷除隱靈海,南方便再無桎梏。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她態度非常明確堅決。
原承思點頭道:「南方一灘渾水,孤不打算管他的閒事。」
眼下,且先晾他一晾。
彤華察覺到他的態度,想了想,問道:「南玘私下裡作風不好,可是又做了什麼?」
原承思嗤笑一聲,伸手指了指那邊架子上一沓奏報,示意彤華去看。
先前皇八子原澤舟在東海邊境封了將軍王,回朝前先行南下,迎接南國隊伍一同北上。
因有此故,原承思到手的奏報十分完善,詳細記錄了南玘自入大昭南關以來一切行動。
彤華走過去,翻開最上面一本,只是打眼一掃,便覺得有些過分地花哨了。
南玘在國中這樣緊迫的情況下親自來昭,卻還帶了四個妃子,在江南道風月地滯留了十餘日。
同行的黑水軍作風嚴謹,南玘此舉屬實顯得有些難看。
南玘至如今治國二十年,對待政敵心狠,對民眾卻開明大度,名望還算不錯。只是於私,這位新君的生活實在可以稱之為花天酒地不知所謂,多如繁星的美女扎堆生活在他的後宮,造就他一生里最鮮明的性格缺點——
寡人之疾。
原承思已想好要如何打發這位好美色的年輕國君了。他望著彤華,提示道:「正月十五,是你們驚鴻坊的年初大演。」
彤華會意,想了想,決定多說兩句,讓這位眉頭緊皺的太子再安心一些:「北上前我已安排好一人,可送去做他枕邊之人。」
原承思偏頭看她:「此人是否穩妥?」
彤華輕鬆地牽了牽唇角,精雕細琢的美人瞬間生動起來:「她自己還不知道。等到了時候,身不由己,我會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會聽話的。」
狠毒又聰明,將一切都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中,將人心方寸之地拿捏得不錯分毫。
這正是原承思倚重她的原因。
他很滿意。
二人許久未見,又細細談了談這些日子裡上京的事務。
待彤華要告辭之時,原承思忽而問道:「慕容說,先前在北地見到了九郎,你可知道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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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甘在後門袖手站著,等過了兩刻鐘,才聽見背後房門被輕輕打開的動靜。
他在東宮侍候太子許久,耳聰目明,只有碰見這一位祝當家的時候不大靈敏。
她走路時好像腳不沾地似的,一點聲兒都聽不見。
徐甘連忙順勢推開門迎她出來,親自取了在一旁暖爐上烘烤的斗篷遞來。彤華也沒勞動這位太子近侍,自己接過穿好了,待走到門邊時,已然又將風帽扣了回去,如來時一樣遮住了面孔。
門口的馬車還是來時那一輛。
雲秋月和她的行李自然是已經不在了,彤華從北地裝模作樣拿的那些行李,也在換車後隨原車送回了。
她走到車邊,頓了頓,假模假樣伸手入車裡,使了個小術法,取了個不大不小的繡袋出來,揉在手裡交給徐甘。
「北方看到的小玩意,不值什麼錢,內官賞個趣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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