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相似的經歷,何等相似的情節。大荒神洲陷落時,是神族率兵前去;而謝以之家人被原承思剷除,彤華亦有參與其中。
這種間接的戕害再一次重演。彤華不是在救謝以之,而是在救當年的步孚尹。
「傾城姑娘,慎言。」
傾城驚訝回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原景時,眉頭不自覺地擰緊。
他是怎麼過來的?
她不可能感覺不到一個凡人的氣息,怎麼可能讓他這樣輕易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後,自己卻全然沒有察覺。
她如此想著,口中也就如此問了:「你怎麼來了?」
原景時道:「我來找阿姚。」
與此同時,傾城發現即便他就站在面前,自己也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她心下一沉,也不多言,直接伸手向原景時而去。原景時卻立刻退後一步,避開了她這一指。
下一刻,有一股更加純粹身後的力量從原景時身後襲來,將她無可反抗地全面壓制住,逼得她被迫單膝著地去抵禦。
她根本無從反抗。
傾城費力抬眼,看清來人時面上浮出些厭色,可這些天裡心中的猜測卻全然在這一刻篤定下來。
「昭元君。」
昭元自原景時身後緩步走出,氣質高貴而雅致,輕鬆將她壓迫至毫無還手之力。
她微笑著替自己的妹妹教訓這個性情乖張的部下:「你一貫口無遮攔,這麼多年了也沒變過,豈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她們之間也是有些舊怨的。
從前彤華勢力比不得如今,有時候辦事,別人給不得她太大的面子。這個張揚放肆的傾城簡直就如平地驚雷,四處橫行跋扈,倒也給彤華闖了一片天地出來。
那個時候,菁陽宮就被傾城找過麻煩。
她那時沒打算和一個小小使官計較,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將來總有彤華要自己收斂的時候。
只是彤華如今確實不用這招兒了,但傾城自己卻毫無意識,還是這樣跋扈。
犯到她手裡了,又能怪得了誰?
傾城冷哼一聲,道:「許久不見昭元君,倒是想請教請教,我何處冒犯了昭元君,至於上來就給我這樣大的教訓?」
昭元笑道:「大嗎?我倒覺得輕了。」
她面上溫和,眼裡都沒什麼笑意:「你家少主殺了我的使官,我就讓你跪一回,也算得上是教訓嗎?」
傾城立刻回道:「那也是你們先……」
昭元打斷她道:「是你們先的。」
這次傾城不說話了,只用一雙發狠的眼睛看著昭元。
因為昭元確實沒有說錯,一千六百年前,的確是彤華先下手殺了昭元的使官。
傾城咬了咬牙,這點受辱的惱恨被壓下三分,心裡突然清醒了一些。她突然想到什麼,手心聚力,忽然轉身朝向身後的人:「謝以之!」
昭元在她身後合掌,手心結印將她收攏其中,轉手交給身邊的部下。
她下手沒有太多遲疑,為的是防止傾城多嘴再喊出什麼話來。
傾城這一路上有關步孚尹已說了太多,相當不把定世洲的禁令放在眼裡,即便今日沒遇著她,遲早也得落下禍端。
昭元輕輕看了一眼謝以之,轉身面向原景時:「多謝殿下,這個不聽話的部下,我就先帶走了。」
原景時道:「蒙城不止她一個。」
昭元道:「簡子昭,我知道。」
她的表情波瀾不驚,仿佛已經知道他見過簡子昭了似的:「他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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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城的道路很快被官兵打通,上京的物資源源不斷地運送進來。
原景時不便與前來察看災情的大臣相見,陶嫣為保護他,堅決不肯讓他露面,自己主動站了出來,與大臣溝通蒙城情況。
她固然也疲憊不堪,但無法退後。
同時,一切重建步上正軌,原景時也開始部署前去江南道的計劃——原博衍的情況不大樂觀,若真的傷重太久不治,以後恐怕再也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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