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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公中苛待我們了?是少了吃食,還是少了布匹衣衫?」寧毓閔詫異問道。

「你能吃幾顆糧食,穿得了幾身衣衫!要苛待,也不會在明面上苛待!」江夫人撇嘴,心道錢夫人端著大度無私,她才不會做得這般明顯。

寧毓閔頭疼起來,揉著眉心滿是無奈。

江夫人性子急,氣一上頭,便口不擇言。等發泄完畢之後,她忘得一乾二淨,聽話的人,卻聽進了心裡去。

所幸錢夫人夏夫人清楚她的秉性,都不與她計較,至少沒與她當面黑臉。

寧毓閔卻放不下心,夏夫人可能真不在意,錢夫人卻未必如此。

大房寧悟昭不喜官場,辭官歸江洲,錢夫人對此頗有怨言。她勸不了寧悟昭,轉頭一心撲在寧毓華身上,恨不得他能中狀元做大官,讓她臉上有光,一吐怨氣。

「公中有公中的規矩,前些時日二伯母給陳家送了銀子糧食,是二伯母自己拿了出來,並未去公中支取。」寧毓閔解釋道。

江夫人沉著臉,惱怒道:「我不是為了這幾個錢,就是不服氣!既然公中講究公平公道,進出都要一視同仁。大房沒交錢交糧交各種貨物,他們憑什麼與上交的一般享受?大郎前去京城考春闈,從公中支取了一千貫錢。一千貫吶!寧氏在京城有宅子,僕從,二房在京城禮部當官,大郎的吃穿用度無需花一個大錢,亦不用處處投帖子,攀附關係。大郎支取一千貫,究竟花在了何處,看他大房能說個清楚明白!二房跟大房是一個肚皮出來的嫡親兄弟,當不會吱聲,我卻不傻,吃了大虧,還不讓提了?」

「無論誰考春闈,皆能從公中支取一千貫花銷,當年阿爹同樣支取了。」寧毓閔好脾氣解釋道。

江夫人哼了聲,「當年是當年,大房二房都支取了,你阿爹不支取,那豈不是落了個欺負庶子的名聲?寧氏百年清貴,可擔不起這個惡名!」

寧毓閔見她還在氣頭上,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後悔多嘴提那一句。他沒心情多言,放下筷子漱口,道:「阿娘,祖父有令,要我自己出錢做善事。」

聽到是寧禮坤發話,江夫人神色勉強緩和了幾分。時辰不早,寧毓閔還有一大堆事情,「阿娘,我去學堂了。」說罷,便匆匆離開。

出了二門,寧毓閔打聽到寧毓承已經走路前去學堂,他加快腳步,幾乎小跑著,快到月河邊時,終於追上了寧毓承。

「二哥。」寧毓承背著大大的書箱,不緊不慢走著,朝喘著氣的寧毓閔見禮。

「別動,仔細書箱倒扣過來。」寧毓閔一把抓住寧毓承的書箱,順勢道:「你鬆手,我替你拿著。」

寧毓承笑眯眯道了謝,由寧毓閔將書箱接了過去,「明日我將硯台筆墨放在學堂,書箱會輕一些,我就能自己背了。」

「你倒能省事。」寧毓閔笑了聲,四下張望,「福山福水沒跟著?」

寧毓承道:「這一帶都是寧氏的地盤,從府中到寧氏祠堂而已。二哥上學都是自己前往,沒帶大海大河,我也沒讓他們跟了。」

路上行人車馬經過,送水送柴禾送糧食,僕從前往寧府當差,學生前往明明堂讀書,婦人在河中洗刷,春日的清晨,靜謐中透著熱鬧。

望著月河岸邊破爛的宅子,寧毓閔心情變得沉重起來,道:「小七,早間我去見了祖父。祖父推諉了一通,稱我若要做,便由我自己出錢出力。」

寧毓承聽完寧毓閔完完整整道來見寧禮坤的經過,平靜地道:「二哥,你呢,你的想法如何?」

「我當然想去做了。只是,做事怎地這般難!」寧毓閔神情低落道,看上去垂頭喪氣。

有錢有心,不一定能做好事,寧毓承早就領教過。不過,寧禮坤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不過他在欺負寧毓閔年輕,拿官樣話語來打發他。

寧禮坤已經猜到他也有份,將他的積蓄都算了進去,寧毓承就不客氣了。

「二哥,你不能接手。」寧毓承道。

「為何?小七可是也不同意,以為我們做不到?」寧毓閔愣愣問道。

「要做,就做一筆大的。」寧毓承微笑道。

寧毓閔瞪大了眼,「還要做大,那不是更難了?」

寧毓承慢悠悠道:「我們還小,不懂事嘛。不懂事惹出來的事,當然要由家中大人來收拾善後。」

昨夜與寧毓閔商議之後,他再趕功課,很晚才歇息。

睡了沒多久,他便爬起來練習拉弓射箭。寧毓承甩著酸澀的胳膊,臉上笑容更濃。

寧禮坤精神好得很,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沒空成日盯著他讀書,他便能悠閒度日了。

寧毓閔聽完寧毓承大致的打算,眨著眼睛,許久都沒回過神。

明明堂大門就在眼前,寧毓潤從馬車上下來,伸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三哥。」寧毓承喊了聲,笑著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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