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宋雲開摸摸下巴,琢磨著局長至少是處級幹部,也在實權位置上,沒必要巴結自己,可能只是示個好,是不是把人往壞處揣度了?
他追問:「知道名字嗎?」
姜近剛放下手機:「我媽叫他『蔡局長』,我在公開信息上查到叫蔡銘忠。」
「哈!原來是這個狗日的王八蛋!哦他才到副局長,提得夠慢的,報應啊報應!」宋雲開忽然一掃一早的陰霾,高興得要開香檳。
姜近:「…………不對付啊?」
不是,你怎麼仇家滿天下?
你公關經理是誰?真為她捏把汗。
哦原來是我!
宋雲開真的起身去開酒,倒了點威士忌在杯子裡問姜近要不要。
姜近擺擺手:「太早了。」
他又把杯子扔下,自己也沒喝,坐回她面前憶苦思甜:「剛創立君騰的時候有打探交通能源基礎設施建設的需要,想在相關部門發展點人脈,但條件不成熟,我的朋友江城本地人多,本地人做不了本地高位,再說他們也年輕,所以很難。這個蔡銘忠是明州人,很會搞關係,雖然職位不高,但是給領導當秘書機會多,我媽娘家在明州,我會說明州話,硬舔上去跟他認個了老鄉。」
「他和你差了輩分吧?」姜近算算年紀,到蔡局這個職位,就算提得快也得40了。
「對,所以學校里沒碰過面,校友也是舔上去認的,拜碼頭嘛,整天『大哥長』『大哥短』地叫,酒沒少喝,飯局沒少跟,都是我買單。但是忙活了大半年,他也沒給我們引薦什麼說得上話的人,飯局上有時候會請些領導,都不是相關部門的,對我們也愛理不理。」
姜近認真聽著,神情專注,冷不丁插一句問:「你們?」
「主要是我、」宋雲開頓了頓,「和杜薇。」
剛和當事人撕破臉,再提起這名字他有點心虛,聲量小了點,沒那麼理直氣壯,「我負責喝酒搞氣氛,不方便反覆提要求,她是個女的,push狠一點也不會惹人翻臉。」
他掀眼皮觀察姜近表情,見她沒什麼異議,才繼續往下說。
當時經過一陣接觸,他發現蔡銘忠派不上用場,自己創業又忙,就漸漸聯繫沒那麼頻繁了。
蔡銘忠喊他三五次他才去一次,關係一直還算可以。
到了那年年底,應酬太多,一晚上好幾個局連軸轉,有一天他已經喝多了,剛出酒店又被蔡大哥一個電話叫過去。
電話里讓他帶上杜薇,那天晚上他和杜薇沒一起行動,也沒多想就直接過去了,哪兒知道杜薇才是重點。
蔡銘忠和他那幫狐朋狗友也喝多了,宋雲開去了杜薇沒去他們不高興,個個拉著臉,敬酒也不喝。
宋雲開自討沒趣,去買了單往回走,進包間先轉進廁所。
他們沒看見他,服務生門一關,包廂里靜了,宋雲開能聽見外面說話,就聽蔡銘忠在跟人描述他「燒錢的敗家子,說要造車,車哪是他能造出來的……」
宋雲開心裡是有傲氣的,聽了當然不高興。您瞧不上我,還天天喊我來買單,合著純純當我是皮夾子?
當然這點不高興他犯不著急眼,正想悄悄摸出去一走了之,又聽蔡銘忠說「本來讓他把他們那個美女合伙人叫來給你見見,那女的不錯,家裡京城有人,她爸進出口生意做得很大」,席上那些酒蒙子跟著說了很多渾話,聽得宋雲開怒髮衝冠。
單已經買過了不能退,他只能下樓把蔡銘忠那輛大眾邁騰的保險槓卸了泄憤。
還有更氣人的,事後宋雲開和杜薇一通氣,杜薇才跟他說,那人叫不來宋雲開的時候經常叫她,她是單也買過,禮也替他送過,有幾次早覺得不對勁,好像都是幫姓蔡的自己提拔跑關係,和電車的事一點不搭界。
偏是後來君騰做大了,蔡銘忠聽見風聲跑得最快,可能反過來指望通過宋雲開跟上層說上話,又一個勁兒巴結,電話都轉給助理了,宋雲開懶理他。
敘完這段,宋雲開總結道:「告訴咱媽,對這種人就要以牙還牙,該收的好處統統收著,其餘時間晾著他。」
光晾著他不夠解氣,本來差不多已經把他忘了,他自己還跳出來刷存在。
想起這人宋雲開恨得牙根癢,尋思找機會去給蔡銘忠的領導打聲招呼,讓這勢利眼小人的名聲再臭點,提拔再慢點。
「我最恨的是他把杜薇當盤中餐。杜薇本來可以在家舒舒服服當大小姐,沒人敢拿她開半句玩笑。是因為跟著我創業聽了我畫餅,才到處賠笑臉倒貼錢受委屈,讓這種人都有機會踩兩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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