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心想,他們運氣真好。
唯獨辛承望心一疼,棄婦,明明是和離,可是想到這時代對女子們的壓迫,話語權都站男方那裡,這詞不默認不會這麼叫。
婦人矮胖,面上笑,心裡邊回答邊嘀咕這三個郎君莫不是有點什麼關係,直接想到了什麼,精光一閃。
這個點她都下山置辦,巳時(9點)下山,回來再做好就午時(11點)了,再安排人給送到棄婦們手裡,時辰趕巧夠用。
可現在,她一點不急。
辛承望感覺有些不好,在李卓背後拽了拽,李卓秒懂,邊說打擾邊掏出兩枚銅錢來,說是女方的親戚,知道住這,長輩的命令不敢不聽,今個上香來打聽打聽情況。
婦人捏捏銅板使勁看,又驚又喜,放下懷疑,就說嘛,誰有閒心專門來打聽這些棄婦啥子樣。
「哪不好啊,三位郎君放心就是,放俺們村里被休了都投河,哪有臉活,也就大戶人家才有能耐讓住廟裡,吃飯都俺們做好送裡面去,這日子俺老婆子都沒享受過一天,這擱自己屋子裡不就是換了個地方,俺們照顧的可好了。」
說著話,口吐飛沫。
三人心裡各有想法,面上都笑著說那就好。
婦人說完,忙問是誰家的親戚。
辛承望忙說是顧家的,婦人趕忙笑說猜到是顧家娘子,剛來頭幾天也有女香客專門來看過。
想到什麼說自己得趕緊下山了,讓再往後走那有專門看守的人,花點錢幹啥都行。
三人趕忙謝,走了沒幾步看婦人走遠不見了,停下腳步。
陳增,「唉,一般好像忠厚的都不善言辭,哪像剛才那人那般粗俗。」
李卓,「就是啊,滿臉精明,看著就不像好人。」
辛承望沒言語,心裡焦灼,知道個好就能安心,可是好像並不好。
言語上的奚落,態度上的看低,明明都是女子。
辛承望覺的失算,「既然有人看守就可以送點東西,你們倆先去,我下去買點糕點和吃的。」
李卓看這麼說,以為是熱心腸,直接笑了,「剛才那婦人不是說負責專門做飯嗎?再說你這送進去,只說是親戚,也不敢吃啊。」
辛承望冷靜了些,「也是,缺啥等會再來也可以。」
李卓點頭,「對啊,走吧。」
三人走到後院,圍牆長度看著並不長。
正門有兩個婦人拿著粗大木棒,坐在台階上磕著瓜子。
走近了發現是放在腿上的,倆人面對面坐著正說的起勁,好像因為習慣沒事懶散,三人走到停下也沒引起注意。
直到開口說話,倆人匆忙站起身,等聽到是誰讓三人來的,倆人精明的搓手,「老姐讓你們來,肯定跟你們說了,3文錢。」
辛承望此刻明白那婦人打什麼主意了,有錢一起掙,怪不得說報上她姓就行。
他直接笑著說道:「兩文,給三文你們沒辦法分是吧,正好一人一文。」
倆人對視恍然對啊,直接點頭。
辛承望邊給錢邊說,「若是有紙筆能寫信出來最好。」
看點頭開門進去,擔心弄虛作假。
一轉頭李卓說他爬樹上去看眼,辛承望驚喜,「哥,厲害啊你。」
李卓得意的笑,把下擺一掖腰帶里,嗖嗖爬了樹上。
門口這兩顆樹比牆壁還高,最佳視角。
李卓沒一會下來,臉色不好,「屋子門都那麼點大,院子也黑,大白天的關著門,還有鎖著的,我看她們進去直接推門,房間裡面就看不到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住這裡顧家給著錢,竟這麼對待。
辛承望嘆口氣,「給錢是給寺廟,又不是給她們錢,摳咱們這些稱親戚的錢都理直氣壯,可想而知了。」
李卓和陳增對視,不理解這麼為何這麼擔心。
誰不聽聽就算完了,辛弟非要來看,他們不這才來的。
連一直八卦的李卓都覺的有點不對了,辛弟這太關心了吧,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
倆看守推門,顧家娘子穿著一身墨灰衣服坐在那敲木魚念經,為顧家祈福,巴掌大的屋子裡,站著個丫鬟對她們怒目。
一看守道,「呀,又忘了敲門,是外面來了三個說是顧家親戚,想讓你家小姐寫封信。」
「哎,可別寫不該寫的,就寫缺吃的,對,缺糕點缺糖缺缺布料」還沒說完被另一看守阻止,「你說這麼多,下次不敢來了咋辦,這住這一輩子,往後沒人來,咱們一點油水撈不到,今個賺兩文錢咱們可賺了。」
「說的也是啊,就寫缺糕點缺糖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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