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突的哈哈大笑,搶先說道,「我還以為是那種冷漠的性子呢,嚇我一跳,對了,2月考縣試,我們都3月初就到了,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啊?」
沒等辛承望開口出聲,這人又吧嗒嗒的一連串話。
另外兩個一臉嫌棄,讓住嘴,連話都不讓人回,自個在那問。
辛承望看著這一幕當即笑了,見這樣的畫面,才覺的府學裡的讀書人也是平常人的感覺,心放平了。
之前對這裡書生的印象往學識強上靠,沒想到也有話癆等個性不一的書生。
辛承望心情放鬆,講起了晚來的緣由。
且不說這人好奇,就連其他兩人也沒想到是跟同窗一起來的這個理由。
自考中頭名後他們都已全然將縣學裡的同窗連名字都忘了,雖然一起讀書,但往後每個人走的路不同,向上走的路總有人落後,不會將目光往後放。
詫異之後,一人直接說道:「往後人生已不同,還是各自過好眼前日子才是,反正往後也不會遇到了。」
另兩人都點頭,從府學出去,也會把府學的人忘掉,很正常。
辛承望笑了笑,「其實我是想著回去不至於沒個朋友家去耍,而且我鄰居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情份跟自家兄長似的。」
三人恍然,一改之前的態度,嘴上全是贊同。
這情份確實得維護好,心裡覺得這人有人情味,這樣的性格,更招他們待見,起碼不擔心作妖。
於是三人都友好的讓坐,給倒上茶水,每個人介紹起自己和籍貫來。
辛承望趕忙說著自己來就行,心裡實在不理解,怎麼他這辯駁一番,還這麼個態度。
看來,他是攤到了好相處的室友了。
最先開口,話癆的姓柳,名字也簡單好記,大名柳哲。
說實話,單聽這個姓氏,辛承望就記憶深刻,從小到大第一次生活中遇見姓柳的。
或許是他的驚訝太明顯,柳哲叉腰得意,「你也覺的我名字特殊吧,其他人得靠籍貫年齡祖上三代分,我這個從來沒遇上重名的,哈哈哈。」
瞧他這笑彎腰,辛承望也沒覺的吵,點點頭說道確實。
柳哲更是開心,其他兩個直接翻白眼,但看樣子也是經常這樣無語時刻。
相比柳哲,其他兩人的名字得問哪個字,面上夸好名字,心裡不由默念好幾遍。
倒是三人對他自己的名字誇讚了一句,雖三個字但也簡單好記,一聽就能明白含義。
之後辛承望邊聽他們說話,邊收拾自己的行李走向唯一靠里的空床上。
空床上放著書本紙張等,當雜物床使似的,三人忙收拾出來。
其實床邊都有柜子,但直接放這拿起就走,圖個快和方便。
將床空了出來,辛承望收拾的時候,柳哲跟著一起幫忙,雖然啥啥不會,但讓拿著東西當個架子很合格。
雞毛毯子掃掃木板才鋪上被褥,帶的褥子很薄,怕硌到自己,確保很乾淨後才在上面鋪上|床單。
看到這床單,洗的都淡了顏色,這麼舊,柳哲直接問道這還能睡嗎?
辛承望笑,「能睡,很柔軟。」
柳哲見言語中微笑的表情,震驚又詫異,他竟絲毫不覺的難堪嗎,心境真不一般,不免生出點佩服。
三人看著鋪的整齊利索,麻利又快,等收拾完直接都送上誇讚。
弄的辛承望摸不著頭腦,不就鋪個床疊個被子弄上頭枕嗎,整的跟幹了啥似的。
心中失笑,面上問他們啥時候去上課。
柳哲一個驚呼,「啊,對,那我們走了。」
辛承望趕忙道,「那你們把柜子都鎖好,我這也省了嘴上功夫。」
三人轉身遲疑兩秒,鎖好後點個頭走出宿舍門。
心裡想著這人是真奇特,哪有人會這麼大方的說出來這種話。
「這辛同窗不凡。」
「的確。」
「我也覺的。」
三人一人一句,達成共識。
*
舍友去上課,辛承望屋裡洗手洗臉,可算清淨了耳朵。
沒事幹將書本整理好,上|床睡個下午覺。
午後從客棧吃完飯來的,等傍晚舍友上完課回來,跟著他們一起去食堂就行。
天邊太陽一點點下落,雲朵也慢慢變顏色。
直到下課鈴鐺聲響起,學院內好似水滴進熱油鍋,到處都是吵嚷聲。
柳哲平常是第一快速去買飯再回宿舍的,但這次先回的宿舍。
推門推不動敲敲門,屋內拴上門的辛承望從床上醒來,穿好外套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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