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肉鋪,老二繼承也一樣,還少了好多分家矛盾。
辛母等兄長家走,又問一遍沒影響嗎,得到點頭後笑開花,這樣在她兄長面前可是牛上了。
瞧,她兒子出息,哥也沾光了,等回頭上墳,可得給祖宗們說說,王家裡她最有出息,誰讓承望是她生的呢。
想到這裡,更嘚瑟了。
*
晚上,嶄新的木桶內洗完澡,躺進了舒適的床鋪。
安安撒嬌說想跟娘一起睡,辛承望無奈,去了兒子屋自個睡去了。
那咋辦,癟著個嘴巴可憐兮兮的說,半年沒看到娘親了,他會老實的躺在那睡覺什麼的。
還沒說完,自己娘子就開口攆人了,辛承望躺兒子床上,翻身曲著腿,一摸身旁一個空,可憐的入睡。
隔天睡到了日上三竿,辛承望起來,飯又溫熱一遍。
吃完又打了個哈欠,還是家裡睡覺舒坦,心裡放鬆。
換身一般衣服,跟著爹提著東西去東家宅子。
敲門後,守門的驚叫一聲,一路被領進去都是受寵若驚的臉。
辛承望想到自己在京城內的場景,對比回到家鄉,怪不得都說,衣錦還鄉呢。
此刻理解到,到年齡致仕後都返回家鄉的官員心裡了。
在京城啥都得小心,憋著低調,回到家鄉大搖大擺被捧著被奉承著,巨大的差距,舒坦的很。
開場白閒聊幾句後,辛承望表明來意,說父親都幹了這麼多年了,等到不乾的時候,這時間段還得麻煩老闆看照。
他就算中了進士,也是豐川縣的老百姓一個,沒什麼變化的。
往常怎麼來,現在還怎麼來就是。
東家驚訝的圓臉成了長臉,其實他也是捨不得帳房啊,找個可以信任的帳房多麼難,不貪不奸猾不糊弄。
可是他就是擔心這成了進士的爹,還能幹下去嗎。
他以為這辛進士回來,肯定會不讓老辛再干,所以才捧著當最後一個月相處了。
現在得了這話是真心放肚子裡了,連連點頭一臉的鬆快。
搭檔習慣了,遲早會不干退休,但到那一天前算一天,這就是了。
路上,瞧著父親的背影都變輕快了,辛承望有點小得意。
回到家,顧蘆雪正在和安安、王氏說笑,見他回來,遞上帖子。
還沒看幾個呢,李卓跑來,說乾脆一起宴請就是。
辛承望開心沒一會,此刻覺的好累,他回家就是想平靜的跟家人待上幾天,這光有事啊怎麼,忙著忙著就得離開,那這回來什麼勁。
可是看到爹娘一臉驕傲的問,是不是縣城內的讀書人都來宴請的話,辛承望嘴角揚起,說對。
看著二老,打起精神。
但回到房間,直接低聲向媳婦撒嬌,枕在媳婦的腿上,被娘子按|摩著脖子、太陽穴,再被溫聲哄著,再美妙不過。
「辛郎,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安安去學堂了不在家,咱們要不要把安安帶去嘗州啊,那裡的書院比咱們這強的多了。」
「啊,你怎麼會這麼想,這一去我是去查帳本的,你我都不想帶去,更何況安安了,去到怕是說話都聽不懂,更別說朋友、熟悉的一切了,還有,我直覺嘗州通判的位子不穩固,到時候怎麼辦?」
剛適應就再回來,還不夠折騰的。
顧蘆雪點點頭,是她著相了,可是昨晚上看安安那高興的模樣,珍惜跟她待一起的語氣,讓她很捨不得。
辛承望開玩笑說,要不他自己去上任。
顧蘆雪直接變臉,上手掐他。
到時候去到跟其他官員交流,家眷都沒有,內宅的消息最靈通了,再說到時
候同僚贈送女子,想想就受不了。
「辛郎,你去哪我去哪,別說這樣的話。」
「哎哎,我開玩笑的,我也是擔心你去到操心,我錯了。」
五娘哭跟旁人可不一樣,人都是打雷再下雨,她這不,眼睛一紅斗大的眼淚就在眼眶裡存著,都不用眨,那跟珍珠似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看的人倍加心疼。
辛承望此刻啥都保證著,手忙慌的給用帕子擦著眼淚。
見破涕為笑,雖然知道是嚇唬自己,可是一點不起再一次的心思。
反正,他見不得她掉眼淚,娘子只需要每天開心就是。
下午回來,院子內祥和的一幕,六月天,樹葉翠綠,露出的星點落在人身上,像是給加了層銀光色的紗。
此刻,心情直接像淨化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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