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臨近半夜才結束,第六天數年變化最多的項目弄出來了。
戶部給兵部關於嘗州的撥款數量,每年是遞減,可是波動最大,第二就是漕運。
每年各部門都會把花銷報給戶部,嘗州的兵部帳本名冊上,錢糧足夠七萬士卒吃喝花費。
可是想起那天城門口的記憶,七萬士卒,辛承望後腦勺思考都不會信,嘗州有這個數的士卒。
兩人商議著,一人說一個,另一人搖頭意思就是不是個好辦法。
既然都有了想法,辛承望乾脆說道,「這樣,我負責這駐軍,你負責漕運,我們雙管齊下,如何?」
陳增點頭,「可以,我這個樣子去扛大包,絕對沒有人覺的怪異,我會先去碼頭交好個**上的,再被介紹到漕運上,更安穩。」
辛承望舉起右手,兩人對上手掌,起了較勁的心思。
回到屋裡,顧蘆雪感受他的氣息,直接翻身摟住人,腿也放到了他身上。
辛承望親了幾口臉頰,捂住嘴憋笑。
實在是她這樣習慣下來,每每早上,他的腿都麻的不行。
可是又改不了,只能早上多揉揉再穿衣服起床。
沒幾天,知府大人他們就聽說了,這通判水土不服躺床上了。
聽到的時候,直接都笑的震破屋頂。
這真沒想到,新通判是北方人,確實都把這事一時間忘了。
吃的喝的都不適應,之前剛來那麼精神,說病倒就病倒,可真夠戲劇的。
不過堅持了這麼好些天,也是年輕人身體強壯啊。
同一時刻,身穿補丁常衣、被護衛還畫上些黑點的臉上,辛承望自己照著鏡子,都覺的這是自己嗎。
*
十天後,大有進展的辛承望和又黑了好幾個度的陳增會上面。
剛一見面,倆人都指著對方笑。
一個去嘗州城南所謂賤民的窩棚巷子,一個去扛大包,倆人說著說著同時樂了一下。
辛承望開口,「我先說吧,兵冊上七萬實際的數只有四萬,這還是加上老幼病弱的,還有上官來查的時候,會花錢找地痞流氓充人數。」
陳增搖搖頭,「我這漕運更大膽,運十船糧食,帳冊上寫十五船、十八船,端看當天漕運正使的心情。」
兩人倒上茶水,將杯子使勁一放。
其實對此二人已有點心理草稿,可是真知道的時候,又無力的怒火。
拍桌子、罵人,都沒用,還不如省省力氣。
而且,從上到下都是既得利益者,你不摻和,他們容不下你,把你排擠走。
陳增搖頭滿臉灰敗,他們兩人怎麼跟這麼多官員斗,什麼辦法都沒用。
而且都是一條船上的,你但凡找個想策反,那邊直接就去找尹知府,說不定他們倆人都得因為半夜失火送了命。
陳增雙眼噴火,一群貪官污吏,對他這樣的性格來說,恨不得鬧到金殿去。
可相比他在這失去理智,辛承望想到的就多了。
怒了一下,更想的明白。
知府每年貪這麼多錢,朝廷那裡不知嗎,下面的都分潤,怎麼就沒一個背後有別的靠山去告密。
而且既然帳本數目每年都大變化,戶部吏部兵部是真的都不知道嗎。
發現知府貪錢是簡單的,可是他本人考慮的就多了。
哪怕費勁心思,真能成功在不漏風聲的情況下,弄到真實帳本,把知府他們都送到大牢里去,那自己還能怎麼樣呢?
把這些老狐狸都斗下去,也不過朝堂上官員眼裡,自己這通判的位子是坐的名副其實的。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辛承望知道哪怕再換個知府也是走上這一條**。
把官員弄來這裡,朝堂上的大佬就做慈善的嗎。
投桃報李,你沒錢拿什麼報?
朝堂上金錢開道,去人府邸守門的都看碟下菜,不是一個人能改變的。
皇帝制度本身就是最大的源頭,辛承望可不願自己的親人,被別人再報復上,他可不願做這個冤大頭。
陳增還從那打雞血似的精神著,滿腦子都想著得從胥吏還是士卒下手,獲取更多的證據。
他這可是做大事,頭腦無比清晰。
但就在這時候,抬頭看到還撐著臉隨意的辛兄,直接接受不了。
「都到這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冷靜,咱們要是成功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