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與我想的一樣!真是太好了……」
沈淑容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決定先聽盛懷音說。
盛懷音繼續道:「人生就應該自己做主,尤其是女人!你也發現了吧,現在這世道,女人地位低下,沒有繼承權也沒有話語權,就連自我的思想都要被人影響甚至被剝奪,難道不是很慘嗎?」
「女人……」慘嗎?沈淑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你也這麼認為,對吧!為什么女人就得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嫁一個自己根本不了解的甚至素未謀面的男子?為什么女人就得依附於男人,將話語權、繼承權都讓給他們,自己卻只能相夫教子?為什么女人的一生就只能是盼著嫁個好夫君,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的宅院呢?」盛懷音滔滔不絕。
這些話對沈淑容的衝擊力太大了,她大腦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盛懷音。
她想起了沈臨溪。她想嫁給他都是受家裡人的觀念影響,她自己願不願意她都分不清了。
「這是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規矩……」沈淑容喃喃。
盛懷音篤定道:「規矩都是人定的,若不再試用,那就打破它。」
「怎麼打破……」
盛懷音拿出懷裡的梧桐葉,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男人能幹什麼,女人就能幹什麼。」
男人能幹什麼……女人也能幹什麼……
「女人……也可以做官嗎?」沈淑容小心翼翼。
「只要有那個本事,又有何不可?」
「女人……也可以帶兵打仗嗎?」
「自然可以。」
「女人……可以說不嗎?」
「當然。」
沈淑容的眉頭微微一動,仿佛她那泛起漣漪的內心。
「可是,我們人微言輕,怎麼讓世道聽信於我們的想法?」
盛懷音望著池塘出神:「——那就成為在這個世道舉足輕重的存在。淑容,我需要你的幫助。」她篤定地看著沈淑容。
沈淑容的眼裡充滿了疑惑。
盛懷音繼續道:「我父親病危,弟弟盛懷遇與魔族勾結,可我不是除妖師,無法與魔族抗衡。在我替女性爭取權益之際,需要一個強大的除妖師在我身邊助我掃清障礙。而那個人,我希望是你。」
沈淑容的嘴唇微微開啟,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內心五味雜陳。
「我曾經見過一個少女在花一般的年紀被父母以世俗的觀念被道德綁架致死,也見過遍地是女嬰的棄嬰塔。女人憑什麼從來都是被選擇、被定義、被欺凌?權力、金錢、地位,男人可得,女人為何不可得?這世間的道義,我希望是能者勞之,而不僅僅是男者能之。淑容,我們身為女性,若不為女性吶喊,又有誰能將她們從牢籠中解救出來?她們需要我們。」
沈淑容的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這些話如同石頭投入靜水,激起的不只是水面的波動,更是內心的震盪。
她開始有些迷茫。至少,她需要先坦白。
「盛姑娘,」沈淑容艱難開口:「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
「剛才臨溪師兄向我表明了心意……」
沈臨溪?表明什麼心意?盛懷音不解,她決定繼續聽沈淑容說。
「他說他的心裡有我,今晚帶我走,他會娶我為妻。」
什……什麼?盛懷音的心在那一瞬間像被重錘猛擊。
沈臨溪他什麼意思!他要幹什麼?
就因為自己曾說了一句想將沈淑容留在歲寧城為我所用,他便想以成親的名義跟我搶人,束縛這麼優秀的除妖師嗎?
她攥緊的拳頭又緩緩鬆開,理智像尖刀一般凌厲地切過情緒的亂流。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盛懷音問。
沈淑容咬唇:「我……」她欲言又止。
盛懷音沒有戳穿沈臨溪的渣男行徑,她知道,沈淑容是無辜的,她有權選擇自己要過怎樣的人生,不能因為自己的思想而束縛沈淑容。
「今晚何時走?」
「今晚亥時,他在西門等我。」
原來如此。盛懷音波瀾不驚,「今晚亥時,我與將士們在東
門等你。是選擇他還是選擇我,就看你自己了。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沈淑容瞪大了雙眼:「盛姑娘……」
她的內心充滿了掙扎與矛盾,實在不知應該做何選擇。
只聽得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大膽往前走吧,無論你做何選擇,青蓮門永遠是你的家。受了委屈吃了虧,就回青蓮門。」
她轉頭看去,竟是沈鶴安。
「抱歉,不小心偷聽了你們的談話。」沈鶴安笑道。
沈淑容笑了笑,這已經無傷大雅了,因為他剛才說了一句那麼溫暖的話。
「我能考慮考慮嗎?」沈淑容小心翼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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