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能被尊重呢?
倘若自己也能發揮一技之長呢?
倘若未來的女性能獨立自主,大膽地喊出「我想幹什麼」呢?
沈淑容抹去眼淚,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眼神中透露著堅定和決心。
就算改變不了什麼,就算粉身碎骨。
也要試一試,不是嗎?
她深吸一口氣,緊握雙拳,發出堅定的吶喊。
「加油,沈淑容!」
聽到動靜的溫長老提著煤油燈朝馬廄走來。
「誰在那裡?」溫長老警覺道。
糟糕!被人聽見了!沈淑容下意識地捂住嘴巴。
溫長老提著煤油燈走近一瞧,「淑容?你在這裡作甚?」
沈淑容有些慌亂,「我……」
「盛姑娘已經在東門門口候著了,你還不過去麼?」
糟糕,到亥時了!現在走路過去恐怕來不及……沈淑容慌張地四處張望。哎,這不是馬廄嗎?我可以借一匹馬趕過去!
「溫長老……」
她剛要開口,只聽得溫長老不緊不慢地牽出一匹馬:「這是來自燕州的駿馬,應該與你有緣,你且騎去罷,以後別再貪玩誤了時辰。」
「是!」
沈淑容接過韁繩,躍上馬背,動作輕盈而熟練。與溫長老簡單告別,她迅速而穩健地向東門奔馳。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溫長老輕輕嘆息。
剛才她的哭聲,溫長老聽到了。
他一直等她釋放完所有的情緒,才走上前詢問。
他不知淑容遭遇了什麼,他只知道,假裝沒聽見,或許是對她最好的尊重。
*
靈劍宗西門,沈臨溪氣沖沖地向西城門走去。
「臨溪師弟,你去哪兒?怎麼不等等我?」沈鶴安一把攬住沈臨溪。
沈臨溪慍怒,猛地聳肩甩開他。
沈鶴安笑了笑:「聽說你要回你自己家,不去青蓮門了?若不去向師父請安告知自己的傷勢,怕是有些無禮啊。」
沈臨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看,你並非孤苦無依,回燕州的路上,還有你師兄我陪著你。」沈鶴安收起他的潑皮無賴:「說吧,是去青蓮門還是回你魏家,你做決定。」
沈臨溪停住腳步,開口道:「當然是回青蓮門了。你廢我靈力,我要去向師父揭穿你!」
「你若如實告知,那我只好也如實告知了。」沈鶴安不緊不慢。
沈臨溪有些慌亂與心虛。
「要不再想想?」
沈臨溪思前想後一番,又邁出腳步向前走。「還是回青蓮門。我不揭發你,但你廢了我的靈力,還讓我受了風寒,我能就這麼回自己家?你不是逢人就說我的靈力是因抵禦魔族而廢嗎?好,作為一個大功臣,我在青蓮門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怎麼了?」
沈鶴安淡淡道:「隨便你,只是,以後別再作妖了。」
「關你屁事!」沈臨溪朝他懟臉吼道。
「這是對你的忠告,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沈鶴安目光淡漠。
沈臨溪咬牙切齒道:
「那你就現在殺了我。你要是殺不了我,就少管我。」
他憤然地向前走著,心裡念叨。
盛懷音,你等著,終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地求饒。
第30章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是夜,萬物寂靜,只有蟋蟀呢喃。
盛懷遇走進父親盛光的臥房,將兩面的窗戶推開,微風拂過,透著些許清涼。
隨後,他打開了藍色布袋,從裡面拿出一顆淡藍色的靈珠,此時靈珠黯淡無光。
他走到窗前,將靈珠放在月光下,銀白的月光透出來的光影在靈珠表面潺潺浮動。靈珠漸漸散發亮,透出幽藍色的光暈。
他將發光的靈珠遞到父親的面前。盛光陷入沉睡,無動於衷。
盛懷遇毫不在意,臉上的神情逐漸猙獰,肆意狂妄。
「爹,你看,這就是魔界的破元靈珠!有了它,我就能像魔族那般呼風喚雨了!」他低聲吟笑:「這還得感謝爹爹您啊,要不是我向魔族獻出了您的靈識與鮮血,我又怎會獲得如此寶物?爹,您可不要怪我,都怪姐姐盛懷音,不想著好好嫁人,執意要與我鬥爭,我只能不顧姐弟情分,與她拼個你死我活。我不僅要殺她,我還要堂堂正正地殺她,讓世人心服口服!爹,等我打倒了盛懷音,坐上州主的位置,我一定會好好祭拜您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剎那間,電閃雷鳴。
盛懷遇甩袖,晴朗的夜空化為一陣陰霾,充滿瘴氣。黑雲壓陣,一大批影魅不知從何處傾巢而出,成群結隊朝盛府湧來。
見到盛懷遇,影魅立馬眼冒綠光,紛紛紮根盛光的臥房,乖乖等候盛懷遇的差遣。
這便是破元靈珠的魔力,讓人族以血為祭,擁有魔族同等的靈力。
「哈哈哈哈——」盛懷遇肆意大笑:「我,就是蜀州的王!
「我親愛的姐姐,你且等著,你的死期到了。」
*
見成群的影魅往盛府飛去,沈寒星立馬輕功去追。她在盛府外潛伏了很久,終於等到了此刻。
她剛踩上府門的屋頂,突然被一個巨大的靈壁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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