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寧冷笑,「屁話真多,你們缺那點錢?」
陸祈寧打牌一絕,會算牌、看牌,幾個長輩跟他玩都玩不過,幸好他沒什麼牌癮,也就過年的時候會玩幾局,沒輸過。
陸敏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不間斷的跟他聊天,其他幾個姐妹也跟著起鬨,不是故意拖時間不打,就是打下去反悔。
陸祈寧看透她們的小把戲,笑而不語。
他一隻手拿牌,一隻手指了指旁邊的煙盒。
這是要梁西月幫他點菸的意思。
看在他幫她贏錢的份上,她沒有拒絕,從中抽出一根煙來,彎腰遞到他嘴邊,然後雙手攏起點菸。
陸敏看著這一幕,說道:「哥,你真的沒輸過嗎?一次都沒有,不可能吧?」
「誰說沒輸過,別以訛傳訛。」
「輸過?輸給誰?」
陸祈寧不回答。
梁西月卻紅了臉。
他輸過牌的。
輸給她。
其實也不能算是輸,是他一直贏,贏得她崩潰大哭後,他就放水輸給她。
輸的時候還要誇大其詞的說一句,梁西月,你牛逼死了,居然贏我。
現在想想。
太浮誇。
一根煙過半,牌局已經走到尾端,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陸祈寧必贏,他漫不經心的拿著牌,邊抽菸邊用手機看公司資料,跟對面幾個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見陸敏遲遲不肯打出手裡的牌,他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說道:「能不能有點牌品?不是磨蹭就是亂聊天,打不打了,不打就結束。」
「不打了不打了。」陸敏氣哄哄地說,「你一來還怎麼打嘛,一點遊戲體驗都沒有。」
「還知道沒遊戲體驗。」他笑,「算錢算錢。」
「那嫂子給我們四千。」
陸祈寧咬著煙,「發群里,你們自己搶,搶到多少算多少。」
他往後一靠,在微信紅包里輸入了四千塊,發送出去後,扭頭看了一眼天色,雨天天氣陰沉,再加上已經三點,整個老宅內部都亮起了燈,他把牌一扔,站起身來說:「我去辦點事,你們帶你嫂子隨便玩玩。」
說完便轉身離去。
梁西月不知道他去幹嘛,只看見陸驍跟在身後,一會兒兩人就沒影兒。
陰雨綿綿,正對著的池塘,雨珠濺落在荷花上,發出悶響的墜落聲,托著下巴看雨勢,看了幾分鐘便覺得睏乏,倚靠著沙發休息,淺睡一會兒,竟夢到了19歲跟陸祈寧在瑞士的場景——他們住在一個很大的莊園裡,望不到盡頭的雪山草地,莊園的右側住著一對黑人女傭,名為salah和hassan。
那時候她熱衷於寫日記,早上八點準時起床,艱難爬上輪椅,推動輪椅到桌前寫日記,第一句的開場白永遠是:我恨陸祈寧。
寫完後,會把日記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陸祈寧一定會看到,且會看得很認真,日日夜夜、夜夜日日,她傾訴著對他的恨意,對他咬牙切齒的殺意。他習慣性的點上一根煙,咬在嘴裡,再慵懶舒適的靠在沙發上,拿著她的日記本,看著她滿腹的怨恨和委屈,不咸不淡地說:「今天恨得有點少,明天繼續,哦對了,別拿槍指著我,你他媽知道怎麼開槍嗎?別把自己崩了,老子還要收屍。」
槍也是他給她準備的,175mm女士手槍。
小巧精緻,射程遠,命中率高,只要一槍,陸祈寧就會死在她手裡。
很可惜。
他從來沒給她子彈。
夢裡,她在二樓的抽屜里找到了僅有的一枚子彈,將子彈裝進彈夾後立刻上膛,周圍是灰暗的色彩,明明在現實里,她的房間很漂亮,粉色的,連毛毯都是,但在夢裡,四周是灰黑的,甚至連天空也是灰黑的,明明掛在牆上的掛鍾顯示:9:22。
瑞士沒有這樣詭異的天氣,灰黑裡帶著血紅,她握著槍枝,單手推動輪椅,在移開房門的瞬間,陸祈寧就站在門外,漆黑幽戾的眼裡滿是寒意,他往前走一步,壓迫感猶如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握槍的手開始顫抖。
她往後推輪椅。
他就步步緊逼。
且並不著急,而是慢悠悠的,像故意玩弄她似的,走得極慢。
直到退到牆角,無路可退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這麼想殺我?梁西月,來,你來。」
他慢慢彎下腰來,將自己的頭抵在了她顫抖的槍口上,「殺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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