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幽戾、寒霜遍布的氣場,幾乎溢滿整個大廳。
秋風颳過院子,枯葉撲簌簌的往下落,宋霄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水,說道:「阿霖是不是快出獄了?到時候出獄,你跟小小會離婚嗎?」
陸祈寧聽到這話,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面上卻雲淡風輕,「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別裝了,上回我受傷,你跟小小來醫院看我的時候,她親口跟我說的,說你們結婚是因為你幫她處理鼎輝內部的事。」說完,目停頓片刻,「我當時不在國內,並不知道梁家出事,我要是知道,我也會幫她,但我絕對不會騙她,說什麼,結婚更好解決內部的事,你欺負她不懂企業結構,騙她跟你結婚。」
宋霄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唇角夾著嘲諷的笑意。
陸祈寧看到他唇角的笑意,覺得刺眼得很。
他首先想到的是梁西月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所有的,利益也好、利用也罷,一五一十的都跟宋霄說清楚了。她急於在宋霄面前跟他撇清關係是什麼意思?還特意要說他是為了幫她。
幫她?
這簡直是笑話。
他要是有這慈悲心腸,小時候也不會揍得她嗷嗷大哭。
「宋霄,這話你怎麼不在梁西月面前說?」陸祈寧冷笑,「你應該在她面前說,你不說是因為你心裡清楚,即便你說了她也不可能跟我離婚。」
宋霄雙腿交疊,優雅的坐在那,「不可能嗎?」
「可能嗎?」陸祈寧把玩打火機,「我們結婚三年了,你知道日久生情四個字怎麼寫?」
「日久生情?這意思是換誰都可以,不一定要你。」
「別激我,很低級。」
「能被激到,說明是在意的,你明白我的意思,日久生情,換誰都行,我也可以。」
「你?」陸祈寧睨他,「你沒資格。」
「那你就有資格了?」
『咣當』一聲,陸祈寧直接把打火機朝著他頭上扔去,宋霄眼疾手快,立刻偏頭躲過,打火機直挺挺的摔在牆壁上發出巨響聲,「躲什麼?我要打你,你能躲得了?」
「祈寧,你不敢打我的。」
「不敢打你?」他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太瞧得起自己了,我打你——」
「順手的事。」
拿起桌上杯子,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去。
幽戾的眼神中爆發出強勁的冷意,就像是一把淬滿寒霜的利刃,只要碰血,就會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宋霄預感到了什麼,卻也不避開,坐在那裡看著陸祈寧靠近。
在走到距離他一米時,梁西月穿著拖鞋吧嗒吧嗒從樓上跑了下來,陸祈寧側目望去,看到她的身影后,步子後退,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宋霄。
宋霄在笑。
一種早就預料到的笑。
笑得陸祈寧後槽牙磨得都快碎了。
「這個是我當時跟墓園簽的合同。」梁西月走到沙發坐下,並未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把合同遞給宋霄,「你說墓園那邊什麼事?」
「他們出了個墓地價格和其他服務收費調整方案,大致意思上就是說,要漲價,價格不低,我看了一下調整過的方案,我是想勸你把叔叔阿姨移到A區,因為跟現在的區域價格差不太多,但是位置和風景差很多。」
宋霄帶了墓園的方案文件和價格圖表。
梁西月接過後仔細翻閱。
她看著,陸祈寧一隻手就摟住她的細腰,摟入懷中。
很自然的動作,在家裡這樣並沒什麼不妥。梁西月也只是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的胸膛。推了兩下沒推開,回眸瞪他。
陸祈寧當做沒看見。
他摟得實在太緊,梁西月用手肘捅他胸膛,捅了兩下,他慢慢悠悠地說:「我這兒有傷,你別亂捅。」
「怎麼就傷到了?」
他沒回答,只是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順便用手指點了點唇角。
那麼一點,梁西月就明白了——她咬的,還咬的挺凶。
記得不差的話,兩排整齊的牙印肯定在。
火氣一下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虛。她從桌面上倒了杯水,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剛要把杯子放到桌面上,一隻大掌伸過來接住杯子,就著她喝過的地方一飲而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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