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
說話都不好好說?
有病。
於是回了句:[有我呀。(愛心)]
陸祈寧在開會,剛抿了口熱茶,看到這條回復後,熱茶直接嗆到咽喉,燙得他劇烈咳嗽,熱水落在西裝褲上,燙得某處發疼。他低低的罵了一句。隨後把自己的幾大車庫鑰匙,還有現金卡讓助理送到家。
第46章 你們兩個小白眼狼,不給點教訓不知道誰對你們好
梁西月知道陸祈寧在城東和城南均有私人車庫,但從未真正去見過,這一回跟著助理去車庫時才發現梁言霖想要的庫里南,這裡有好幾輛,助理把車鑰匙給她,她也沒手軟,挑了輛黑色的,直接開著上路回家,回到家給陸祈寧發了條信息:[(圖片.jpg)]
陸祈寧:[家裡整理好了?]
梁西月:[差不多了,你回不回來?]
陸祈寧:[很忙。]
梁西月看著屏幕,微微嘆了口氣。
梁言霖出獄當天天氣不算太好,全市氣溫-19°,霧靄沉沉,寒風凜冽,飄著細碎的雪花,梁西月穿著厚實的羽絨大衣,長發盤起,化著精緻妝容,站在兩扇緊閉的鐵門面前。說好九點出來,這會兒已經九點半了,還不見人影。她站在雪地里來回挪步,生怕自己記錯日子,也怕監獄方面出爾反爾,說好的放人又不肯放了。
來回挪步幾分鐘,就看見霧蒙蒙的大道上,有個黑色身影正朝著這邊走來。
他穿著過膝大衣,脖子上裹著一條暗棕色的圍巾,風雪颳起額前利落的黑髮,露出整張英俊的面容。細碎的雪花落在大衣的表層,仿佛籠罩上一層輕盈的薄紗,他雙手插兜,呼出來的氣都帶著白霧,徐徐走到她跟前。
四目相對。
她愣了。
「你不是說很忙?」
「對啊。」他挑眉,「很忙又不是說不來了。」
「苗楓明明說你今天在國外的……」她小聲呢喃,「還說要去參加什麼晚宴……」
風雪太大,凜冽刺骨的寒風颳得耳朵疼,他微微彎下腰來,側耳過去,「你說什麼?什麼晚宴?」
他眉頭一緊,語氣嚴肅,「梁西月,別怪我沒警告你,晚宴這種根本就不正規的『應酬』,你給我少去。」
態度強硬。
兇巴巴的。
梁西月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經常去,叫我少去?」
陸祈寧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風,他要做什麼,有千萬種理由,就算沒有理由,一句『你有什麼資格管我』頂回來,沒人敢說一句『不』字,相反,梁西月要做什麼,處處受限。
她這句話說出來,陸祈寧哼了一聲,語氣懶懶散散,「行啊,你去吧。」
他跟她並肩站在那裡,眺望遠處高聳威嚴的大門,說道:「看你去哪個宴會,我就去找主辦方聊聊天。」
說完,從口袋裡摸出根煙來放到鼻子間聞了聞,淡淡的菸草香混雜著冰冷的雪,然後將菸頭別到耳朵上,延續菸草味帶來的刺激。
梁西月側目望他。
奇蹟般的,一縷光突破厚厚的雲層打在他的身上,被風吹起的黑髮都散發著斑駁的光點,連陽光都在偏愛他,這個人從小到大,沒有一處不完美。她恨造物主的偏心,用身子*輕輕撞了撞他的胳膊。
陸祈寧伸出手來,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脖子,猛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裡,雙臂纏繞著她,低頭望去,「很緊張?黑眼圈這麼重,昨天沒睡好?」
「鬆開。」
零下的環境裡,穿著厚厚的衣服,大幅度的動作都很難,更別說跟陸祈寧這樣體型差的男人抗爭,他從身後抱著她,單單用兩隻手臂就能鉗得她無法動彈,她兩隻手拼命的往他腹部打,打那點力氣對陸祈寧來說跟撓痒痒似的。兩人就這麼站在雪地里『互毆』著。
突然,高聳威嚴的大門下的小門被打開,配合著一縷光線,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理著寸頭的少年從門裡走了出來,伴隨著霧氣,他輕輕喊道:「阿姐?」
梁西月跟陸祈寧皆愣住。
兩人回眸望去。
陸祈寧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梁西月則怔怔的看著少年,今年是年初來監獄探望他的,那會兒姐弟倆隔著窗,哭都沒辦法為對方抹眼淚。
她吸了吸鼻子裡的酸澀,緩慢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說道:「結實了。」
阿霖不想看她哭。
所以她一直忍著。
一直笑著。
反倒是他自己,突然放下手裡的包包,一下子抱住了她,緊緊抱著,哭著說:「阿姐!」
「阿霖……」
姐弟倆緊緊相擁,痛哭流涕。
梁言霖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撐到被放出來的這天,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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