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霖率先走進來,擋在梁西月的前面。
那模樣,好像陸祈寧是豺狼虎豹似的。
他勾了勾唇角,沒太在意。
五點二十分,飛機起飛。
三人就這麼圍著沙發坐著,氣氛有些怪異。
梁西月吃著茶几上擺的水果盤,偷偷瞄了陸祈寧一眼。
正巧,陸祈寧也沖她使了使眼色。
兩人有默契的起身,一前一後朝著後面的房間走去,門剛關上,陸祈寧就把一瓶白色的藥膏塞到她手裡,上面明晃晃的兩個字刺得她臉色發紅,抬眸望去,他一臉正氣的看著她,沒絲毫避諱。
陸祈寧跟她不是一個型號
所以上藥這種事,兩人並不陌生。
「要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來。」
「我讓人給你準備點吃的,吃完去休息。」
「你呢?你昨晚都沒睡。」
「邀請我?」
「沒。」
陸祈寧斜斜的靠在門上,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盯了幾秒鐘,就看見她往拐角處走,半扇玻璃門阻擋視線,只能隱約看見凹凸有致的線條。外衣、褲子、毛衣、一件件的脫下,脫到只剩一件單薄的貼身衣服和內褲。飛機窗外的星辰和月光灑進機艙內,能隱約看見她坐到了沙發上。
塗抹藥物的摩擦聲幾乎似有若無。
但他能想像得出是怎樣的場景。
喉結滾動片刻後,渾身燥熱不已,聽到她的聲音從玻璃處傳了出來,「對了,有件事想拜託你。」
「說。」
「阿霖不是馬上要回鼎輝了嗎?很多事不熟悉不了解,你能不能有空多帶帶他?」
說完,又加了一句,「如果麻煩就算了,我找其他的叔叔伯伯幫忙。」
陸祈寧很忙,她知道的。
陸祈寧從口袋裡摸了顆糖出來往嘴裡扔,清爽的薄荷溢滿整個口腔,壓下了躁熱的欲。火,「可以,不過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做紮實,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因為他是你弟就手下留情。」
「嗯,我知道。」她塗抹完,開始起身穿褲子,「那就這麼說定了。」
話音剛落下,一條裙子從旁邊扔了過來,「艙內這麼熱,別穿褲子,影響藥效。」
她接住那條裙子換上,換好後走出來,「什麼時候買的?還挺好看。」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瑞士,你有段時間頻繁跟我說『我是女人,不是女孩』,逼著我給你買『女人』的衣服。」
梁西月一愣,那些記憶便如同流水般湧入腦海。
那時他總把她當女孩看,她迫不及待的想通過衣著來證明自己並非『女孩』,他給她買了很多漂亮衣服,只可惜,很多都沒來得及穿就回國了。
這條裙子就是在瑞士的夏季,他去市區給她買的。
粉粉嫩嫩。
正合適十九歲的梁西月。
當然,也符合二十三歲的梁西月。
陸祈寧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把照片設置為屏保,說道:「你知道salah交男朋友了嗎?」
「?」梁西月抬眸看他,「怎麼可能,她都沒跟我說過。」
「你們都不聊這方面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
「聊啊,我們聊——」
梁西月話還沒說完,手機就亮了起來。
空中信號並不算太強,接受信息斷斷續續,應歌給她發了十幾條信息,大致內容就是在一個月前之前畫廊曾收購過一副德國藝術家Schmt的畫作《星海》,作者本人於去年年底因病去世,手上所有的作品都被其繼承人變賣掉,其中這幅《星海》被她們收入囊中,但幾天前,這幅作品涉及侵權,被Schmt的家屬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出售給她們的繼承人非Schmt的直系親屬,沒有權利進行售賣和轉讓,它的所有權依法屬於Schmt的妻子。
現在Schmt的妻子給了兩個方案,一、歸還畫作,賠償損失,二、支付她天價遺產稅。
顧嘉已經開始擬律師函。
問題是,Schmt是在海外進行起訴,涉及到商法典,顧嘉並不熟悉,所以緊急聯繫海外的律師進行訴訟流程。
顧嘉:[我目前翻了一下當地的法律,我們贏的面不是很大。]
梁西月:[賣給我們的是Schmt的侄子,不能直接告他嗎?]
顧嘉:[告他意義不大,而且Schmt也已經向法院提起對他的訴訟。]
應歌:[所以官司輸掉的話,要賠多少錢?]
顧嘉:[看是哪種了,如果歸還畫作,賠償損失還好說,如果是支付遺產稅,那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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