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畫廊被圍得水泄不通。
前三天基本由梁西月主持,應歌還未回國。
等到了第四天應該回國了,她才勉強鬆口氣。
應歌回來時容光泛發,手指上還戴著一枚鑽戒,梁西月心裡一驚,問她是不是被求婚了。
應歌笑咪咪的說:「好不好看?」
「好看。」她點頭,「他真跟你求婚了?」
「求了。」應歌神秘的一笑,「在床上求的。」
「……」梁西月擰眉,「你答應了?你怎麼玩得這麼認真的,誰一開始說是玩玩而已?你跟他門不當戶不對的,你爸媽肯定不能同意。」
「我家寶寶說了,他不會讓我為難的,他會處理。」
中毒太深了。
梁西月想起應該剛開始跟談又時交往的時候,可是拍著胸口跟她說,男人嘛,好看就玩玩,玩膩了就分手。現在再看她——已然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談又時能怎麼處理?他一個窮小子要什麼沒有什麼,一個月工資都不夠給應歌買雙鞋子。
她想勸應歌別被談又時牽著鼻子走。
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她呢?她不也是一樣麼?
陸祈寧勾勾手指,她就好像沒了魂兒似的。
不過應歌回來了,她能喘口氣。
回到家中時,正逢徐盈提著禮物來探望她。從去年年末開始,徐盈總是有事沒事來他們別墅,不說什麼,也不做什麼,單純來看看,挑陸祈寧不在的時候來,搞得氣氛怪尷尬。陸祈寧總出差,不知道徐盈老來家裡的事,這幾天在國內才知道這件事。
他問她有沒有受到困擾?
她搖搖頭說沒有。
陸祈寧說徐盈變成這樣大概率是之前他們回老宅,徐盈留梁西月在廚房幫忙燙傷了手,他回家說『陸家後代在他這裡斷絕了』之類的話,多多少少讓徐盈有些害怕,害怕他真敢幹出斷子絕孫的事來,只能硬著頭皮來找梁西月,緩和緩和關係。
可緩和關係哪有那麼容易?
梁西月入門三年了,徐盈不是催著她生孩子,就是在陸祈寧不在的時候陰陽怪氣的指使她幹這個、干那個。
「哦,我說她為什麼來的這麼頻繁……」梁西月衝著陸祈寧笑了笑,「如果是為這個,沒問題。」
陸祈寧喝著茶,差點被嗆到,像看鬼似的看向梁西月。
他放下茶杯,朝著她招招手。
她乖乖的走到他身邊坐下,剛坐下就被他摟入懷中摸了摸額頭,順便還摸了一把豐滿的軟香。
「也沒發燒啊。」
「什麼意思啊你?」梁西月臉紅著,把他的手從衣服里拽出來,「幹嘛呢!」
「不討厭我媽了?」
「之前也沒討厭吧。」
陸祈寧手指著她,「裝,繼續裝。」
梁西月也不是裝,徐盈有心想跟她搞好關係,她為什麼要拒絕?既然決定要跟陸祈寧說開了,好好過日子,一輩子那麼漫長,總不能跟徐盈老死不相往來。說到底,她是他媽,生他養他,她作為她的兒媳婦,也不能真就一輩子這樣過下去,陸祈寧夾在中間得多難受。
她坐在那,兩條細長筆直的雙腿晃來晃去,如水如墨的雙眼帶著瀲灩和嬌媚,就這麼望著他,沒說話,也沒做多餘的動作,但就是勾人。陸祈寧的呼吸變得灼熱,大掌毫無預兆的扣住了她的後頸將她拉倒跟前,近了,女人細膩的肌膚像冰雪,誘得他輕輕一吻。這一吻遍一發不可收拾,雙唇覆下,輕而易舉撬開牙關與之糾纏。
糾纏間,兩人都不自覺的滾到了沙發上。
毛毯、玩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被掀翻在地,發出瑣碎的響聲。
梁西月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嘴裡總有股淡淡的果香味,有時是檸檬味、有時是葡萄味、有時是草莓味……今天是荔枝味,他壓著她,一下一下的啄吻紅唇。而她的雙手被他高舉過頭頂,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
男人鋒利的黑眸里露出少有的溫柔,一隻手撐在她的左側,一隻手輕輕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後,再吻了吻她的額頭。
茶几上熱茶正咕咚咕咚冒著熱氣,他將她拉了起來,聲音仍舊帶著些許粗喘:「以後別這樣看我,小心我吃了你。」
惡人先告狀。
梁西月被吻得臉頰泛紅,罵了句「混蛋」。
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晚上在家吃飯吧,你不是答應過我周末要在家的?」聲音軟綿綿,像剛睡醒的小貓。
「嗯。」他起身朝著樓上走去,邊走邊說:「答應你的,不食言。」
陸祈寧上樓處理公務,梁西月則坐在那裡坐了很久,直到情緒平穩才起身去廚房做菜,邊做還在邊思考等會要怎麼跟陸祈寧開場。
——陸祈寧,其實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我想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咱們就公開結婚的事實吧?
——陸祈寧,我覺得我們相處那麼久了,你應該對我也有點感覺吧?不全是床上那點感情吧?
她切著菜,想著這幾句開場白,覺得很不對勁,甩了甩頭,繼續組織語言。
但不知道是不是過分在意這件事,組織來組織去竟都組織不出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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