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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你。」

「沒關係。」

「我恨你。」

「沒關係。」

「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那怎麼辦?」他慢慢站起身來,「幾十年的光陰不過了?其實不過也行,反正咱們也不是沒有過過那種昏天暗地的日子,你儘管用你的招數來折磨我,我接得住。」

她扭頭看著他,嘴裡乾澀,「你接不住。」

「接得住。」他看著她,一字一句,「你儘管招呼吧。」

陸祈寧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事毫無顧忌,幾句話下來已經砸得她無法呼吸,她慢慢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回到他的掌心。那枚戒指真的很亮,很閃,她第一次戴的時候就很喜歡。

『你要的』,他是這麼說的。

好像她要什麼,他就能給什麼。

事實上結婚這幾年確實如此,她要什麼,他給什麼,除了她以為他不愛的那份愛,如今也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擺放到她眼前。

她說不出什麼滋味,心裡亂的厲害,拿起散落一地的邀請函,說道:「我要走了,還有事沒做。」

陸祈寧不攔著她了。

看著她往門外走,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少有複雜。

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才走到沙發坐下,歪頭咬了一支煙叼著,也不點燃,就這麼咬著。

室內寂靜,桌上薰香升起青煙。

他握緊掌心的戒指,直至戒指銳利的邊緣刺入肉里,才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

接下來的日子梁西月基本都在忙個展的事,跑物流、跟三方交接、處理國際團隊合作的細節,中間還面試了幾個美院畢業的畢業生,忙得連坐下來吃飯都沒有時間,到了月中,幾方合作的團隊負責人在畫廊開會,開完會大約凌晨一點多,跟應歌一起送走負責人後,望著寂靜的街道,她捅了捅她的腰:「吃宵夜?」

應歌搖搖頭,疲憊的說:「欸,不吃了,這幾天都胖了好幾斤。」

「這麼忙還能胖啊?」

「我家寶寶說的,說我腰啊,摸起來的手感不一樣。」

「……」梁西月無語的看著她,「我怎麼現在只要問你,都逃不開談又時呢?」

「沒辦法,我家寶寶就是這麼得恩寵。」

她雙手叉腰,扭了扭腰,說道:「行了,不多說了,我要走了,你呢,晚上還睡畫廊啊?」

「不然呢?明天那麼多事,一來一回去得花多少時間。」

「行吧,那你早點休息。」

應歌開著她的豪車走了,梁西月站在大門口仰望天上繁星,看了會兒,突然覺得生出幾分涼意,便轉身朝著裡面走去。

夜色深沉。

星辰隱匿於雲層中。

轉眼到了月底,梁西月跟國際物流組的成員確認了作品的運輸以及投保的數額,三月一號進行提前拆箱安裝,中間還發生了點小意外,因為安裝師傅的不注意,她一隻腳被砸到,紅腫淤青,送到醫院包紮。

不知道是不是走霉運,幾幅畫作在運輸過程中出了問題,她腿受傷無法去處理,只能通知應歌。應歌說之前跟商業保險庫簽了合同,大部分的展出作品都存儲在保險庫內,但這幾幅因溫度適宜,存放在她們專業庫房,沒想到室內失溫,導致油畫出現龜裂的問題,現在跟商業保險庫簽合同是來不及了。

梁西月想了一會兒,讓她把畫作搬到她住的那個別墅區,她會叫人運進去。

地址發給她後,應歌也不詫異。

寸土寸金的地兒,整個京市也就那麼幾戶人家。

能住在這種地方,不會超出七戶。

她踉踉蹌蹌從醫院走出來,打了輛車回家,剛到家門口,負責運輸畫作的人也來得差不多了,她讓師傅將作品一件件的往地下室搬,聲響太大,陸祈寧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梁西月一個人扶著樓梯,一條腿蜷曲著,指揮著那些師傅往裡走。

怎麼又搞得這麼狼狽?

他眉頭微微皺起,朝著她走過去,走到她身邊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水味。

「梁西月,你的腳怎麼了?」

梁西月側目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見,還是上回的談話過于震撼,竟不知道怎麼回他。

氣氛有些尷尬和古怪。

陸祈寧看她側臉上沾染了些許灰塵,伸手去擦,剛碰到她臉,她就躲了過去,眉頭緊皺:「你身上什麼味兒?」

「還能什麼味兒。」他語氣淡淡。

也是藥味。

他身體不佳,接連發燒,前陣子帶著梁言霖出差,把一個小額投資案交給他,但畢竟是第一次,前期的盡職調查、戰略籌備,都得由他親自下場,前前後後又帶了幾個團隊的核心人物陪去談判,折騰來折騰去,把自己送進醫院,今天要不是燒得沒法工作,也不會在家躺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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