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桐莞爾一笑,摸著扣好的胸針,愛不釋手,「真好看,容惠姐你手真巧。」
李容惠說:「這也是戴你身上才更好看。」
梁月桐不好意思笑了笑。
容惠姐真會誇人。
李容惠又悄悄湊近她耳畔,小聲說道:「你覺得陳建軍這個人怎麼樣?」
梁月桐秀眉輕蹙:「啊?怎麼了?容惠姐你問這個做咩?」
李容惠一聽就知道梁月桐沒什麼心思。
也是,這小梁對待感情就很稚嫩,能懂什麼,恐怕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看起來就還沒開竅。
包括那個林老師對小梁那麼好,她們有眼的都能看出,那個林老師對小梁有那個心思,就是小梁什麼也不懂,還傻兮兮認為只是和他交換東西。
不開竅也好,就不會被那些撈男人拐騙,她們這些女知青要是在這邊結婚了,能有什麼好下場。
梁月桐還捏著胸前的蝴蝶胸針看,心裡卻在想著,怎麼最近這段時間老是有人問她和男人的事。
真奇怪,她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也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吧,她最多就是多吃了幾口林沛安手裡的東西。
還有陳建軍,她和他幾乎都沒有交集,噢除了上次他幫忙給她抬水桶,和今天送她的生辰禮物,除此之外就沒任何兩人之間聯繫了,能見到的時候也都是和很多知青一起。
梁月桐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拋之腦後,她想起了開心的事情,嘴角揚起:「容惠姐,過幾天農忙結束你去不去縣城玩呀?我請你去縣城國營飯店吃飯呀。」
梁月桐想的很簡單,要是容惠姐也去的話,她就不用孤孤單單一個人去縣城了。
李容惠托著梁月桐的手臂說:「可以啊,不過哪能讓你請我吃飯,我們各付各的就好了。」
梁月桐抿唇思考,該怎麼說讓容惠姐接受她請客買單呢。
算了,到時候她直接衝到前台買單就得了,現在就算她再說什麼,容惠姐肯定也不接受她請客。
她很感激李容惠這段時間的照顧,又是給她煎中藥,又是幫她做飯,所以她也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好好報答李容惠。
她不想欠誰任何東西,所以任何事情都是有來有回。
其實最主要的是,她害怕自己拿了別人的一些蠅頭小利,別人可以藉此「威脅」她。
當然李容惠不是這種人,林沛安也不是這種人,她目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人。
只是萬事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
清晨,太陽出山,大地烘熱。
紅河大隊隊員們正在田裡耕種最後一茬水稻,大家興致都很高,今天過後,明天就能發糧食了,也能休息好長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明天能發多少糧食,今年我可是賣力幹活了,天天拿滿八個工分,一點假也不敢請,就希望能多拿點,去年我家糧食就不夠吃,到後面天天吃不飽。」
「唉喲誰家不是呢,去年又刮颱風又落大雨,稻子都泡爛了,哪像今年天氣好雨水也剛剛好,穀子結得也多,今年可是大豐收年,大隊裡糧食發的肯定比去年多。」
「你們是不知道,今年過年都沒過好,就是因為去年收成不好,大過年的連白米飯都吃不起,希望稻子種完,下半年天氣可別像去年一樣了,再那樣我們日子都不好過。」
梁月桐彎著身子,將綠油油的秧苗插在水田上,靜靜聽著周圍嬸子們的暢聊。
她好奇林沛安是在專心插秧苗,還是也像她一樣偷偷聽嬸子們的聊天,她轉頭偏向林沛安,看著他。
今天她又被分到和林沛安一塊,然後他像上次一樣挨著她一起插秧,梁月桐沒躲開。
因為她看見林沛安來的時候,手裡又拎著一個保溫壺,她知道林沛安肯定又是帶好吃的了,嬸子們聊天之前,她就光惦記著林沛安保溫壺裡帶的是什麼好吃的。
她想起上次林沛安帶來的綠豆湯,嘴巴里的唾液直分泌,就差流出嘴角了。
不過她不好意思直接問,目的太明確不太好,所以她打算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林沛安主動問她要不要時候,她再當機立斷地說要!
林沛安像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也看過來,嘴角噙著笑,眼裡泛著柔光,下巴輕點似乎在說:怎麼了?
梁月桐搖搖頭,又想到嬸子們剛剛說的話,輕聲說了句:「嬸子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林沛安不置可否:「當然,去年還餓死過人,去年颱風很嚴重,稻子被颳倒,有些人家的房子也被颳倒,這些房子倒了的人家糧食也少的話,就會被餓死,或者被倒下的房子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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