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馬車,韓千君雇了一輛,到私塾時,吳媼還好奇問她:「三娘子怎麼一人,鳴春今日沒來?」
話沒說完,便見小娘子跳下了馬車,提溜起裙擺,踩著小碎步匆匆往長廊上跑,還不忘對她撂下一句:「吳嬸子好。」
吳媼笑了笑,這位韓娘子,大抵是她見過最靈動的姑娘了,心中不止一次艷羨,若自己能養出這麼一個女兒來,只怕做夢都要笑醒了,可惜窮人家養不出來,得在蜜罐子裡泡出來。
韓千君一路疾步,趕到了辛先生的院子,腿腳都酸了,謝天謝地,辛公子今日居然坐在了屋內,韓千君衝過去,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直勾勾地看著他。
辛公子見她一張臉紅撲撲的,疑惑道:「跑什麼?」
跑太快,心臟一時平息不下來,韓千君艱難地吞下幾下干涉的喉嚨。
辛澤淵把涼好的茶地給她,「先歇會兒。」
韓千君盯著面前的這隻茶杯,很難不想起二夫人那日說的話,「你每日一杯茶水煮著,就為了等我上門…」
「辛先生,我,我昨兒遇上了一,一位好友…」說話時韓千君還有些喘息,來時的路上她已想好了,該怎麼問。
辛澤淵:「什麼好友?」
「是我一位密友,辛先生不認識。」是誰不重要,韓千君飲了一口下,平息後慢慢地組織語言,「她遇到了一個負心漢,不知該如何是好,昨兒哭了一場,讓我替她想想法子,我倒是想幫忙,奈何是位小娘子,又不了解男子的心思,正好今日來見先生,先生能幫我解答嗎?」
她一副苦惱的模樣,看得出來很為她那位密友著急。
辛澤淵點頭,「你說。」
因心懷鬼胎,韓千君不敢看他的視線,手指扣著茶杯邊緣,緩緩地道:「一次意外相逢,我密友與一位公子相識,後來兩人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多,每回相處都很愉快,幾乎無話不談,我那位密友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對方,心中也認定那位公子對她也有意,可相處一月了,那位公子卻遲遲不給回答,辛先生覺得,這算不算耍流氓?」
說完,韓千君更不敢看他了,盯著杯中被她搖晃蕩起來的圈圈茶紋。暗自解釋道:辛公子明鑑,我說的真不是你。
故事裡的人真實存在,但不是友人,而是府上的二夫人。
辛澤淵下斂的眸子一頓,唇角微微動了動,很快掩飾下去,「到哪一步了?」
韓千君沒聽明白,「嗯?」
辛澤淵:「兩人相處到哪一步了?」
當年叔母和二叔到哪一步她也不知道,韓千君愣了愣,結合自身經歷,連猜帶蒙道:「每日迎來送去,一道品茶,一道用飯,應該算不得清白吧。」
辛澤淵卻道:「如此,恐怕不足以說明對方對她有意。」
心口一下子涼颼颼的,韓千君沮喪地道:「是嗎,兩人見了無數回,相見之時那位公子也挺高興…」
「好客乃禮貌。」
果然,是禮貌嗎,韓千君:「那要怎樣才算呢?」
辛澤淵反問:「算什麼?」
「私定終身啊。」韓千君脫口而出,終於抬起頭來,對上了辛公子一雙黑漆的眼眸。
韓千君並非只看過辛公子的眼睛,以往的十七年內,她與許多人對視過,父親、家中幾個兄長、旁人家中長得好看的兒郎、包括皇帝,可她都不覺得他們的眼睛有辛公子的好看,為何呢?
並非他們當真都長得醜,而是他們的眼睛裡沒有辛公子這般能膩死人的深情。
就他眼下的這個眼神,韓千君覺得,他一點都不清白。
辛公子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臉色,抿了些許笑意,收回視線,拿了手邊的書來翻,「韓娘子難倒辛某了,辛某也是未婚,恐怕無法解答韓娘子的疑惑,但據我所知,想要狀告對方耍流氓,至少對方對你那位密友,在語言上,或是行為上有過逾越。」
有啊,有啊。
牽手,抱抱算不算。
可這些並非他行動在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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