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什麼人都敢相信。但除了這位前貴妃,主子還真沒在其他小娘子面前這般裝過,揚風道:「沒有。」
韓千君心下一喜,繼續問道:「辛公子沒有給旁的小娘子做過飯,泡過茶,一道看過書?」
她在說什麼,主子很閒?楊風道:「沒有。」
韓千君眼睛越來越亮,「噓寒問暖也沒有?」
楊風瞟了一眼她桌上的荷包,這麼多問題,裡面的銀子怕是不夠付。韓千君很快看出了他的心思,忙道:「這只是定錢。」
楊風偏過頭,「沒有。」
韓千君懸來兩日的心,平穩落了地,這才問道:「你可知,辛公子喜歡什麼官?」
楊風覺得她弄錯了方向,公子在朝堂上的官職韓國公給不了,但可以給他一個新郎官,那日鹽罐子的恩怨,他銘記在心,沒那個善心去提醒她,搖頭道:「不知道。」
「那他喜歡什麼?」
這個楊風知道,「錢。」
韓千一愣,那先前自己問能不能買他,他說不能,瞧來是給的不夠,又問:「多少程度的銀錢,他才會喜歡。」
錢這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楊風說了一個事例,「前日有人送了公子五萬兩。」黃金,「但公子沒收。」
「五,五萬兩…」可她只有兩萬兩白銀。
—
三萬兩的差距,她上哪兒去弄?要不問鄭氏把自己的嫁妝要過來?只怕剛張口,便會被鄭氏質問她為何需要那麼多錢?自己但凡說出辛公子,她的父親當日便會殺來這間私塾,把辛公子叫到跟前,從頭到腳審視一番,再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來,然後大罵道:「為何要騙我心肝閨女的錢!」
韓千君一想起那一幕,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算了,不能打草驚蛇,三萬兩,她自己想辦法。
明日她進一趟宮。
心頭念著銀子的事,午食同辛公子用飯都有些心不在焉,辛公子喚了她幾回,她才回神,張口便語出驚人,「辛公子,你等著我,我明日就去籌銀子。」
辛澤淵:……
她何時如此喜歡銀子了。
見她擱下碗筷便要辭別,辛澤淵拉住她,「你有馬車?」
韓千君一愣,還真沒有,來時雇了馬車到私塾,回去私塾門口可沒有馬車供她僱傭。
辛澤淵看了一眼她剩下的半碗飯,「吃完,我送你。」
來了這麼多回了,辛公子每回只送她到門口,從未送她出過水市,今日是頭一回,且也是第一次坐他的馬車,一點都不比她那輛差,靠近馬匹的位置置辦了一張軟塌,榻上鋪了一層皮革,寬敞到四五個人都能坐下。一側則擺放了是一張茶桌,上面的茶具一應具有。
另一側擺著一爐薰香,裊裊青煙從爐縫裡鑽出來,筆直地往半空中升,韓千君終於找到了那股清淡的香草香從何而來。
韓千君轉頭看向身側的公子,見到他一身青衣素帶後,所有的疑惑又一瞬消散了,問他:「馬車是僱主的?」
一定程度上,辛夫人也算得上是僱主,辛公子點頭,「嗯。」
「下回我送你一輛。」他們不坐別人的。
見他又穿回了舊衣,問道:「前日我送你的那身衣袍呢,怎麼沒穿。」
辛公子答:「舍不得。」
韓千君一陣心酸,為了這句話,她也要努力籌銀子。
前日為了銀子的事沒睡好,昨日被辛家夫人的突然送禮又攪得心緒不寧,回程的路上,馬車一搖,韓千君漸漸生了困意。
點了幾下腦袋,韓千君下意識靠去了馬車壁,沉睡前記得自己是枕著一邊直欞窗睡過去的,一覺睡醒,再睜開眼睛,人卻在辛公子的肩膀上躺著,回程的路要一個多時辰,天氣一暖和,坐久了馬車內便有些悶沉,不知何時靠近辛公子一側的直欞窗,敞開了一條小縫,徐風先吹在他身上,再慢慢地溢入狹小的內,不冷也不悶,氣溫正好。
人醒了,按理說應該立馬起來,可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有生之年,她頭一回靠在了自己喜歡的男子身上,寬大的肩頭,像是一道停在她面前的港灣,只為她一人遮風啟航,一顆心猶如跌進了一堆棉花內,舒服得不想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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