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的笑容還未褪去,辛澤淵側目看著她,也學她改了一首,「千君萬馬過江來,一陣狂風捲地開,劈天紅日破殘雲,萬丈芒,人眼迷…」
韓千君不明白這首詩與自己有何關係,想了好一陣方才領會到了其中玄機在『千君』二字上,愣了愣,質問道:「我何時成狂風了?」
辛澤淵只顧笑,不答。
絢爛的笑容撐得他唇紅齒白,今夜的辛公子實在太招人了,韓千君看著看著,便如同魔怔了一般,撐起身,頭湊過去,一道吻冷不防地落在了他唇瓣上,身下的公子似乎沒料到她會對自己圖謀不軌,眸子顫了顫,再抬起來,眼底便多了一抹失控般的深邃。
韓千君:……
她做什麼了?
她似乎非禮了人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目光左顧右盼,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我,我不是故意的…」
慌亂地往後退,人卻沒能退出去,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她後腦勺,把她撤離的唇瓣重新壓了下來,不待她回神,唇瓣已被咬住。
與那日月夜的吻不一樣,辛公子的吻來得格外急促,唇瓣如同攜了一道火不斷的啃噬著她,像極了屋外的狂風暴雨,韓千君毫無招架之力,鼻翼間全是屬於男子兇猛的氣息,濃烈得讓她喘不過氣。
「唔…」剛一張嘴換氣,他的舌尖便越過了她的唇齒,鑽進了她口舌內拼命地絞殺…
韓千君的腦袋瞬間空白了。
辛澤淵捧著她的臉,極盡的糾纏,將本性里的掠奪展露無遺,雪色的裡衣滑落,一截胳膊的青筋繃得緊緊的。
略微粗糙的手指滑到她頸脖的一瞬,辛澤淵終於抽出了理智,五指一把扣住她的肩頭,嗓音沙啞,對她亦是對自己道:「不可再繼續。」
韓千君的氣息早就亂了,肩頭被他捏得生疼,似乎沒見過辛公子如此洶湧的一面,嚇到了顫巍巍地把頭埋在他懷裡,雙手緊攥住他的衣襟,全然不知一個親親居然如此要人命。
這與她在宮中嬤嬤那學來的不一樣,今夜兩人的行為多半已經逾越了,但韓千君不後悔,躲在他懷裡,喚他:「辛公子。」
「嗯。」
「子京。」
「嗯。」
「快些把我娶回去罷…」
辛澤淵氣息未平,頭埋在她滿頭青絲之間,閉眼嗅了嗅,「好。」
—
兩人的婚期定在了四月後,金秋時節。
那日回去,鳴春守在牆角一看到她就哭了,「娘子,奴婢都快急死了…」
不知道國公爺和鄭氏在忙什麼,竟然沒發現她一夜未歸之事,鳴春機靈,黃昏時便對院子裡的人說,「娘子已經歇下了。」
除了鳴春和映霞,無人知道她在外宿了一夜的消息。次日辛夫人便來了府上,與國公爺夫妻倆商議婚期。
府上二娘子婚期在即,剛辦完一場婚宴,怕國公府忙不過來,辛夫人有意讓了兩月,若非如此,只怕恨不得下個月就把人接到府上。
她著急接兒媳婦,辛家的老夫人如今有快八十的高壽,抱重孫的心也迫在眉睫,許親當日便把媒婆叫過來,問她道:「小娘子如何?」
媒婆自然夸好,「老夫人放心,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個比她富貴的主了,模樣好脾氣好,誰見了都歡喜…」
做過貴妃的人能不富貴,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多少也聽說了一些傳聞,問道:「聽說她沒認出那臭小子?」
這事從國公府傳出來,不到兩日,便傳得人盡皆知,辛家前去提親,那前貴妃娘娘囔著不嫁狀元郎,要嫁她喜歡的窮書生辛公子。
「可不是,三娘子不曾見過辛公子,還道另有其人,把國公夫人氣得在榻上歪了一下午…」
老夫人笑問:「她是如何說的?」
媒婆說得聲色並茂,「三娘子說,憑他辛家大公子多富貴多有錢,她除了辛公子,誰也不嫁。」
辛家老夫人哈哈大笑。
媒婆與老夫人娘家沾了一層親,說話沒有顧及,「恭喜老夫人了,尋了一位好孫媳婦,祖宗們講究的門當戶對,也不無道理,貴府從深淵裡殺回來,披荊斬棘走到今日這步,還非得要這樣的人才鎮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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