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著急也正常。
在小王爺問了一千多次,「千君,什麼時候嫁給我。」之後,韓千君不堪其擾,終於鬆了口,「容我想想。」
她乃國公府嫡女,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與其隨便再找個人將就,還不如給皇帝當嬸子來得舒心。小王爺雖蠢,但心思單純,橫豎她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兩人湊一對,免得去禍害旁人。
也知道是什麼孽緣,兜來轉去,最後還是要嫁給他。
可見兒時不能隨便亂與人辦家家宴,更不能亂給旁人當媳婦,她便是現成的報應。
「不用想了,千君,我都替你想好了。」小王爺生怕她再想想,自己依舊還是沒戲,迫不及待地道:「咱們今年年底就把定親宴辦了,就在兆昌辦好不好?雖沒有,但有三兄為我們見證,也是作數的。」小王爺改口很快,三公子變成了三兄。
說完不待韓千君回應,便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說風就是雨,立馬令人去籌備定親宴。
可這窮鄉僻野的,別說布置得富麗堂皇,連個好看的花兒都沒有。
小王爺很快找上了那隻商隊。
商隊老闆對他的態度和對韓千君的態度截然不同,黑著臉道:「王爺說笑了,這季節哪裡來的花,雪花倒是有。」
「雪花會化,就算了。」小王爺絲毫沒看出來對方的臉色不對,遊說道:「這裡是沒有,但秦州有,千君最喜歡臘梅,你替本王送幾車來,銀子不是問題。」
張威深吸了一口氣,他來兆昌等了這麼久,主子沒等到,等來了一個截胡的,「沒馬。」
「騾子也行。」小王爺道:「縣城裡就有。」
張威又道:「沒人。」
小王爺疑惑地看了看他。
他不是人?
張威當場在他面前跛腿走了幾步,為難地道:「王爺您看,實在是不巧,小的昨兒扭傷了腳…」
打發走了小王爺,張威就差跳了起來,匆匆抓了個屬下,一面把人往馬背上推,一面交代,「衛總管不是說這兩天就有消息了嗎,怎還沒音訊,讓他趕緊的,再晚,少夫人就得改口叫王妃了。」
—
商隊的人去不了,小王爺也沒放棄,當日便帶著自己的兩個侍衛在外面急著牽馬套韁,打算前去秦州買臘梅。
韓千君仰頭看了一眼天上飄起來的柳絮白雪,把人攔了下來,「王爺,也不一定就要花。」
小王爺堅持道:「那怎麼行,定親宴怎能少了花,只要千君高興,本王跑一趟又何妨。」
他要是凍死或者摔死在路上,她高興不起來,韓千君道:「要不王爺去後面的茶園裡采幾朵山茶花,我也挺喜歡的。」
「真的?」小王爺一愣,其實他也覺得山茶花很好看,又紅又艷,配她正合適。
韓千君點頭,「嗯,真的。」
小王爺高高興興去了後山摘山茶花。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要冷,寒月便開始落起了大雪,韓千君目送他走遠後,裹了裹身上的斗篷,搓手哈著氣進了屋,人剛到廊下,便是韓韞快步走了過來,手里捏著一張信紙,見到她人,腳步一頓,欲言而止地看著她。
「怎麼了?」韓千君問道:「單青又寫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文章了?那小子還真是有天賦,先前在京城的私塾,就數他最頑皮不上進,不知道挨了他先生多少手心,如今一朝開竅,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嘰里呱啦一通,滿臉都是驕傲,走到韓韞跟前,正要去拿那張紙了,突聽韓韞道:「父親來信,說陛下召回了辛澤淵。」
韓千君手懸在半空,頓了頓,抬頭去看韓韞,「兄長說什麼?」
韓韞說得更清楚了,「陛下已查清太保殿血海的始作俑者,並非辛澤淵先挑起的事端,裡面混有反朝廷的反叛之人,故意攪亂朝局,讓兩方人馬自相殘殺,如今真相大白,辛澤淵沉冤昭雪,皇帝已派了人馬接他入京。」
下一步只怕是要官復原職了。
什麼反叛之人,朝堂上混過的明白人都知道,太上皇的十萬大軍此次落入了皇帝手里,皇帝再也沒有什麼所顧忌的了,想啟用自己的人。
如此看來,太上皇身子真的不行了。
韓千君半晌才回過神,一把奪過他手里的信函,一字一字地瞧著,瞧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經模糊不堪,再往上看所有的字跡都浸在了一片水霧之中。
韓韞看著她眼淚撲簌簌滾下來,既心疼又氣惱,「出息!一個辛澤淵把你的魂兒都勾沒了,哭也是為他,笑也為他,他就那麼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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