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個閒散王爺,半點權利都沒有,皇帝從來不會聽他的,求了也沒用。
「多謝。」
小王爺豪爽地道:「不客氣,辛公子對本王的恩情,本王都記得。辛公子怎麼來了這兒,是不繼續流放了?還是辛公子自己偷跑出來的?」
人沒長心,說話總是那麼不動聽,這一點韓千君在小王爺身上吃了不少虧,知道他沒什麼壞心思,韓千君從未同他計較。
辛澤淵則沒有那麼好的心眼了,問道:「王爺說的恩情,是向辛某借錢一事?」
小王爺還未反應過來,辛澤淵又道:「小王爺借辛某的錢,不知何時還?」
小王爺看了一眼身旁的韓千君,心道辛公子也太不長眼色了,這時候提什麼錢,他是故意的吧?多少有些跌面子了,及時把臉找回來,「都,都備好了,就,就等辛公子回來。」
「好。」辛澤淵道:「等回了京城,辛某再登門。」
小王爺一愣。
回京城?那便是被皇帝召回來的。
然後…再一次體現出了他的沒心沒肺,「恭喜辛公子回歸,正好我和千君今日釣了不少魚,晚上咱們替辛公子慶祝一番。」
怕兩人又說起他聽不懂的暗語,小王爺找著話輪流與兩人搭訕,「千君還餓嗎,再忍一會兒,很快就到了,下車後你回房歇息,我去廚房給你做魚…」
韓千君想應,背心突然一陣涼氣竄上來,沒忍住人打了個寒顫。
此時車內視線不好,她穿著厚實的大氅,小王爺並沒有注意到。
韓千君也沒在意,她身體一向很好,這點凍還傷不了她,轉頭回應小王爺,「好。」
辛澤淵抬手把一側敞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關的時候動靜有點大,「啪——」一聲格外震耳,小王爺和韓千君齊齊轉過頭,眼前驟然一黑,窗口的帘布也落了下來,唯一的一點光亮被擋住,馬車內什麼也看不見。
黑暗中坐下的馬車又一搖晃,韓千君的膝蓋不慎碰到了對面人的腿,心口突突一跳,正欲收回來,那隻膝蓋卻靠了過來,輕輕地壓著她的腿,不讓她動,也不讓她挪走,暖暖的熱量從兩人肢體接觸的部位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
韓千君錯愕地抬起頭。
可惜太黑了,韓千君瞧不見對面人的臉。
釣魚的地方本就不遠,路程不長,很快便到了衙門門口。
辛澤淵推開側方的車門,先下車擋在了風口上。
小王爺跟在他身後,抱著魚缸與他左右並排站著,轉身等韓千君,她身上披著辛澤淵的大氅行走不便,小王爺想伸手去扶,奈何騰不出手,便一聲聲囑咐道:「小心點,慢點…」
嘴裡正忙著,一旁的辛澤淵伸手拖住了韓千君的腰,把人打從馬車上輕鬆地抱了下來。
小王爺下意識想道謝,話還沒說出來,發現辛澤淵並沒有把人放下來,而是徑直抱著韓千君便屋裡走。
小王爺後知後覺地去追,「辛公子,這樣不合規矩,你出事被流放後,婚事便已經不作數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從在馬車上韓千君便察覺出辛澤淵不對勁了,他好不容易才返回了京城,不應該再來沾上她。
自己的家族利用過他,他不恨嗎?
二十個學子的死,他不怪她嗎。
她沒想到辛公子會抱她,懷抱太溫暖,她太想他了,先前說好了不會再去糾纏他的念頭,在辛澤淵抱上她的瞬間土崩瓦解,一次就好,讓她再溫存一次,韓千君壯膽摟住了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胸前嗅著他身上熟悉的青草幽香,鼻尖一酸,眼淚啪嗒嗒地往下掉。
親澤淵沒出聲,跟在前來迎接的鳴春身後,把人抱去了屋裡的榻上坐好,再蹲下來跪在她跟前,去褪下她被河水浸濕的靴子,並沒有抬頭看她,問道:「很喜歡釣魚?」
韓千君吸著鼻子哭,兩隻眼睛通紅,停不下來,哭得一抽一抽的。
把她腳上的兩隻靴子都褪下,又將她的腳墊在了火盆邊緣,見炭火烤著她的腳掌心,辛澤淵這才仰頭看著她一張淚眼,質問道:「一年多沒見,一見面,便要送我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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