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腳泡在熱水盆里,她全身都熱了起來,臉頰紅成了蝦子,腦子也開始迷糊了,她集中精力去聽,辛澤淵好像並沒有回答她,她便一直把頭支撐在他背上,腦袋漸漸發沉,沒過一會兒實在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意識消散前,她低喃問道:「辛公子,你疼不疼啊…」
辛澤淵一番忙乎替她驅寒,韓千君還是發熱了。
第二日小王爺端著一盤炸好的小魚立在韓千君床前,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和坐在床邊正替她擦著額頭的辛澤淵,傻了眼,著急地問道:「千君,你怎麼了?」
「我生病了。」韓千君熱一陣的冷一陣,這會子正冷,窩在被褥里只留下了一顆腦袋,看見他手裡端著的金黃小魚,遺憾地道:「我吃不了了,抱歉。」
小王爺搖頭,「沒關係,等你好了,我再給你做。」人擠過去想靠近她,發現床邊不是火盆便是水盆,只能站去她床尾伸長脖子看她,見她雙唇都變了顏色,自責地道:「是不是染了風寒了,都怪我不好,好好的帶你去釣什麼魚…」
韓千君搖頭的力氣都沒。
「是不是很難受,看過大夫了嗎…」說著便要去請大夫,一轉身差點撞上了寒風手裡的藥碗。
「王爺當心些。」楊風側身避開他,走去床頭遞給了辛澤淵。
辛澤淵扶韓千君起來,「喝完藥再睡。」
藥喝完了,單青又從小王爺身後擠了進來,「粥涼好了,先生給師娘餵點粥…」
「感覺到冷便是又要燒了,再添些碳火…」
「再換一盆水。」
……
小王爺從床尾讓到床頭,再從床頭被趕到床尾,看著大伙兒為了韓千君忙裡忙外,自己什麼都幫不上,連句話都搭不上。
他出生便是被人伺候的主子,知道怎麼陪人玩,卻從來不知道如何照顧人,除了知道生病了找大夫,旁的什麼都不懂。
倘若是他坐在辛澤淵的那個位置,他只會著急,不知道冷了便是要燒了,也不知道該給她吃些什麼。
突然嗅到了一陣幽幽的香味,小王爺環顧四周,便看到了幾隻插著臘梅的花瓶,一時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痴了一般。
最後還是韓韞不忍心,把人拉了出去。
人到了屋外,外面又在飄雪,手裡端著的金黃小魚早就涼了,軟粑粑地躺在碟盤內,香味兒全沒了,小王爺轉頭沮喪地問韓韞:「今日的定親宴,是不是不會有了…」
韓韞指著院子裡一株沒有開花的山茶樹,隱隱提醒道:「同樣都是山茶,為何這一珠沒開,後山茶園裡的卻枝頭繁盛?」
小王爺搖頭,「因為它沒伴兒?」
韓韞說錯了,「是因為她長在了不適合她的地方,便不會開花。」
小王爺沉默。
韓韞見他不吭聲,懷疑憑他的腦子是不是沒聽懂,半晌後便聽小王爺道:「她不喜歡山茶花,她喜歡的是臘梅。」
小王爺眼睛都紅了,「可小時候她分明喜歡當我媳婦…」
原來他還惦記著小時候的事,韓韞忍俊不禁,「兒時王爺府上沒人管嘴,兜里整日揣著一把糖,那小妮子貪嘴,尤其喜歡吃糖,別說你讓她當媳婦,你當他爹她都樂意…」
小王爺:……
—
昨夜韓千君在辛澤淵的背上睡著了,辛澤淵回答她的那聲「不疼。」她沒聽見。也沒聽見他問她,「韓千君,婚約到底還作不作數?」
背上的頭越來越沉,辛澤淵察覺出來了不對勁,回頭喚她,「千君?」
沒聽到回應,反而背心的頭在慢慢往下滑,辛澤淵繃直了脊樑,把她的腦袋頂回了床榻上,再轉身把人抱去了被窩。
韓千君是半夜發的熱,頭疼得厲害疼醒了,起身正欲喚鳴春,卻見床榻邊上靠著一個人,即便燒糊了,她也能分辨得出是他,伸手去抓被褥往他身上搭,「辛公子,冷不冷,快蓋上…」
辛澤淵睡得並不沉,她起身他便察覺到了,突然被一隻手抓住,燙得他一震。
隨後側身去摸她額頭,果然起了熱。
辛澤淵臉色不太好,大抵是頭一回用那樣肅然的目光看她,今日一晚上他都在忍著,包括她點頭承認她要與小王爺定親,還有小王爺牽她手,他都壓住了情緒,沒有露出半點慍色。
此時沒控制住,嗓音明顯高了許多,「韓千君,釣魚就那麼好玩,命都不要了?」
韓千君並非是個會撒嬌的,可耐不住她發了熱腦子不清醒,被他一凶,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一陣,突然倒過去撲在他懷裡,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別生氣嘛,以後不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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