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澤淵道:「勞世子掛心,無礙。」
「聽范小侯說,去年在長安見過你,還是要好好將養才是。」一個范小侯爺,一個韓世子,還有辛澤淵,三人這一年多來,都是在替皇帝辦同樣一件事,設計文王入局炸了皇陵,尋薛皇后的身世,應付薛侯爺背後的爪牙,替秦家翻案,每個人的職責雖不一樣,但最後的結果是滿意的。
至於辛澤淵的本事,韓焦從未懷疑過,他能封侯,都是他應得的。
幼妹能嫁給他,他放心。
辛澤淵恭敬地回道:「好。」
兩人的歲數實則差不多,世子只比辛澤淵大一歲,如今辛澤淵娶了他妹妹,昔日同病相憐的大齡青年,成了自己的妹夫,獨留他一人承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向你打聽一人。」韓焦突然道:「辛家辛夫人可有一位族妹?」
辛澤淵愣了愣,不知道他怎麼問起了這個,搖頭道:「家母明氏一族,常駐江南,辛某有兩位舅舅,但並未姨母。」
韓焦倒也沒有什麼意外,應道:「知道了。」
果然滿口謊言。
這大過年的,打聽誰啊,韓千君好奇地問道:「兄長打聽什麼人?」
「犯人。」
刑部侍郎打聽的人,不都是犯人?
韓千君沒問了。
辛公子財大氣粗,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送』出去後,方才停了牌局。天色已不早,他得回去了。送了那麼多的禮,自然得有回報,兩位兄長把送人的任務交給了韓千君。
落了兩日的雪終於停了,地上的積雪還不及掃,厚厚一層堆積在院子裡,又白又細膩,燈火下如同砂糖,韓千君很少見到這般乾淨的雪,橫豎明日都要被人糟蹋,還不如自己動手,人作勢要撲去,打上一個滾兒,辛公子預判了她的心思,一把揪住她的後領子,及時把人提溜過,「好了傷疤忘了疼,風寒才好多久?」
韓千君沒撲成,只撈了一把積雪起來,捏在手裡打算做了一個雪球。
太冷了,捏了幾回都沒成功。
辛澤淵把燈放在地上,彎身抓了一把雪,很快一個圓溜溜的雪球做好了,遞到她跟前,「玩一會兒便丟了,別凍著。」
「好。」韓千君捏著雪團,來回在手裡打滾。與他並肩漫步往前,腳下的積雪踩得「咯吱咯吱——」響,辛公子手裡的燈盞始終照在她腳下的一寸之地,昏黃的光暈落在白雪上,小小一簇,在寒涼的冬季感受不到半點熱量,可就是越看越溫暖。
還有一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
很緊張,比去年秋季待嫁時還要緊張。大抵便是世人所說的,越是覺得珍貴的東西,越怕失去。
國公爺夫妻倆也怕,是以,定親宴都不用辦了,直接辦喜酒。
手裡的雪球砸在自己靴子上,看著那雪渣子濺起來,散在兩人的腳邊,韓千君轉過身,雙手圈住了他的腰,人貼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散出來的冷梅香,低聲道:「辛公子,我們又要成親了。」
辛澤淵被她抱住,駐步低頭看她毛茸茸的腦袋,柔聲道:「嗯。」
韓千君仰起頭,眼睛裡的擔憂被他手中的燈火照得清清楚楚,「你會來接我的,對不對?」
辛澤淵攏了攏她額前的頭髮,俯下身,唇瓣印在她微涼的額間,應道:「一定會。」
不會再有意外了,辛澤淵察覺出了她的情緒,問道:「緊張了?」
韓千君反問:「辛公子不緊張?」
辛澤淵伸手攬住了她肩頭,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偏頭在她耳邊,給了她答案,「度日如年。」
——
也不知道是誰興起來的說法,婚前新娘子與新郎官不能相見。之後的一個月,韓千君便處於緊迫的待嫁之中,再也沒見過辛澤淵。
婚期一日一日的逼近,離婚期還有十日,鳴春終於趕了回來。
見到韓千君,鳴春便抱著她哭了一場,「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娘子了,求娘子下回別再丟下奴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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