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辛澤淵的眸子越來越深,目光直白地盯著她,後面的話到底卡在了喉嚨里。
到了床邊,辛澤淵替她讓出里側的位置,這才道:「即便你侍過寢又如何?」
韓千君一愣,呆呆地看著他。
他何意?
辛澤淵沒急著解釋,扶了扶她胳膊,催她,「光著腳容易著涼,先躺著。」
床很寬,足夠躺下三四個人,韓千君爬進去後留了一大片位置給他,兩人今夜都穿得清涼,自己蓋上被褥,還不忘給辛公子遞了一床過去。
初冬天夜裡涼,即便新婚床上也備了兩床被褥,被褥剛遞過去,辛澤淵便轉頭來看她,「夫人何意?」
韓千君:……
她糊塗了,新婚夜怎可能一人一床被褥,乖乖地把身上的被褥分過去,人卻沒挪動,太緊張,心口『咚咚』如同敲鼓。
辛澤淵揭開一側被褥在她身側躺下,兩人隔得太遠,中間還能再躺一個人,辛澤淵伸手握住了她胳膊,「過來一些。」
韓千君往他身側拱了拱。
被褥下兩人的身子逐漸挨在了一起,溫暖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傳過來,彷佛帶著電流,一碰上心肝兒都顫上了。
沒等她一點點地被電死,辛澤淵給了她一個痛快,側過身一隻胳膊從她後腦勺底下穿過來,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把她緊緊地擁入了懷裡,鼻尖碰著她頭頂青絲,嗅了嗅,低頭看她躲起來的臉頰,輕笑道:「一月沒抱,生疏了?」
不是生疏,是慫了。
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韓千君,竟然害臊了,被辛公子圈在懷裡,她的臉頰正貼著辛公子的胸口,能清楚得聽到他的心跳聲,那跳動聲很有力,帶動他整個胸膛都在起伏,屬於男子的侵占力兜頭而來,她雙頰通紅,身子也發燙。
「辛公子,你…」她想問,為何會不介意。
話沒說完,腰上被他的五指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叫什麼?」
韓千君愈發把頭埋在了他懷裡,嗓音裡帶出了一股嗡鳴,「夫君。」
這樣的小娘子實則太可愛了,「嗯。」辛澤淵應了一聲,去親她額頭。
看不到他眼睛,韓千君便能鼓起勇氣問出來,「我若是侍過寢,你當真不難受嗎?」
辛澤淵沒答,反問她:「侍過寢了?」
韓千君忙抬起頭澄清道:「我沒有!」上回她便告訴過他了。
「是嗎?」辛澤淵下顎一抬,唇瓣咬住了她的耳朵。
韓千君猶如被摁住了七寸,身子無力地癱在他懷裡,還未從酥麻中回過神來,又聽辛公子道:「為夫能證明…不必用帕子……」
吻從頭落下,落到了她唇上,帶著新婚夜裡灼熱的滾燙,一點一點地燃燒著彼此,唇齒幾度相依,韓千君被淹沒在其中,快要溺亡之時,辛澤淵突然停了動作,人撐在她眸子上方,捧住了她的臉頰,啞聲道:「因為,我喜歡你。」
韓千君癱軟在他懷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看到他幽深的眸子溢出了一抹彷佛要把她吃干抹淨的濃情來,不明白他為何要在喜歡之前,加上一個『因為』,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懵懵地看著他,「嗯?」
辛澤淵俯下身,重新吻住了她的紅唇。
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不會在意她的過去,怪只怪自己沒能早點回來,早一點娶到她。
問他是否難受。
是難受的,難受這個世上除了他之外,有人也曾擁有過她。
哪怕只是個名,想起來也能讓他胸悶。
心中的酸楚,似乎唯有更深的相擁相依才能撫平…
第67章 正文完結
外面的紅燭太亮,韓千君幾度央求他滅了,辛公子應了卻沒有付出行動,或許是忙不過來,他的雙手正掐著她的胯骨騰不出來。
頭一回嫁皇帝時,韓千君便知道會疼,以為是每個小娘子必將經歷的過程,疼又能多疼,橫豎死不了。可當那陣撕裂般的痛楚襲來時,腦子裡閃出一道白光,什麼聲兒都沒了,即便心頭再喜歡辛公子,彼時也想把他推出去。
力氣懸殊太大,辛公子像是一塊捍不動的石頭,壓得她不能動彈。
自打兩人相識後,辛公子對她很溫柔,平日裡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別說像今夜這般強勢地摁她手腕,摁她肩,腰,腿…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她失魂的是身體裡多了一樣。靈魂彷佛都被吊起來了,煎熬之際,無比慶幸對方是她的辛公子,她受一些疼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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