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還有事要處理,回了書房。
樓下,看著謝星辰,林涸歡心思一動,忍不住開了口:「你上次那個朋友,王富貴,他們家飯店過年開嗎?」
她記得那個人的廚藝很好,應該一家子的手藝都不錯,想吃外賣了。
謝星辰怔楞了下:「開。」
「那不如今晚讓行之休息下,我們去那兒吃?」江月察覺到她的想法,緊接著說。
四人倒是都同意了,但林涸歡沒想到,除了外賣變成到店吃外,連誰去喊裴行之都要採取抽籤制。
看著手底最短的那根簽子,她很難不沉默。
玩遊戲是個非酋就算了,抽個簽也要抽到。
「哎呀,橙子,畢竟行之進了書房,我們都不太敢打擾他。」
「你跟他好歹也住了一段時間,你去肯定沒問題的,我們相信你。」
獨棟別墅的隔音很好,上了二樓後她便不怎麼能聽到樓下幾人的談話聲了。
林涸歡摸著兜里的糖,站在門口,有些摸不清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大概是剛才被他們三人一人一句攛掇的,也沒辦法。
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響書房的門。
「進。」屋內傳來一聲。
伴隨著這聲落下,林涸歡緩緩推開房門,足音很輕低踩著地毯走了進去,隨手將門掩上。
其實比起那三個人,她更不想這個時候打擾桌前的男人。
節前的時候,他的忙她是能親眼看見的。
就怕回頭冰塊不高興變成黑心冰塊,遭殃的是她。
順著視線看去,面容清雋的男人正坐在長方形的桌前,身上是換了身的黑色綢質睡袍,漂亮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清冷禁慾的氣息也從那張神色疏離的面容中漸漸滲透出來。
林涸歡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她輕輕走到桌前,掃了眼電腦上的文件便確定這還是那款新懸疑遊戲的研發資料。
醞釀了下要開口的話後,她從口袋中掏出咖啡夾心糖,放到桌面上。
裴行之的視線也只是極淡的掃過她放下糖的手。
林涸歡感到一絲尷尬,一時間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倏地,像靈光一閃一樣,讓她生了猜測,拿起桌上其中一顆糖,撕開了糖紙後用手捻起那顆觸手有些粘膩的糖,送至男人的唇邊。
帶著些涼意的溫軟觸感讓她指尖瑟瑟地蜷縮了下。
待到那塊粘膩的糖果入了口,未見到他臉上有什麼不悅的神色時,林涸歡心底鬆了一口氣,開始說出自己的目的。
「江月和謝星辰來了的話,你就要做五個人的飯,不如我們晚上一起吃別人做的吧,就上次去溫泉山莊那個姓王的朋友家的,怎麼樣?」
將要說的話皆說出口,她頓覺身上一松。
這番話好歹也算是完全從裴行之的角度上說的,又是一副全心為他著想的模樣,應該能答應吧。
她有些忐忑不安,根據之前提要求的體驗,他越到後面就越顯如今的商人本色,總是會拿出些別的要求和她交換。
令人不安的氛圍並未持續太久,林涸歡有些立不住,想要催下他的答案,下一瞬,便被他的動作吸引了過去。
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向後移了移,將長桌與他之間留出了更多的空間,而那隻冷白的手則打開了桌下的抽屜,從中抽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精緻小盒子,她的鼻息間漸漸出現了一股清淡的中草藥香。
林涸歡並不排斥中草藥味,只是不知道男人的所想,還輕易被他乾淨利落又透著滿滿禁慾冷持的氣息所吸引迷惑。
微啞低沉的嗓音仿若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過來。」
她不自覺地走到離他極近的地方,只差一步,便可與隔著墨色西褲的身體親密接觸,還未近,手腕忽而被攥了過去。
回神時,是一道有著極淡藥草氣息的平安繩綁在了腕處。
他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同她外出過的緣故,有些冰涼,綁繩結時,時不時會貼在她的肌膚上,有些癢。
「之前你爺爺拿來的體檢報告我帶去過給認識的老先生看。」
「身子骨涼,例假時容易不舒服,老先生本是想讓你親自過去看一看,但你的情況只怕現在還沒辦法接受。」
「退而求其次,就讓人用藥液浸透了這平安繩,雖然只能起到一點助益身體的作用,但也好過沒有。」
「剩餘調理的中藥,怕你覺得苦,讓人製成了藥丸,明日開始,記得吃,嗯?」
裴行之的語速很慢,也是他很少見的說了不少話,彼此離得很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灼得林涸歡有些失神,只是怔怔地應了聲好,如同被蠱惑般。
等絮亂的思緒被拉回時,林涸歡已然蹲在地上,她不記得自己這突然的舉動,只當自己或許是站久了,有些暈。
但還記得自己來書房的目的,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問:「所以,你答應了嗎?」
裴行之的視線重新掠過她,冷淡的眸色划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笑意,就在林涸歡疑惑時,卻順著男人叩響桌面的手,注意到了已經關掉文件的電腦桌面。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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