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梨:「就算我和梔子全職,我倆也不會封閉自己,但是你……」
「……」林涸歡愣愣地看著屏幕,神色有些茫然。
她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就好像,太久的習慣,已經讓她喪失了多一種想法存在的可能性。
但是,心底有道聲音,在說不願意。
她已經習慣和裴行之在一起的生活了,從來沒有想過分開。
但是,裴行之怎麼想的?她不知道。
這麼想著,林涸歡忍不住從床上下來,小跑到主臥門口,敲了敲門。
沒等他來,就立馬將門打開。
正要從床上下來的人見到這幅場景,清雋眉眼間的情緒轉瞬即逝,靜靜看著女孩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裙,雪白的肌膚就這麼展露著,隨意垂落在腰肢的墨發和堪堪到大腿根處的裙擺,沒有絲毫防備的模樣。
他眸色微暗,修長精緻的指骨輕輕向她招了招。
林涸歡習以為常走過去:「嗯?」
「低頭。」淡啞好聽的聲音落地,林涸歡聽話的低下頭。
下一秒,額頭便傳來一陣鈍痛,她本能「嘶」了一聲。
「以後無論遇到誰,包括我,只要是男人,都不要穿成這樣出現在對方面前,懂了嗎?」裴行之看著女孩那清澈見底的眼眸,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卻不見底。
林涸歡默了默,乖乖應道:「哦。」
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她說:「如果有天,我恢復健康了,是不是就不能再和你住一起了。」
裴行之墨色的瞳伴隨著女孩兒的問題落下,好似又染了幾分深色。
他沉默的時間很長,就在林涸歡以為自己不會再得到回答,情緒有些低落時,忽然聽見他嘆了一聲:「不會。」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想,她可以在這住一輩子。
但,卻不是以這個身份。
林涸歡在若有所覺行韞如今的風波的同時,並不知道,也是這件事,徹底挑明裴行之心底的這段時間的說不清道不明。
接下來的幾天,她採納了姐妹們提供的建議,不再去關注那個未知號碼,乾脆的將所有交給裴行之來處理。
只是每夜都會在沙發上守著他回家,又在看著他冷白皮膚下難掩的倦意時,心底最深處還是生出了愧疚和一些折磨人的想法,忍不住黏他黏得更緊些,卻又怕被討厭。
女孩的異樣並不難被男人察覺。
裴行之最近時常見心理醫生。
但並非是看自己,而是為了家裡那個令人難安心的小傢伙。
連帶著裴顧之,也定時被梁絡請來一起看。
裴顧之的回憶越來越多,關於她被救出後的那段日子是何表現也越來越清晰。
但結果都一個,日漸明顯的不願見生人,害怕建立新的社交關系,對沒有可依賴可信任的人在身邊時的任何場合都感到焦慮不安、恐懼。
也是他回來後剛見到她時的模樣。
這次事發生的突然,她除了前幾日偶有些比較明顯的特徵,後幾日就像是無事一般,正常的開始錄製自揭傷疤的視頻,正常的上網,打開不喜歡的社交平台。
一切的一切,都消失的太快,轉瞬即逝,才顯得問題尤為嚴重起來。
高功能性抑鬱症。
聽著對方給出的幾個可能存在的診斷結果,裴行之神色平靜,叫人看不出異常,倒是一旁一直被牽扯過來的裴顧之,面色遠不如第一次來時好。
畢竟,他也被迫回憶著那段糟糕的經歷,直面心底的愧疚。
等到從診療室中出來,裴顧之一臉死灰,哪還有先前的幾分桀驁,正要回訓練室好好休息下,卻忽然聽見走在前面的大哥接通了電話。
他離得近,那熟悉的聲音幾乎是一下就辨認出:
「帶著你弟弟今晚回家一趟,讓他最好不要想跑。」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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