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涸歡啊…應離那小子喊你來的吧。其實我沒打算讓那麼多人知道的,應離倒是不願意。」
「我…前段時間聽見一起住院的人看視頻,知道了你的事。對不起,當時以為你是鬧性子變了心,不打算深造考古專業了,不知道你也受了很多苦。」
「不然…我說什麼也多給你拖拖…」
六十多歲的人,往日在學校看時,也是一副身體健朗面色紅潤的模樣,但經過此事,仿佛蒼老了十歲,說話時都有氣無力,斷斷續續。
林涸歡視線已經模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哎喲你哭成這樣幹什麼?我還沒死呢!」
「況且,死了也沒啥所謂,你回頭讓應離給我多燒點錢還有平板手機電影票哈。」
眼淚戛然而止,林涸歡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半響,她默了。
哦,差點忘了,當初能和李老師聊到一起去,還不是因為兩個人腦迴路投機。
想了想,她接上:
「老師,要不您還是努力努力戰勝病魔?畢竟,電影票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您喜歡看啥,而且我喜歡看恐怖片。」
「動畫片就行,情情愛愛的不要,文藝片不要,恐怖片科幻片也不要…」
門外偷聽的應離嘴角抽動,半響,實在受不了的轉身離開。
玩歸玩,說歸說,林涸歡卻依舊難過,雖然明白這是李老師在安慰她。
但是她的問題,導致太多遺憾沒有及時發現,現在卻來不及……
漫無目的走著,不知穿過幾條並不起眼的小巷,來到一家叫不寐的酒館門前,她怔怔看著這名字,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不知道喝什麼,但還是報出了唯一知道的名字,龍舌蘭日出。
與外頭的乾燥不同,幾乎是一入內,林涸歡這個南方人就察覺到,室內潮濕的不行,像是刻意製造。
她不怎麼喜歡來到這類場合,因為融入不進去,就算是如今病好了一大半,也無法做到。
但走進來,也不過是單純好奇賀清說的借酒消愁,是能做到什麼程度。
一邊回著手機里的信息,一邊小口小口的,間隙很短的喝了大半杯龍舌蘭日出。頃刻間,臉跟耳朵就好像燃起了一團火,並不大,卻足以感到燥熱。
這時才察覺到不對勁,抬眸看向杯中的酒。
這…難道換了家店,酒也會更烈些?
「美女,怎麼樣這酒?」鼻息間忽然出現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林涸歡蹙了蹙眉,抬起頭看過去,就見一道脖頸戴著大金鍊子,皮膚小麥色的男人笑眼眯眯的看著自己。
忽然,心底浮上一層不好的預感:「你加東西了?」
對面的人大驚失色:「我靠!你別亂說話!我就是第一次見有人在我這點這杯酒,上了點烈的,可沒做犯法的事哈!」
僵滯片刻。
見他神色不似假,林涸歡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店裡的老闆。
「我看你是從旁邊市醫院來的,有家人生病了?」老闆見誤會解除,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下,問。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林涸歡反問道:「那你呢?為什麼要在醫院旁邊開酒吧?」
很好,這話沒法聊了。
林涸歡到底是對陌生人有很強的防備心和警惕的,尤其還是這種莫名其妙的。
不過,喝了幾杯後發現對方似乎真的就是個酒痴,只是想試驗下不同的雞尾酒喝下去什麼感受,戒心也放下些許。
「你這酒量可以的,和我一朋友像,看著古板守規矩的厲害,來我這喝起酒沒人喝得過她。」老闆一直在跟著一起喝,眼下也有了幾分醉意。
林涸歡倒是非常認清自己,察覺到一陣強烈的困意,明明還在警醒自己不能犯上次一樣的錯,卻還是抵不過生理反應。
最後,只咕噥了幾句:「你別誇了,我一點也不厲害。」
就徹底失去意識,趴著在桌上睡著了。
她真的不厲害。
她太弱了。
所以才一直把自己絆在原地,一直沒有朝前看,也沒有關心身邊的人。
導致醒悟過來時,失去太多,已經來不及挽救。
「哇……嗯,還是很厲害的,這麼突然睡了。」
「蘇淮,我准你替我當不寐明面上的老闆,可沒允過你在這整出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清清泠泠的身影自二樓的休息室中緩緩出現,昏暗的燈光並不能將她的身線和面容勾勒清晰,只大概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自帶的上位者壓迫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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