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信裴行之的,畢竟他對大多數事都有足夠的掌控力,不會讓節奏偏離,但眼下新游還有兩個月不到,也就是十月就正式公測了,再有底也不敢賭。
「想見我了?」裴行之卻答非所問,暗有所指。
林涸歡有些惱,呼吸微亂,又不想直接回這個問題,落到最後,也只是低著頭喝咖啡,不說話了。
裴行之卻似不打算放過她,眼神緊緊盯著女孩發紅的耳:「涸歡。」
裴行之很少叫她「涸歡」,大多時候都是小涸歡或是小橙子,生氣時也不過叫的全名,只有在那事兒上時,才略有出現過,但緊跟著的每句都讓她羞紅難忍。
生怕他隔著屏幕又出現什麼驚人的話,萬一被梁絡聽見…她連忙應了聲,就算沒有完整的答案,但意思也再明顯不過。
「周內會來一次,海城這邊裴氏有項會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裴行之順勢回了她要問的問題。
「哦,知道了。我要忙了,掛了。」
這通視頻電話以女孩紅透的臉結束。
忍不住腹誹這人性子向來難琢磨,和他對其來時又沒什麼辦法。
不過,新游文案的事到底讓她上了心。
其實也算一個題材,生了幫忙的想法,只不過她沒寫過遊戲文案,未必能做好,或許,需要找人請教下。
林涸歡沒想到時間不巧,裴行之來海城開會的那天,許導也到了海城。
《危牆》的進度已過四分之三,餘下的部分正好有不少的戲需要在這邊采景,估計要待一兩個月。
許導的意思是,這幾場戲讓她幫忙把把關,看看有沒有什麼對原著把捏不到位的問題。
林涸歡想了想,也有道理,正好許導這邊的編劇也很不錯,她可以去問問人家經驗,看看文案的事能不能幫裴行之解決下。
海城的黃昏景色是花樣多的,此刻的天空是藍紫色的,非常絢麗。
裴行之剛到,就只看到了空落落的民宿。
他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平靜的準備打電話,幸而楊姐注意到,笑著說:「涸歡今早就出門了,說是一個叫許導的人喊她,地點就在臨海西邊,從這開車過去半個小時就到了。」
楊姐並不知道許導是誰,只以為是個人名,但這旁等待的男人卻知曉。低聲道了聲謝,就上車朝新目的地駛去。
這邊的林涸歡其實選擇來時,心底是沒有底的。
連許導也未強求,只是表達了下期待。
打車過來時,她望著車窗外的海景,忍不住想自己重新看到這篇故事會是什麼反應,是不是依舊沒辦法承受……太多太多不確定、猶豫,但等到了真落地的那一瞬,心底好像有什麼在顫動,在安然落下。
時隔半年未見,許導見她第一句終於變了:「哎喲,你這看起來精神氣不錯啊,像一個正常人了。看來你那位家長把你養的很好!」
林涸歡聲音很輕的笑了笑,沒有細細回答他這話。
畢竟,雖然她離開裴行之也有四五個月,但如果沒有他一開始的「帶小孩學走路」式引導,只怕也沒有後面那些過程。
正值暑期的海城,作為臨海城市,全家出遊的旅客有不少,許導為了拍這場戲也是與當地談了許久,才成功拿下部分可借用場景,但也請了不少安全員陪同。
畢竟,誰也不想在海面上出什麼安全事故。
林涸歡到的時候,劇組人員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她跟著許導就行。
閒聊歸閒聊,但正事還是得安排上。
她坐在小椅子上,聽起了幾個演員們的對戲,越聽下去,神色也有些恍然。
海城這場的戲,是女主角簡翎解決完劉三村後,私逃出海去尋最後一個仇人復仇的場景。
算是全部劇本中最難演的一場戲。
上一次電影的改編,她其實因為個人原因從未參與過,這次是第一次參與到自己的書改編的影視拍攝,看著活生生的書中角色站在自己面前,一時有些出神。
等到回過神時,是耳旁的打趣聲音:「渡厄太太,這是在想念男朋友嗎?」
林涸歡回過神,朝著說話的人看過去,見是周福媛,笑著搖了搖頭,卻沒否認男朋友的事。
不過等她細細看起如今的周福媛,倒是少有的沉默許久。不免感慨,她也是真願意下本,把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曬得黝黑黝黑的。
「沒有,我底子曬了也就曬得黑黃黑黃的,許導說不夠,現在這樣還是化妝老師給我上了層粉底液,才到了這個效果。」周福媛一點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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