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為這事專門警告過凌歌:「做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潔身自好,像這種先孕的不說傳出去名聲不好,就連嫁的時候都要被壓彩禮,過去了更是苦日子。」
凌歌聽懂,家中只有她一女,凌母希望她能活得舒暢些。
所以凌歌沒怎麼認真回復她二姑,更沒向她提柏郁。
凌家人別的不說,這春節禮俗是套套完備,吃完年夜飯後大家都還在這老屋裡守歲,現在恐怕是很少有人搞這套了。
幾小孩耐不住性子,嚷著要放鞭炮,一大家子人又談笑著走出院。
這幾年城裡限令多,過個年也沒鞭炮響,大家趁這個機會還感慨一番,說時過境遷,越來越沒年味。凌歌則借這個機會上了樓梯。
她點開微信,把剛剛在吃飯前拍的年夜飯發給置頂那欄的人。
對方估計是在玩手機,立馬回復過來。
同樣是一張吃飯的照片,不過可沒凌歌家的大魚大肉,就是很平常的蘇式火鍋。
「怎麼不去玩?」那頭的人還發來消息。
凌歌關了窗簾,又將電量岌岌可危的手機續上電,這才緩緩打字:「他們去放煙花了,我嫌太吵沒去。」
正當說著,院子外迸發出一陣轟聲,凌歌這個易驚嚇體質差點魂飛,她無奈之下鑽進棉被。
柏郁又進來一段視頻。
凌歌順手點開,視頻裡面是煙花。
無垠黑暗之中,絢爛綻開的煙花,隨著心臟跳動般盛開又隕落。
「請你看個聲音小的。」
凌歌發了個大笑的表情過去,順便問:「你們那兒不是禁燃煙花爆竹嗎?」
柏郁這下過了幾分鐘才回:「在莊子裡,沒這些規矩。」
外面的煙花還沒停息,凌母在樓下叫喊:「凌歌!凌歌!快點下來和大家放煙花,別沒事就擱屋裡!」
看來是避無可避,凌歌掙起身子,放下手機摸索著下樓。
零點的時候整個鎮上的院戶都響起鞭炮聲,煙火染得整個黑夜紅遍大半天,凌歌使勁捂著耳朵,可是周遭依舊很吵。
等到送完最後一位親戚,一切歸於寧靜後凌歌才關了院子大門。這時已是半夜一點。
室友群里還熱鬧著搶紅包,凌歌打開微信時發現幾個好友和柏郁發來的零點祝福。
她先是一一回復那個幾個好友的新年祝福,最後才點進和柏郁的對話框裡。
柏郁這人不愛講廢話,凌歌也不指望他能在什麼特殊節日給她寫個什么小作文,他只發來了「新年快樂」這四個字,連暱稱也沒。
四個字後面的就是轉帳,在他常愛發的數字上還加了個零。
「這太多了。」
凌歌和柏郁剛在一起沒多久就碰上個七夕,那個時候回宿舍凌歌收到轉帳都是發懵,所以發了這句。
京都是大城市,生活開銷自然是和平川一個天一個地,凌母還算體諒,但她一個月也只給凌歌那點,因為實在只能拿出那麼多。
所以當時凌歌收到這筆對於她來說算是巨款的轉帳時第一時間不是欣喜,而是恐慌。
凌歌也發了祝福過去,她今日沒說什麼拒收的話,把錢領了便睡覺。
大年除夕一過再躺平一天便開始走親訪友之旅,凌歌早上還沒從睡夢中掙扎出來便被凌母掀了被子。
今天是回凌母婆家的日子,每年大年初二皆是如此,凌母在今天也是精神氣十足。
其實距離並不是太遠,但是回去的時候依然鮮少,更別說大傢伙一起聚在一起聊天打牌了。
凌歌想著自己許久未見過外公外婆,也忍著睡意快速洗漱穿衣。
凌母葉芝是家中么女,所以自凌歌記事以來外公外婆就已經老了,這兩年凌歌去京都上學,一年回來見一次,每次頭髮多白幾根,皺紋加深一些,但今年外婆走不動路了。
別的親戚要麼廚房忙活,要麼廳里喝茶,很少有人走進外婆房間,她一個人就在那裡坐著,不說話也不動作。
只有凌歌走了進來。
她蹲在外婆身前,跟她說自己的名字,外婆沒有反應。
她又想起前段時間凌母說外婆聽障這件事,於是她將自己身子靠過去,貼著外婆耳朵說。
外婆很早以前就已經看不見,她只盯著某處看:「凌歌啊……快坐。」
似是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外婆牽起凌歌的手。
這時外公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個紅包,這耀眼的紅和他的一身樸素顯得極不相稱,很是刺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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