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端著那盤蔬菜沙拉咀嚼,柏郁也無奈,只好陪她一起吃。
半月下來,凌歌和柏郁都紛紛減重,一個愁一個喜。
凌歌:終於可以穿美衣了!
柏郁:年前的健身房白練。
在開學前最後一天,他倆都受不了了,決定出去胡吃海喝一頓,凌歌又把目標瞄向了之前的那家火鍋店。
「上次就沒吃成,這次一定要去好好吃一頓。」
柏郁已經開始導航,話語間儘是寵溺:「依你。」
他倆餓著肚子滿懷期待,這一次幸好沒撲空。
許是戒葷腥太久,凌歌聞到那香辣的火鍋底料就忍不住,點了幾盤大魚大肉。
然而她其實是眼睛大,肚皮小,幾乎每樣食材都只吃一小口,剩下的都存柏郁肚子裡了。
「凌歌,下次別拉我來跟你一起吃飯了。」飯後柏郁打趣道。
凌歌顯得很無辜,問:「為什麼?」
柏郁笑得勉強:「一頓等於三頓,你男朋友不是大胃王。」
隨後凌歌裝傻,胡亂辯解:「這還不是犒勞犒勞你嘛,你看你這段時間陪我減肥都餓瘦了。」
兩人悠閒著走出店裡,柏郁貼心幫她繫上安全帶,冷不丁地道:「我謝謝你的好心。」
回去路上柏郁開車也是慢吞吞,凌歌吃飽了就愛睡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這點柏郁覺得她跟豬沒什麼區別,還是自己養的,他每每想到這裡就直發笑。
到家了他也沒想喊醒她,可是抱著凌歌估計一碰就醒,柏郁索性就讓凌歌在車上先睡會兒。
不過他中途菸癮犯了,又下車抽菸。
好巧不巧,凌歌就這時候醒來。
她看見車裡就她一個人會有些恐懼,然後她打開車門,一回眸就看見柏郁。
該說不說,柏郁抽菸的樣子挺帥。
雖然凌歌不是很喜歡煙味,但看見柏郁抽菸就像是見著一個頹廢歌手,或者流浪詩人的形象,總之這副面孔在柏郁上很難得。
「怎麼不叫我?」
柏郁滅了煙,嗓子因為剛入肺的尼古丁而有些沙啞:「讓你多睡會兒。」
凌歌挽上柏郁的胳膊,示意他回家。
「走吧。」
那晚睡覺並不寧靜。
後半夜凌歌明顯感覺到柏郁起身好幾次,也不知道是幹嘛,但她當時實在太困,沒起身問他。
第二天柏郁按時送凌歌回學校,他倆同居反而感情更增,在車上也膩歪很久,最後柏郁朝她揮揮手:「又不是不見,晚上你想我了我依舊開車來找你。」
其實這種概率幾乎為零,柏郁就沒在凌歌大學門口出現過,他們一般都是手機聯繫,在餐廳或者公寓見面。
柏郁他不缺玩的,方式,金錢,地點,他都不缺,一個女人不會對他產生太大影響,凌歌一直都是這樣看待她在柏郁心中的地位的,直到今天他說出這番話。
一時間她竟然有流淚的衝動。
凌歌背身遠去,提著很笨重的行李上樓。
一打開宿舍門,很鮮活的人又展現在她眼前。
張笑還是按照慣例給她們每個人都帶了青海的特色小吃,謝久瑩依舊在那打掃衛生,一邊拖地一邊罵。
凌歌掃視一圈:「侯琳曼呢?」
張笑搶答:「她啊,她去大廠實習,那裡離學校太遠,已經辦理退宿了。」
凌歌有些感慨,這大學四年一晃就即將走到盡頭,以後四人再聚,難了。
張笑有些好奇:「欸,凌歌你之後有打算了嗎?是上班還是考研啊?」
要考研大三不準備怎麼來得及,凌歌絲毫不猶豫:「馬上23歲了,該出來掙錢了。」
最近凌歌已經在招聘網站上關注了許久,也有了幾家心儀的公司。
張笑又問:「那你是留在京都,還是回老家呢?」
凌歌突然呆滯,她也不知道。
是留還是走,京都還是平川,柏郁還是父母。
她搖頭。
張笑開始暢想:「反正我是不打算留在這北京了,留不起。」
謝久瑩插嘴:「你留不住不代表別人留不住,能力不足到哪兒都吃土。」
這話隱喻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張笑有些跳腳:「你知不知道北京房價多貴啊,我可能存了一輩子錢就花在房上了,那這人生還有什麼活頭。」
「我算了一下,按照現在平均工資來看,我奮鬥個幾十年才能買個房,還不算以後結婚,想想都頭疼,不如打道回府。」
凌歌就笑,她有時候真的羨慕張笑身上的那種果斷決絕:「行啊,以後我來升海旅遊找你。」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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