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並不介意,甚至還很識相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是什麼場合都能碰見張百磊的,一般的大型頒獎活動上凌歌只配遠遠一望,至於今天為什麼讓凌歌給碰上了,只能說是趕巧。
「凌小姐,今天我就是來吃喝玩樂的,我們不談這些。」
話語中的意思也很清楚,凌歌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被人潑過冷水之後她才清醒下來,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下個瞬間,她的身影被一個高大的身軀給擋住。昏黃的燈光沒能照到她的身上來,她的世界開始黑暗,黑暗到什麼也辨別不清。
「百磊哥,最近一直都在青海那邊拍戲是吧。」
柏郁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不痛不癢,卻讓凌歌登時慌了神。
看清來人之後,張百磊立馬調換了臉色,向柏郁解釋,侃侃而談,「是啊,那高原地帶,我一開始還真受不了。」
柏郁極為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凌歌的肩上,這種生硬的觸感直達凌歌的肺腑,她不可預料地抖了一下。
「還是你能折騰,這麼有事業心。」
柏郁將手緊了緊,兩人的視線共同轉移到凌歌身上。
「張導,你是沒見過凌小姐的戲,」柏郁向凌歌遞來眼神,任何情緒也看不出,他接著說:「簡直是爐火純青,入木三分。」
是調侃還是真話,凌歌分得一清二楚,只是她未曾想到,這人居然是來幫她的忙的。
不管柏郁用什麼腔調說話,這句話的意思都很明了,傳遞給張百磊的信息也很微妙,在這裡面混得人不可能不懂,張百磊的眼珠子敏捷地轉了一圈,立刻笑臉,「既然柏總都這麼夸凌小姐了,今後一定會找機會來和凌小姐合作的。」
凌歌還是沒出聲,柏郁先代為謝過,「有勞張導了,我最近手裡剛到了些好貨,之後你要是有時間,隨時來我家挑。」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柏郁比凌歌更為深知這個道理。此番也是為了不虧不欠,只是他與外人的帳算清了,那他與凌歌的呢?
張百磊走後,兩人杵在原地,默不作聲。
柏郁沒有看她,而凌歌的余光中,全是那個早已丟盡汪洋里的側臉。
有些東西是說不清的,有些人一旦遇上,就是浩劫。
她濕漉漉的眼望著他的,說不清道不明,他感受到這份晦澀的情感,也就不想再多說。
柏郁把凌歌拖到了廁所。
兩人四年沒見了。剛剛在昏暗的光線下還能遮擋一些,但如今、此時此刻,所有的不安都無處遁形。
柏郁寬厚的手掌捏住了凌歌的臉,不輕不重,逼迫對方直視自己。
凌歌的眼神中全是不甘,惡狠狠的樣子讓柏郁終於生出一點熟悉之感。他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凌歌以為這樣的表情至少說明柏郁已經很不滿她了,也許他會凌聲質問,會咄咄逼人,然而下一秒,他只是落下來一個吻。
眉頭鎖得更緊,凌歌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的理智告訴她:你不能納許這個吻。
然而她的唇卻只能顫抖,她的唇在顫抖著反抗,它說:我可以。
它說:我想要。
它說:不得到這個吻,我會幹涸而死。
在真正接觸到唇瓣的那一刻,凌歌的右眼意外地滑落一顆淚珠,滾落在柏郁精緻的襯衫領口處。
淚意洶湧的感覺越來越重,凌歌再也不能這麼由著自己了,她開始反抗,用力推開柏郁,而近在咫尺的人卻不為所動。
凌歌只好使上力氣,哭著賜給對方一個巴掌。
真正該質問的人是她,她滿臉淚痕,問:「柏郁,你瘋了!?」
第19章
你我都要,死灰復燃,重蹈覆轍。
柏郁不得不停下動作, 他一點兒沒顧上那個巴掌,噙著笑:「人生如果太循規蹈矩不就沒意思了嗎?你說是吧凌歌。」
凌歌發誓,自己從來沒見過柏郁這副模樣, 他像是終於揭開了面具,暴露出最原始的模樣給凌歌。簡直就是饑渴的野獸。
這讓她又想起了那個人。如果把自己的情感抽離開來,他們還真挺像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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