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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充滿占有欲的。凌歌看不見柏郁的臉,但她依稀能想到對方說這話時的神情。柏郁真是一點沒變,冷靜克制,但總說一不二,惹惱他沒什麼好下場。

凌歌偏偏要做那個沒好下場的人,她反駁道:「你現在和我沒有任何的利益往來和情感糾葛,過去我們早已兩清,你說這話是沒道理的。更何況,你身邊不是已經有了別人嗎?」

「沒有情感糾葛?」柏鬱悶聲一笑,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任由凌歌在自己的懷裡不斷折騰,他都沒有想把對方放下來的意思。

凌歌叫他放自己下來,柏郁不予理睬,他把人帶到了車裡。

後排座位上,柏郁已經屈身將凌歌壓在了自己的身下。草原遼闊的寂靜放大了兩人空洞而狂吠不止的心跳,凌歌太害怕了。

柏郁反倒是放鬆下來,手從凌歌的後頸處開始遊走,蜿蜒至脖頸,他不咸不淡地問:「這些年,有過別人嗎?」

凌歌問他哪種有。

柏郁乾脆直接俯下身來,朝著對方耳朵吹來口氣,「心、」說話間,他的手已經從上至下,來到她的腰間,緊緊握住,「身。」

凌歌突然顫抖,她崩潰著說他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柏郁突然冷了下來,問她為什麼。

凌歌說自己不願意插足別人的感情。

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我和呂焉然的關係?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其實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意我。」

男人已經將自己的外套脫掉,滾燙的肌膚挨著凌歌的,這實在太危險,他抽出一隻手與對方十指相扣,總結道:「看來你還是在意我的,對吧?」

他此刻笑得很明朗,臉上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愉悅。

「柏郁......」凌歌的聲音愣愣的。

柏郁想:她的聲音真好聽啊,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我不想聽那些傷人的話。為什麼每次她都說那些話,說來說去沒完沒了,反正她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過她,我愛她。

「那你還愛我嗎?」柏郁的聲音也是。

這個問題盤踞在他的心中太久,太久,他想要答案,更想要,一些切實際的東西。

「……」

「我們做吧。」凌歌放棄了,最終還是放棄了。

如果知道會走向今天這一步,那麼她寧願,自己從開始就坦誠一些,坦誠說愛或者不愛,恨或者不恨。

當然,現在還不晚。

她扣住柏郁的後腦勺,迫使對方向下,吻住自己,很深的吻,像是兩人融為一體,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凌歌感覺自己消失的某部分正在填補起來,她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她只知道這樣下去,她的一切流走的、消失的,都會被填滿。

就讓柏郁來口口她吧。

他滑過自己肌膚的每一寸,吻過自己的每一寸,他對這具身體再清楚不過,怎麼才能讓她快樂,怎麼才能讓她流淚,是人間極樂,也是痛不欲生。

情到深處時,柏郁會問她,「有沒有感覺和以前不一樣?」

凌歌說不上來,只覺得自己像是飄在了空中,宛如一朵悠揚的雲,她雙手死死地嵌進柏郁的髮絲里,還是覺得什麼都沒抓住。

「我這四年可沒敢懈怠自己,就是怕你以後又拿我的年齡說事。」

哪有什麼以後,當初決心要走的時候就沒想過能有什麼以後,至於現在……凌歌不想去糾結了。

不過柏郁確實一點沒變,和四年前一般無二,除了眼角淡淡的細紋已及更為老成的氣質以外,凌歌還真沒感覺他有什麼其餘的改變,尤其是身體上的。

幾乎可以說是,比以往更甚……

這一晚昏天黑地的,攪亂了凌歌的思緒,打破了兩人僵持已久的關係,凌歌終於接納一些不爭的事實。

車上一片淤泥,兩人最後乾脆直接來到了草地上。

內蒙夜晚的天空,居然是亮的。

靛藍色,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凌歌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不是真正的漆黑一團,是柏郁讓她看見了天空真正的顏色。

他們雙雙躺下,像是進入了一個從來不敢想像的夢。

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商業名流,一個是紅極一時的美艷明星,而最能接納他們的地方,居然是這片荒無人煙之地。

凌歌枕在柏郁的手臂上,兩人身上還大汗淋漓,濕滑黏膩,就這麼毫無顧忌地靠在一起。

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凌歌已然不會向從前那樣羞赧、低著紅臉,她反而是回想起剛剛柏郁在自己身上尋求證明的蠻樣兒,嗤笑道:「你說的還真不錯,寶刀未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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