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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櫻至今還能記起來,那天見過陸老爺子之後,她有多麼想要陸季嶼的安慰,想要他親口說那些身外之物並不重要,他愛她,他非她不可。

她站在嘈雜的街頭,給陸季嶼打電話。

然而陸季嶼只是匆匆說了一句“我在外面有事,晚點回家”,之後他就關機了。

簡櫻站在炙烈的陽光下,只覺得涼意刺骨。

實際上,那一天陸老爺子手底下的人一直在試圖說服陸季嶼,陸季嶼不想被騷擾就關機了。他出門也是為了處理盯上他的私家偵探,那一天他的注意力都在這些事上,不知道簡櫻已經見了陸老爺子。

後來陸季嶼處理完了手頭的事重新開機,簡櫻的心態卻已經改變。

有時候,崩潰只在短短一念之間。

在最難捱的時刻沒有得到他的安慰,簡櫻心中想要離開的種子已經種下。

——並不完全是因為陸老爺子所說的家庭條件與地位不對等,而是她感覺她的尊嚴與自我在這重重壓力之下正在快速流失,而她抓不住。

——她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兒,中學時代就輾轉於親戚家之間的經歷,已經讓她深深懂得,若是她被卑微的理念所侵蝕,精神從此都依附在他人身上,因他喜,因他悲,那她的人生只會越來越痛苦。

回到家後,簡櫻的狀態連著幾天都不對勁。

最終,她提出了離婚。

陸季嶼不同意。

他哄她,勸她,向她保證,或是默默無言抱著她,成日成日怕她出事而不睡覺。

他其實也“腹背受敵”。

那時候,陸老爺子為了讓陸季嶼“認清他該做什麼”,給了鄭鴻傑一筆錢,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對陸季嶼“曝光”簡櫻的真面目。

鄭鴻傑幾次想見陸季嶼都沒成功,因為陸季嶼壓根不相信他,也沒空理會他。

而這些,簡櫻都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態愈發糟糕,終於到了嚇壞陸季嶼的地步。

陸季嶼沒有辦法,最後鬆口了,同意和她離婚。

離婚當天,簡櫻就搬離了他們的那個小小出租屋。陸季嶼沒敢打擾她,託了自己的朋友遠遠跟著,只要確保她是安全的就好。

那個家,陸季嶼也不想回去。

他在酒吧里連著住了幾天。醉醒了繼續喝,喝多了再睡。

其實他心底依然認為,等這一段敏感期過去了,他能找到更好的方法把簡櫻找回來,讓她重新接納他。

然而,鄭鴻傑當心自己沒完成陸老爺子的任務,會讓到手的錢飛了,便專程找到了酒吧里,在醉眼迷離的陸季嶼面前,對他詆毀簡櫻。

他甚至親口說,簡櫻和他保持著不可見人的關係。

“像簡櫻那種人,就是想體驗很多種人生,她才不在乎和她交往的是誰。”鄭鴻傑言之鑿鑿,“她對我,也是用完了就踢掉。”

陸季嶼聽著這樣刺耳的話,忽然就想到了簡櫻第一次提出離婚時用的那個藉口:她說她是一名劇本診斷師,和他結婚只是為了體驗生活,現在體驗結束,是時候橋歸橋路歸路了。

他苦澀一笑,讓鄭鴻傑滾。

鄭鴻傑躲過陸季嶼丟過來的酒瓶,看他還是不太相信自己,也著急了,說:“你還是不信我?我可以證明的,你仔細想想,簡櫻胸口正中央是不是有一顆痣?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陸季嶼一愣。她那裡,確實有一顆痣。

鄭鴻傑自然不可能見過簡櫻這種私密部位的特點,這個情報是林洋洋提供給他的。同在一個宿舍,林洋洋想知道這個沒有什麼難度。

有心害人者,本來就沒有什麼底線。林洋洋這條毒蛇,巴不得把簡櫻的名譽咬得連渣滓都不剩。

趕走鄭鴻傑的那天晚上,陸季嶼坐在酒吧冰涼的地板上,扶著眩暈的頭,編輯了一條簡訊。

刪刪改改,寫寫停停,最後還是在濃重醉意下發了出去。

他閉眼,想等簡櫻回復他,質問他,否認那些讓他心如刀絞的不實消息。

他愛她,但他也年輕衝動,有自己的驕傲。

他特意寫下了“我會讓你失去最重要的人”。

因為他太想知道,在她心裡,最重要的人是誰?

只要她說他陸季嶼才是最重要的,那他便不會再聽其他任何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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