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重新推開門時,舒晨已經把鍋放好,菜也擺了一桌子,切得整整齊齊的肉片和蔬菜擺盤看著很有食慾。她聽到門響,抬頭看了一眼,「買回來了?」
「嗯。」他把飲料放在桌上,隨手脫下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動作乾淨利落。
「買了什麼?」她隨口問。
「你說的果汁和可樂,還有一些零食。」他坐下,倒了一杯可樂遞給她,語氣自然得像是日常的相處,「開始吧,我都餓了。」
火鍋熱氣騰騰,屋子裡很快瀰漫著濃郁的香味。舒晨夾了一片牛肉放進鍋里,等肉卷得剛剛好,撈起來蘸了點醬料,小心翼翼地送進嘴裡,滿滿的幸福感瞬間湧上心頭。
「好吃。」她的眼睛亮了亮,語氣裡帶著一絲滿足。
秦爭鳴隨手夾了一筷子蔬菜,放進她的碗裡,「別光顧著吃肉,多吃點菜。」
舒晨看著碗裡的蔬菜,忍不住笑了,「你怎麼管得這麼寬啊?」
「吃火鍋的健康學。」他一本正經地說,嘴角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弧度。
兩人吃得很安靜,偶爾說上幾句輕鬆的話,但更多時候只是安靜地享受著這頓晚餐。
吃完後,舒晨癱在椅子上,摸著撐得圓鼓鼓的肚子,忍不住感嘆:「好久沒吃得這麼滿足了。」
「滿足就好。」秦爭鳴站起來,開始收拾桌上的殘羹剩菜,動作熟練又從容。
「你幹嘛?」舒晨愣了一下,連忙坐起來,「我來吧。」
「不用,你好好休息。」他把碗筷端進廚房,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堅持,「吃飽了就別亂動,交給我。」
舒晨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廚房的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顯得那道身影格外溫暖。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廚房裡傳來細細的水聲,洗潔精的泡沫在燈光下泛著瑩瑩的光。秦爭鳴站在水槽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手臂,低頭專注地洗著碗。
他的動作優雅又乾脆,仿佛不是在做家務,而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即使是這樣的生活瑣事,也因為他的存在,顯得不那麼普通了。
舒晨倚在廚房門框上,雙手抱著胳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廚房溫暖的燈光中,線條流暢的側臉和那雙專注的眼睛,看得她有些出神。
「秦爭鳴。」她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一下子打破了廚房裡的靜謐。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水滴順著手指滑落。他抬起頭,眉毛微微一挑,帶著些許疑惑的笑意,「怎麼了?」
舒晨看著他,心里有些話憋不住了。她抿了抿唇,語氣中帶著點認真,又好像在試探,「你後悔嗎?找了一個普通人做女朋友。現在你回到了你該去的地方,而我還在原地踏步……你虧不虧啊?」
秦爭鳴微微一愣,隨即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難道不是因為我女朋友是個福星,所以我才青雲直上?」
舒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乾脆轉移話題,眯著眼問:「那你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別的正在交往或者曖昧的女人?我不會被小三吧?」
這句話一出口,空氣里瞬間安靜了一秒。
秦爭鳴手上的動作再次停下。他抬起頭,看著她,忽然笑了,低頭繼續洗碗:「你等一下。」
「等一下什麼?」她看他放下碗,擦乾手,拿起手機,飛快地撥了一個號碼。
「你幹嘛?」舒晨瞬間緊張起來,連忙走過去拽他的袖子。
他抬頭,沖她勾了勾唇,語氣淡定,「給我媽打電話。」
「……」她徹底懵住了,「為什麼要打給她?!」
他已經按下了免提鍵,聽筒里傳來「嘟嘟」的撥號聲。他看著她,臉上帶著點揶揄的笑意,「我這就告訴她,我交了個女朋友,讓我媽給我做個證,免得我的女朋友胡亂懷疑。」
舒晨徹底慌了,手忙腳亂地撲過去想搶他手機,「不行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可電話已經接通,對面傳來了一個溫婉又帶著幾分驚訝的聲音,「餵?爭鳴啊,怎麼了?」
舒晨當場石化,兩手合十,無聲地對他拼命搖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他看著她那副窘迫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卻並沒有按照剛才說的做。他只是沖電話那頭輕描淡寫地說:「媽,沒事,就想問問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你呢?工作忙不忙?」母親的聲音透著關切。
「還行,沒什麼問題。」他語氣平靜,像是在閒聊。
舒晨站在旁邊,緊張得不敢出聲,眼神一直死死盯著他的手機,生怕他突然冒出一句「我交女朋友了」。幸好,他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隨便聊了兩句後,掛斷了電話。
「嚇死我了……」她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幾乎癱在牆邊,眼里還帶著後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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