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緩緩睜開眼,意識還沉浸在半夢半醒間, 嗓子間傳來一陣溫熱的舒適感,像是一股暖流緩緩滑過喉嚨, 驅散了晨間的乾澀。
她眨了眨眼,微微偏過頭,就看到秦爭鳴正坐在床邊,手裡端著一杯溫水,眼神裡帶著幾分未散去的緊張和專注。
「醒了?」他的聲音低沉, 帶著早晨特有的溫柔磁性。
舒晨喝下他餵的水,微微抿了抿嘴唇,發現喉間的乾渴已經被緩解了不少。
「你怎麼了?」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和軟糯。
秦爭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你以為呢?我從八點等到九點半, 你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都不醒,怕你睡暈了。」
舒晨聽了,忍不住哼一聲:「昨晚快天亮才睡好嗎!啊……身上好酸……」
她忍不住輕哼一聲,手撐著床想坐起來, 結果剛動了一下,整個人又軟了回去。
她的腰、腿、手臂, 甚至連指尖都透著一絲酸軟的疲憊感,仿佛昨晚經歷了一場高強度的運動訓練。
她帶著幾分懊惱地瞪了秦爭鳴一眼, 「都怪你……」
秦爭鳴目光深了深, 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是嗎,要不……我們再回憶一下?」
「你……你敢!」
「你想什麼呢?我只是想幫你按摩按摩。」秦爭鳴笑了笑,伸手輕輕捏住她的肩膀, 幫她按揉,指腹的力道恰到好處,帶著溫暖的安撫感。
他的手掌寬厚,按摩的力道穩而不重,緩緩地從肩頸一路按下去,舒緩她肌肉的緊繃。
「力道可以嗎?」他的聲音帶著一點低啞的溫柔。
舒晨微微閉上眼,舒服地嘆了口氣,像是一隻被順毛的貓,輕輕「嗯」了一聲,享受著他的服務。
秦爭鳴輕笑了一聲,繼續認真地幫她揉捏著。
兩人在溫暖的晨光里靜靜地膩在一起,誰也沒有急著起床,房間裡充斥著一種懶洋洋的安逸氣息。
原本計劃好的行程,被徹底拋諸腦後。
舒晨動都不想動,而秦爭鳴也不急著催她,仿佛只要這樣抱著她,按揉著,看著她在自己懷裡撒嬌,便是最愜意的時刻。
最終,直到日上三竿,舒晨才慢吞吞地撐著床坐起來,軟綿綿地說道:「看來今天的行程是沒辦法去了。」
秦爭鳴勾唇,順勢將她重新按回懷裡,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愜意:「不去就不去,反正旅行的意義就是放鬆。」
舒晨沒再堅持,反正現在她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於是,兩人就這樣窩在酒店多賴了一會兒,直到午後,才終於整理好行李,啟程回江城。
回程的路上,要先去機場。
秦爭鳴駕駛著租來的車,車窗外的風景一幕幕倒退,帶著淡淡的黃昏光線。
舒晨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指靈巧地在手機上快速打字,似乎正忙著記錄什麼。車內的空氣寧靜而平和,除了車輪滾動的聲音,幾乎沒有其他打擾。
秦爭鳴忍不住側目瞥了她一眼,輕聲問道:「你在記什麼?」
舒晨沒有抬頭,只是依舊低頭盯著屏幕:「我還沒想起來我們以前的事,但是想把夢見的一些片段記下來,真真假假再說吧,我想……或許哪天就想起來了。」
秦爭鳴沉默了一會兒,握緊了方向盤:「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舒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他:「我知道啊。」
她知道的,不管她是否恢復記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曾經依賴的,也是她現在依然依賴的。
車子很快駛入了機場的停車場。秦爭鳴將車停好,拉開車門,兩人一同走向候機廳。
機場的喧囂聲、人群的流動聲交織在一起,但他們之間似乎依舊是另一片安寧的世界。
經過昨晚,肢體接觸變得更為親密自然,他們一路牽手而行。
上了飛機後,舒晨靠在座椅上。昨晚的疲憊似乎一瞬間湧上了她的心頭,她的眼皮沉重,逐漸進入了夢鄉。
秦爭鳴側頭,靜靜地看著她,目光里那份溫柔流露無遺。她的臉龐被柔和的燈光映照,眉眼平和,唇角帶著微微的彎度,似乎在做一個溫暖的夢。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飛機的發動機轟鳴聲逐漸加大,機艙門緩緩關閉,飛機開始滑行。晴空萬里,白雲如絲如煙。
她的記憶沒有恢復也沒關係,只要她能在他身邊安然入睡。
舒晨一覺醒來,飛機已經降落,江城的黃昏帶著一絲涼爽的空氣,溫度剛好,適合穿上一件輕薄的外套。
兩人就近吃了晚餐,然後秦爭鳴叫了一輛車。
車廂外的燈光交錯,城市的喧囂漸漸傳入車內,秦爭鳴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唐雲帆發來的:「老大,我可是沒日沒夜勞苦功高啊,終於監督設計師把你的婚房設計圖做出來了!」
秦爭鳴看了看手機,設計圖的內容還不錯,書房、臥室、泳池等各種功能區都設計得很有現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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