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帥可是護短的很,這張順萬一來個蹬鼻子上臉的,故態復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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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巨鹿郡的百姓們今天可真是長見識了,光是聘禮就從郡守府繞著一整條街道,才抬入於宅。
這邊進去,那邊居然還沒出來一半,乖乖隆地洞,可真是目瞪口呆,一個勁的只知道咽唾沫,以後這可有了談資啊。
本來兩家這就只隔一條胡同而已,蕭何計算過,這邊出去,那邊擁擠,不說念單子,難不成還得跟念經似的,不喘氣快速啊,況且就這樣都得花上一個多時辰。
於是,直接走到主街上,大繞一圈才進於家門,這樣一來,於宅那邊可以從容應對,又可朗聲一一念清楚,擺放整齊,處理起來省勁些。
朱遠一步步的按照流程,把定親事宜辦的一絲不苟,蕭何等人從旁協助,按照流程,辦的妥妥噹噹,完美無缺。
於士一族雖說大族,卻只有於父他這一脈在這,此時書信估計才剛到南方老家。
於父就把已排查完安全的好友和昔日的同僚們都邀請而來,湊了個鑼鼓喧天的巨大場面。
朱遠其實知道其這心下小九九,于謙面容都堵了一瞬,還是想著大喜的日子,沒有當眾發大脾氣。
整個巨鹿郡的百姓倒是喜氣洋洋,糖果、點心漫天發,都能甜甜嘴。
這天花甲以上的老人家裡,都被送了肉,酒,紅布,於是人們的心裡,更盼望著大帥直接到成婚之日才好。
本來於母要定下一年之後的成親之日,卻被朱遠定在兩年之後。
那時候,於穎15歲,他也就12歲左右,到時候,更好。
於母不知道他心中的思量,只以為是覺得年紀問題,雖然心裡是覺得時間長了些,可到底是點點頭答應。
媒婆在一旁想著,她這親自當了大帥的媒婆,日後在親自舉行婚禮,果真是喜從天降,獲益匪淺,甚至還可以沾溉後人。
熱鬧了一天,傍晚,朱遠懷裡揣著未婚妻的庚帖與信物,一塊鮮紅色暖玉佩,小心的拿出來摸摸,又不舍的放進懷中。
李十一他們捂住嘴,嘿嘿笑,傻裡傻氣,因醉酒被架著都走的左搖右擺。
從寧縣專門而來的楊士奇他們,也是跟著蕭何一樣,滿臉通紅,大喜的日子,也沒了文士的包袱。
或許是有感而發,一個個的詩詞不絕,反倒是比拼上了。
朱遠和弟兄們看著他們這樣子,希望明天一早醒來千萬不要記起來啊。
要不然,就裝作不記得的模樣,還能愉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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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郡正南面與邯鄲軍的交界處,地勢是越往上走,越延伸,反倒顯現土地平緩些。
這裡方圓百里都是宋家寨的地盤,他們只因為忍受不了殘暴剝削,憤而落草,一呼百應,從而成了氣候。
因他們沒有打家劫舍,只是領著原先宋家村的百姓們在山上種地,自給自足,反倒美名遠揚。
整個邯鄲郡的百姓都早有耳聞,每日都有慕名而來求收留的落魄流民。
因為宋大當家的心軟,一概不問出身來歷,統統接受,很快臃腫的體系,混亂的管理層,單靠種地已經不夠填肚子。
這當初時還能吃上個雜糧野草粥,現在碗底是區區幾粒米。
寨中底層人人怨氣道載,可是就是當初宋老大依靠長年累月的打獵武力,才反抗戰勝他們恐懼不敢動手的差役,這讓老大不收人,絕不可能。
流民們拖家帶口的,很多都是一個村的,統統都抱團排外,在寨子裡爭權奪利,給現如今的管理層,原先宋家村的老人們送有姿色的女子。
宋老大萬萬想不到,他領著人在外開荒,勞心勞力的同時,信任的本家子弟們卻奢侈玩女人,欺壓寨內民眾。
其中他的親二弟,滿心信任的同胞弟弟,更是領頭羊。
本來沒落草時,全家就依靠他打獵維持生計,他娘親還一個勁誇讚二弟,書生氣濃郁,長的又好,肯定是文曲星轉世,到時能考中/功名,帶領全家走向富貴。
到時候,她也當個戲文中的夫人,從小到大的洗腦,宋大的心裡真的是這麼覺著的。
可惜他不知道真相是,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覺得他晦氣,更何況他這從小由婆婆養大,自然是一點感情也沒有。
等到他懂事的3歲,婆婆便宜死了,可就是她當家做主的時候,男人成天操持土地,根本不知道這不知不覺中,大兒子已經徹底被洗了腦。
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得給二弟攢錢去考科舉,娘親說了,這二弟出生的時候,門外來了個鶴髮童顏之神仙,說道,此降生的孩兒,未來會有大造化。
宋老大本來真的覺得忍忍就好,可是那天來的差役涉及二弟,要強行抓捕,父母也在推搡中,被砍了個透,他直接忍不了,再老實人都被激起了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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