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一句模糊不清帶著酒醉的高音, 然後是控制不住的嘔吐聲, 接下來就是模模糊糊的消音了。
肯定是晉王夫婦捂住了自己兒子的嘴巴, 臥底此時暗喜, 因為有了一點眉目後這才發現衣服遮掩下的後背有些緊繃。
這些時日也調查好了禮王府內真都是些什麼樣的謀士,不管是在士子還是讀書人中都是名聲極高,博學多識、文采斐然,對書法、丹青、音律等等都很是自得, 每日都會互相切磋,可是在他看來都是一群好忽悠的貨,完全就像勝三總支隊說的那樣都是些不知人間疾苦的腐儒。
他們骨子怕革命軍, 要不是知道內部空虛的事實, 定不會這麼大膽。
與此同時, 太監總管被喊了進去,轉瞬間挑了幾個跟上,其中就有寡言少語、做事細緻的他。
-----龍安郡,肥縣
緊閉房門的書房內, 勝券在握的陳光又忍不住的說出一些心裡話,提議讓父王稱帝,攜龍威氣勢下兵將們定是更奮勇向前,到時取得大勝是易如反掌。本來就是這麼一勸,心裡還是沒抱什麼希望,可是見這次父王陳亮卻遲疑了一瞬才厲色的拒絕,本無可奈何的陳光這一刻打了個寒顫,面上卻一臉失望的照常走出去,輕輕的給帶上門。
關上門的一瞬間,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心臟‘砰砰’震耳欲聾。
步殺不過快速的瞟了一眼陳光的背影就閃過一道暗光,有古怪,定是有古怪。
禮王這邊是連環毒計層出不窮,另一邊陳亮也是心思難測、暗潮洶湧,只是這時候的陳星對此是一無所知。
鄲城內,陳星正從信使手裡小心的接過來自鹿城未婚妻的信件和禮物呢,正是美的冒泡。
自從定親到現在,他的衣衫鞋襪都擠滿了一個個柜子,再加上陳星根本捨不得穿鞋襪,更不敢讓於穎知道他沒穿,所以也不敢在信中阻攔什麼。
實在是外表華麗美觀,簡直是工藝品,一想想穿在腳上就心痛難忍,所以這麼久以來都是府內的老婦人用織布機製作的粗布襪,這個穿了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啊。
要真是穿上錦緞刺繡製成的襪子,就算心裡再怎麼打氣也不會捨得走路,這真的是想都不用想。
包裹都是用韌性好的粗布包了一層又一層,最裡面才是綢緞繫著,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解開,因為綢緞很是滑溜有如冰絲似的花苞綻放。
最上面居然是一件脖子還有頭套處帶有狐狸皮毛的厚錦袍,顏色是比藏青淺一些,可是這已是難能可貴了,要知道他這在信中曾經寫過那麼幾句,無論是什麼,眼色只要耐髒就是好的。
小於姐肯定是想著他畢竟是主帥,所以又想給他個驚喜又想著能彰顯它身份的好看一些些,兩相矛盾之下,到底是他說的話占了上風。
也不知在鹿城縫製的時候,岳母肯定不停念叨太土了的同時,小於姐堅定的不理會。就像那些不捨得穿的鞋襪,顏色太過亮麗,哪怕是沾一點灰土都會遮掩其美麗。
該不會小於姐察覺到什麼了吧,啊,怎麼辦,怎麼辦?--------這樣想著朱遠心裡慌亂了一瞬,可是轉瞬又搖搖頭心裡肯定道不可能。
于謙這個可能告黑狀的小舅子,早帶著人喬裝視察整個邯鄲郡去了,再說他也不會把關注的點放在這種瑣碎小事上,他那顆心裡可是裝滿了整個天下間的老百姓。
再三給自己打完氣後,朱遠的心沉到了原位。
欣賞完了錦袍和放在其之下的厚襪,中間放的就是信件,朱遠自己都看不到嘴角咧的很大。
以前真不明白,‘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句詩的刻骨思念,如今雖沒有相隔三月卻真正的體會到了收到書信時的激動的想哭,是一點都不誇張。
儘管想立刻就拆開,可是手還是慢騰騰的一點點撕開,唯恐破壞了裡面信紙的完整性,捏吧捏吧的。
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都是擔憂他的身體或是叮囑,最後問著這次的衣袍滿不滿意,有些話語都是他能背的滾瓜爛熟的也是笑意更大,想到自己每次斟酌再斟酌寫出的信件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效果。
小於姐也是想笑的不行吧,看完後聞著上面淡淡的脂粉香,心裡百轉千回。
當晚處理完政事後回到房間後,朱遠就坐在書桌前注意力集中的寫著回信。
---------三天後
書房內,因為接連拿到三處的錦衣衛臥底的密信展開了商議。
不得不說哪怕是現代都用鴿子傳遞信息真的是不過時,因為不會被網絡偵察到,而對於此時就更是驚喜重重了,除了沒有快馬加鞭安全力度更大之外。
鴿子風餐露宿的立大功回來,自然會被供著好好補補,而破譯出的信息確是讓軍機處的伍子胥等人直接稟告了朱遠。
謝安直言道:“對於這個禮王我的確是更忌憚了。”
王羲點點頭附和,“這招借刀殺人後面肯定還會有連環毒計,我才不信他能眼睜睜的看著晉王奪取了邯鄲郡。”
歪打正著的王羲真可謂是一針見血的說出了真相,整個書房內的人都贊同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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