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祈和江天誠見江琢檸醒過來,也邁步走了過來,只有顧鳴尋毫無反應,他是半夜被顧星祈一通電話叫到了醫院,幾個大男人守著江琢檸一整晚,此刻他一身疲憊。
看著他們的靠近,江琢檸撇過視線,開口道:「我不想見到他們。」許久未開口說話的她,此時聲音沙啞,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活力,只有那語氣中的倔強能聽出來。
蕭鶴錫聞聲轉頭看向他們,幾人面面相覷,終是蕭鶴錫先開了口。
「不著急這一時談事情,幾位不如先離開?」
顧星祈看來一眼江琢檸,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眼睛裡還冒著血絲,他輕聲開口道:「蕭家的生日會我會去,到時我會來找你,你注意休息。」
聽著他的話江琢檸心中明明鎮定得毫無波瀾,可眼眶卻再次紅潤起來。
見顧星祈和顧鳴尋離開,江天誠也草草地留了一句「會再聯繫」便離開了病房。
她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上還打著吊針,手背有點腫脹,麻麻的感覺。
「怎麼了?」
蕭鶴錫的西裝外套脫下搭在床尾,白色襯衫的領帶也取了下來,上面的扣子被他解開,鎖骨隱隱約約的露在外邊,袖子也被他捲起,多了一絲慵懶。
「我,想去洗手間。」江琢檸注意到牆上的電子表,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天空早已大亮,昨夜暴雨的痕跡被嶄露頭角的太陽,一點點消去。
只是那沉重的記憶不會被抹掉。
蕭鶴錫手一伸,將吊瓶取下,隨後另一隻手扶著江琢檸,江琢檸借著蕭鶴錫的力從床上下來。
不知是躺久了還是身體還沒恢復,她剛邁步腳下一軟,整個人跌落在蕭鶴錫的懷中。
熟悉的松木香掠過她的鼻尖,將那難聞的消毒水味道擠走,她瞬間覺得好受了許多。
她竟不知這松木香這般厲害。
「我抱你。」蕭鶴錫一隻手攬著江琢檸的腰,低頭輕柔說。
「我自己走,剛剛還沒適應。」江琢檸婉拒了蕭鶴錫的提議,這房間很明顯就是VIP房間,連設備都非常的集全,而洗手間離床位並不遠,她還沒有弱到這幾步路還需要蕭鶴錫抱她的地步。
等在洗手間洗漱完之後,她才重新走了出來。
飯菜也不知是何時送來的,蕭鶴錫正彎著腰打開餐盒,然後一一在桌上擺開。
「先吃飯。」蕭鶴錫起身來到她身邊,伸手拿過吊瓶。
「你怎麼來醫院了?」江琢檸坐在椅子上,昔日明艷的她此刻變得格外脆弱,是一隻蔫了毫無鬥志的小狐狸。
「不是我怎麼來醫院了,而是你,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和你一起。」
蕭鶴錫靠得很近,猶如在她耳邊輕聲念叨,偏偏聲音還格外磁性,讓人耳間連帶著心間一癢。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話落,江琢檸抬眸,霎那間兩人的視線相撞,在無聲隔絕外界的房子內,溫和無比的視線變得熾熱起來。
這樣的蕭鶴錫讓她有些陌生,似乎一開始蕭鶴錫對她就是特殊的。
外界的人要是看到蕭鶴錫這樣細心地照顧人,會不會跌破眼球,明明是一個手段狠辣令人畏懼不想招惹的人,現在在江琢檸這裡,他一開始令人害怕的壓迫感是何時變成了無微不至的溫柔。
無形中的改變,也意味著她的心裡很早就有了蕭鶴錫的一席之地。
她不得不承認,蕭鶴錫對待女人很有一套。
江琢檸視線偏移,落在了他的耳邊,隨後逼著自己露出一個笑容,用毫無信服力地語言說:「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是麼。」蕭鶴錫的聲音帶著笑,聽著輕鬆實則是自嘲般的笑語,「那你怎麼不敢看我?」
江琢檸悻悻地將視線偏移回去,一對上他的目光,總感覺怪怪的,也許這就是被人抓包的感覺,莫名的心虛感在心中浮現。
看著江琢檸的模樣,蕭鶴錫忍不住笑出聲。
「蕭太太,這會兒怕了?」
蕭鶴錫伸手拿出桌上的筷子,熟練般地遞給她,然後開始往她的碗裡夾菜。
「蕭鶴錫,你不要太過分。」江琢檸暗暗咬牙說道。
「快吃,醫生說你情緒過於激動,導致一時缺氧所以才會暈厥,好在送醫及時,不然今天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蕭鶴錫說得輕鬆,可視線卻直直地盯著她。
江琢檸的手一頓,昨晚她確實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覺,但也不至於像蕭鶴錫說得這般嚴重,她不以為然地說:「有那麼嚴重嗎?我命大著呢。」
「江琢檸。」蕭鶴錫的語氣一下變得嚴肅沉重起來。
「這是第幾次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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