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一個周期下來,體內毫無變化。
若是其他人,興許因為痛苦,早就懈怠下來,寧願發呆看螞蟻亂爬,也不願意讓自己這麼不好過。
但滕棠不怕,甚至像個自虐狂般,在痛苦之後隱隱興奮。對於一個工作狂來說,沒有什麼比閒著沒事幹更難受。
估摸是因方才被人欺負,加上五靈根的體質,滕棠無時無刻不感到時間在流逝。好似有一朵沉甸甸的烏雲壓著她,迫使她掙扎得更厲害,想要闖出去。
若蹉跎時光,在修真界給別人當一百年的雜役,她是不能接受的。
一刻不歇地修煉著,滕棠內心信念堅定,做某件事,只要達到極高的次數,就會出現量變,堅持不懈地累積,最終收穫到的是質變。
每一大周期下來,瘦弱的身軀里看不出變化,卻並不是毫無意義,看似沒有發生改變,也許在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方,萬般可能已經開始萌發。
一個周期不行,就來上百個周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身體定能得到改善。:
她從未想過去依賴男主。龍傲天后宮無數,她作為一個本該被炮灰掉的角色,去爭寵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二則,世間一切,靠自己才是真諦。
滕棠站在隊伍尾巴,埋頭苦修,熬過一波波疼痛,心無旁騖地用靈力磨礪肉軀。
隊伍前面,幾個和厲哥交好的人仍在冷嘲熱諷:「區區兩個雜役,裝得比誰都清高。」
「厲哥消消氣,現在人多不宜計較,過幾天讓她們瞧瞧,惹厲哥的下場。」
魯酥酥越聽越氣,奈何實力低微,管事不站她們這邊,上前吵架只會自取其辱。
心中委屈至極,魯酥酥回頭想找滕棠安慰,卻發現身後的人在出神。一動不動地低著頭,細發之後的雙目水波漾漾,眉頭微皺,活似傷極心神般。
滕棠
站在她身後,低頭研究體內的五色靈力,對四周的聲音充耳不聞,鬢角的烏絲被汗水打濕,身上有股神秘的「靜」能量,令見者不由得心平氣和,跟著安恬下來。
許是被那份專注和認真感染,讓魯酥酥收了淚花,噎著聲問:「滕姐姐在做什麼?」
滕棠抬眸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修煉。」
那聲音太冷淡,表情疏離,與平時的滕棠大相逕庭,語調有種敷衍感。如果是熟悉滕棠的人,早就見怪不怪。卷王閒暇時話癆熱情、活力滿滿,一旦做事認真起來,就跟個機器人似的,不怕累不怕苦。
魯酥酥睜著杏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滕姐姐向來溫柔,說話聲音好聽,像棉花塞耳朵里,痒痒的,還想惹她多說兩句,今天怎麼變化這麼大。
她跟滕棠的關係不好不壞,如果她不是徐扉羅的丫鬟,兩人興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滕棠人好心善,時常願意幫她干雜活,且分文不取。
今日可能受了這些人的刺激,排著隊也在修煉,看那額頭上的滾滾汗珠,肯定很疼。
不知怎的,魯酥酥感受到一陣壓力,忽然咬著唇,同滕棠一起,開始在體內運轉靈氣。
但是她沒有滕棠那般的忍耐力,又極易被周圍環境分神,沒過一會兒就痛得太難受,停止修煉,豎著耳朵,聽前面厲哥他們的吹噓之言,心裡忿忿不平。
長長的隊伍,排了約莫半個時辰,才排到尾巴。
魯酥酥和滕棠是最後兩個登記的人,其餘的早就下山離開了。
滕棠給管事報了姓名身份等信息,核對一番,和魯酥酥回去。路上滕棠邊走邊修煉,靈力比排隊時減弱,其痛感略微影響她走路。
魯酥酥發現她臉色很白,汗水涔涔,感到不對勁,便猜測道:「滕姐姐,你在修煉?」
滕棠勉強對她扯出笑容,點點頭:「苦修不怠,方能成仙。」
魯酥酥大為驚訝,被刺激到,生怕實力被趕超,忙收回視線,也學滕棠邊走路邊修仙。然而才過須臾,她就放棄了。
魯酥酥對自己狠不下心,一回味那種鑽心割肉的痛,她就泄氣,一絲靈力都調動不起。
和滕棠下了半座山,魯酥酥暗自焦急,滕姐姐該行兩個周期了吧,她一個周期都未開始。
她忍不住抓著滕棠的袖子搖:「滕姐姐,別修煉了,我們聊聊天吧。」
滕棠「嗯」了一聲,沒拒絕。但看她眉頭,完全未鬆開。
魯酥酥便道:「我這副身子弱,修行太痛苦,姐姐幫我想想辦法可好?」
體內運轉周期的靈氣淡得看不見,滕棠本以為她要說說修真日常,未想被她問得噎住:「我幫不了你,不可能幫你修煉吧。」
說出口後,她覺得太直白,睇到魯酥酥沮喪的面容,心腸軟下來,試著鼓勵:「你先別好高騖遠,一點一滴地做,走路時只用十分之一的靈力錘鍊肉-體,待會兒回到洞穴,再閉目盤坐,咬牙堅持,久而久之實力自然會提升。」
魯酥酥聽罷,不太滿意,於是繼續聊其他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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