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扉羅搖頭,再次低頭看向滕棠的方位,抿抿唇,抓著官汶葦的手:「娘,她可能是被冤枉的,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確實看到黑煙了。」
官汶葦輕輕拍了下女兒的手,轉頭瞬間變臉,嚴厲地朝徐雲旭道:「你不查明
事實,就這樣定罪,有失公允,此舉無法服眾。」
眼看師父師娘要吵起來,龍傲天抬手阻止:「那好,請師父師娘,以及各位長老去我院中查探,我屋內還有雲兒的物品。」
徐雲旭是元嬰修者,灰濛識海已凝練出精神力,對魔氣的敏銳度自然比眾人高。他點點頭,「好」,帶著幾個長老隨龍傲天去往他所住的山峰。
見大人物都走了,天上的弟子也跟著解散。
烈日之下,滕棠還沉浸在無我的境界之中,一寸一寸地重鑄自身。
碎骨重塑,血肉新生,沖阻塞、除淤積,她的皮膚漸漸滲出黑糊黏膩的雜質,因低著頭,且被寒棘鞭捆縛著,所以沒人注意到她變得髒兮。
發現她狀態有異的,唯有頭髮間的黑色鱗片,似有自我意識,嫌惡地飛走,貼在受戒柱上寒光閃動。
滕棠體質太差,自身的靈力恢復得很緩慢。
要不是有遊戲系統在,每分鐘恢復一截靈力儲存條,她現在的靈力恐怕虧多補少,已經被寒棘鞭打得昏迷。
她全神貫注地引導靈力,在體內大小周期輪流轉。在龍傲天他們查明實情時,已經過了半日,她的傷勢癒合得七七八八。
與此同時,五色靈根亮了點,資質微有提升。
又過了一個時辰,靈力越發壯大,經由一絲精神力的引導,匯聚在肚皮處,治癒皮外的裂口。
但奇怪的是,這個地方治好又裂,裂的時候還有外物入侵,異常寒冷。
髒兮兮的人動了動,睫羽打顫,睜開了雙眼。
精神力回歸腦海,疼痛感重新席捲而來,滕棠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受罰。
寒棘鞭時不時抽過來,再一勒,肚上那個地方皮開肉綻。她嘶氣一聲,咒罵龍傲天不得好死,雙手招出小飛刀,匯集所有靈力,欲要割開寒棘鞭。
身體重鑄得七七八八,這根破藤,她費兩天功夫就能掙脫。
天上光幕再次亮起,龍傲天帶著長老和掌門們歸來。
他神色略顯尷尬,手一揮,將滕棠從受戒柱上放下來,懊悔道:「丫頭是我錯了,是我識人不清,沒發現凌雲是個魔修。」
沒有元嬰期的精神力,難以辨出魔人的假扮,他心中已有悔意。
滕棠連掐幾個淨身訣,把身上弄乾淨,收回小飛刀,一邊用靈力捂住腹部,一邊仰起頭,冷冷地盯著龍傲天。
忽然,她嘴角彎起。
這個笑容令龍傲天喜形於色。「丫頭你原諒我了!」他高興道,從劍上跳下,想過來親昵。
在他離自身僅一步位置時,滕棠嘴角醞釀一番:「呸!」朝龍傲天的臉上吐出口水。
「道歉誰不會?若你讓掌門用全力碾你一炷香時間,再將你捆受戒柱上幾個時辰,我興許能大度點。」
灰色青衣殘損,女子纖瘦的肩腰還沒受戒柱寬,滿頭烏絲繚亂,一張清美的容顏上,漆黑雙目中那點明光皎皎如月。這點星芒比世間萬物都要璀璨,好似沒有人或事能熄滅她眼裡的赤曜。
滕棠無論是身形還是面容,都是柔和溫潤的,大咧咧地朝人吐口水,與她外在形象極為割裂。
口水順著龍傲天的額頭流經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抬手一抹,手上的東西明晃晃告訴他,他確實被溫柔賢惠的小青梅吐口水了。
龍傲天臉色難看,一想到是自己誤會滕棠在先,竭力壓制怒火,給自己找台階下:「這次是我不對在先,原諒為夫,下次一定相信你說的話。」
「什麼狗屁為夫?我跟你成親了嗎?我說了,要麼把我受的痛親身經歷一遍……」滕棠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將地上的破爛撿回儲物袋,偏頭一臉厭惡道:「要麼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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