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來了麼。」滕棠率先朝他揮去一刀,試探根底。
朱牧隸不愧為祥天門內門弟子,身手了得,極快地側身躲開,手裡的靈劍脫手,游蛇般捉摸不定地朝滕棠襲來。
滕棠以刀橫檔,鐺鐺的刀劍相擊聲持續激烈。靈劍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滕棠忽然發現,朱牧隸在御劍刺她的同時,還能分神用左掌向她出招。
這一點,大多數劍修都做不到。且朱牧隸很有策略,在靈劍逼迫她朝擂台邊緣躲去時,淺淡的藍綠色掌印突然打來,正中她跨腿的方向。
她只要再挪過身子,就正中下懷,進入掌印的攻擊範圍。底下眾人屏息凝神,一臉驚恐地後退,仿佛下一秒滕棠會血肉橫飛,灑他們一臉血。
見此,滕棠只好和他一樣,分出心神,招出兩把飛刀,將那道掌印劃破。
「唏——」黑紅的兩把飛刀交叉飛動,表面白光忽閃,繞著暗紅的血氣,尖端偶爾滴落血滴,散發不詳的氣息。
[暗影飛刀]錘入百塊血石後,厚度不變,重量變了,用靈力御使起來更加滯緩。
好在飛刀傷害增強不少,對付朱牧隸一道靈力掌印不成問題。且附帶[概率飲血]效果,和人對戰時,有一定機率飲對方的血量,反補自己的血條,量不多,勝在好用。
剛才運氣不好,並沒觸發武器效果,滕棠為了省靈力,破開朱牧隸的掌印後,便把飛刀召回,掛在腰上,用大刀繼續和靈劍對峙。
大概打了五分鐘,她身上破了幾個口子,而朱牧隸站在對面一步未動,除了臉上的汗,身上沒有一點傷口。
她忽然明白為什麼絕大多數人在武器上選擇劍。不僅是好看,靈劍輕盈鋒利,既可御劍遠攻又能持劍近戰,若她找到機會砍朱牧隸,對方腰上還有珠光寶氣的劍鞘抵擋。
她的大刀寬長沉重,若以靈力御使,沒有劍快,而手握時只能揮掃周身範圍,刀背厚實不能傷人,刀尖需判斷準確對手所在方位,而刀鋒更要藉助力道,一舉砍滅對手氣勢。
不好辦,朱牧隸比她想像中強。
劍來刀擋,掌來飛刀破,滕棠招架得住朱牧隸左右手的攻擊,但無暇出招,更沒有機會近身。
十分鐘內,有一次陸椛在台下氣問:「怎麼回事?還沒把那女人殺下台。」在朱牧隸
分心時,被她尋到機會,幾步過去揮刀,卻遭劍鞘擋下。
朱牧隸靈力渾厚,非靈藥提升,打到現在,他雙腳一步都沒撼動。
「該死的!」朱牧隸大罵一句,眼看時間越來越長,他內心急切,在衣袖遮擋下,掏出一玉瓶,咕嚕喝下不明液體,攻擊更加密集起來。
切磋不能吃靈藥,這是規則。
滕棠嗅到一股藥味兒,分不清這是什麼靈藥,轉頭對公判道:「他剛喝了靈藥!」
台下嘈雜,她忙於接招,無心去聆聽他們在說什麼,只聽到公判十分不公允地答道:「不曾見到,駁回。」
「眼睛不好使,鼻子也不通嗎?」
滕棠側耳細聽台下的聲音,才得知這公判是祥天門的人,胳膊當然往朱牧隸那邊拐。
過了會兒,她發現朱牧隸頭上的[7級]變[10級],頓時傻眼,這喝的什麼東西,等級暴漲這麼多。越往後修行越難,朱牧隸提高的三層能抵過他前面七層。
對滕棠來說,就像從困難關卡升為地獄關卡。
越是這種情況越要保持冷靜,滕棠迫使自己靜下心,一邊抵擋更加迅猛的攻擊,一邊想辦法怎麼應對現在的情況。
漸漸地,她身上的口子越來越多。
台下的人驚異她能堅持這麼久,佩服不已,但不抱希望,都認為她馬上會敗下陣來。僅凌雲看出她身上傷多,卻都是皮外傷,體內靈力只少了一成。
朱牧隸喝下藥後,攻擊的速度和力道都有加強,且靈力增多後,每一劍都能傷及她性命。
不就是喝藥麼,我也喝。
滕棠在即將招架不住的時候,後退一步,大刀和飛刀同時揮使,抵擋之餘,快速在背包內點擊[使用],比朱牧隸更隱蔽地用回血丹、血肉增強液。
用完兩樣東西後,身上的傷口恢復大半,留了個皮傷讓人不多想,體力和耐力皆有所增強。
她還有個技能未拿出來,算了下,如果觸發後三刀同用,掐准冷卻時間,或許能得到一絲喘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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