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相貌問題,滕棠呆了許久,剛反應過來,要回答時,對方突然「嘭」地一聲,原地消失。
「二十……息。」
第44章 萬象
滕棠撫平胸口,猶豫要不要再召喚一次。大佬是很強,卻看著像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雖傷不了自己,但傷害到其他無辜者就麻煩了。
「唔……」躺在地上的徐扉羅輕呼,捂頭輾轉。在滕棠的攙扶下,她坐起身,迷惘地望向被夷平的幾座青山。
「我爹爹呢?」
「放心,你爹無礙,他和龍傲天在一塊。」
鹿焰宗的弟子幾乎散了個乾淨,剩山殘水中央,僅她們二人。夜間多霧,明日西落之後,土石草木互相摻混,沒有高山的阻隔,濕重的水氣被風不停歇地吹來。
得知徐雲旭無事,徐扉羅的雙腿像是充了氣,緩緩地站起來:「長老和同門弟子呢?怎看不到人影?」
殺戮才結束半日,空中的血腥之味僅消去一點。滕棠帶她先後去了禁地和管事閣,兩處剛被洗劫一空,地上亂七八糟的腳印深淺不一。
像弟子身份牌這種東西隨處可見,扔在地上,被淅瀝瀝的雨浸深木色。
此時或許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這雨來得太應景,滕棠心想。
遠處的天空紫雷閃過,一下接一下,白光入眼。轟隆——,巨大的爆鳴響徹天地,震耳欲聾的聲音,喧豗得身子輕輕發抖。
雨勢下得愈來愈大,水流匯聚,把附近的頹垣敗壁都淹沒。
兩人淋成落湯雞,在黑夜下濕漉漉地站著。徐扉羅原地發呆,暫時看不出她是不是在哭。滕棠在同門的儲物囊內翻了翻,找出一把傘,撐開給她遮雨。
這個舉動讓徐扉羅回過頭來,驀地撲進滕棠懷裡,瑟瑟抖動,嗚咽地哭了良久。
雷聲仍在持續,透過滂沱大雨和烏雲,滕棠直直看向北邊的天空。這是升階破境界的天雷,聲勢如此浩大,又是紫色的最高級天雷,想必是龍傲天結成金丹了。
對於主角飛漲的實力,滕棠並不羨慕,只是站在廢墟屍墳的鹿焰宗內,心情很複雜。大家都是墊腳石,隨時可能被炮灰掉。
從黑夜到白晝,黎明出現的那一刻,雨停了。陽光重新照耀大地,熬過寒夜的鳥,在附近忽長忽短地啼鳴。
滕棠合上傘,抖掉表面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聲音,使徐扉羅擦乾淨臉上的水,直起身來。
「抱歉師妹,我失態了。」
凍了一夜,徐扉羅嘴唇發紫。她用靈力把二人身上的水烘乾,和滕棠蹚水走上垂倒的屋檐。
「你的懷抱很溫暖,第一次有人雨中為我撐傘。」徐扉羅含羞道。
「師姐振作起來就好。」
滕棠一愣,這走向不對。
徐扉羅取下脖間項鍊。翡翠的珠子冰透飄花,她遞給旁邊的紅衣女子:「患難見真心,得一人足矣。」
突如其來的浪漫氛圍是怎麼回事,滕棠後退一步,推手回拒:「師姐,我有了。」把手伸進領口,掏出那條暗紅的項飾給徐扉羅看。
那項鍊是中下品靈器,比徐扉羅手中的差一些,勝在有光閃動、色澤難覓。
徐扉羅見此,收回手,帶著怨氣道:「爹爹向來不喜我,對龍哥哥比親生骨肉還親。如今母親和哥哥都不在人世,我去討嫌作甚。」
滕棠覺得她不是說給自己聽的,更像是自言自語,於是並未接話。
沉默了一小會兒,徐扉羅把披帛取下來折好,放進懷中,轉身和滕棠提議:「我外祖父與舅父他們皆在天央大陸自在派,娘離家多年不曾回去,我如今唯有去投靠罷,你同我去麼?若他們不認我,我們可拜進其他門派。」
未料徐扉羅還有其他親人在,且在最繁盛的天央大陸,滕棠吃驚之餘,開始思索對方的角色地位,點頭答應:「好。正巧我想去天央大陸看看。」
跳上倒塌的檐角,滕棠向四處望,高山推平後,後山那個圓台被埋了,中心的石門尚在,露出一個白玉石角。
「明月八角塔那兒,還能進去不?」滕棠掂掂儲物袋:「我還想進去賣東西呢。」
「不知。」徐扉羅走在前,至圓台停下,御使靈劍將蓮花柱挖出頭來:「福鹿宗竟未收走這一角。」
「那就是還能進去。」滕棠換了身衣裳,把面紗戴上,準備進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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