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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烏漆嘛黑的,一點祥瑞都沒有,可見下方是天道要滅的禍患。

「有人知是誰在歷劫不?」一修士開靈眼,覷起雙目,試圖看清山谷內歷劫者的模樣。

天空中御劍的人群正看得熱鬧,忽而遠邊亮起一朵雲。不少修士都認得,這是祥天門的飛舟。

有人消息靈通,自看到祥雲舟的頭,便急忙喊:「快走!躲遠遠的,祥天門老祖前日出關了!」

眾人不知所措,不過見大家都散開,於是跟著飛離。烏雲範圍本就很大,再遠什麼都看不見,於是不少人抱怨:「都是看戲的,怕什麼,他們還能對我們做什麼不成?」

知情者戲笑一聲,罵道:「一群黃毛小子,想多活幾年就別出聲。祥天門老祖已破合體期,入洞虛境界,脾性古怪,聽不得人說他或祥天門之事。」

天空中議論紛紛。聽了不少事跡,年紀稍輕的人恍然大悟,難怪不曾有祥天門老祖的傳聞,此人才是真正的修煉瘋子,修煉得神志都不清晰了,稍不順意就殺人,或者閉關幾百年。

祥雲舟已至這重山脈,他們一到,天地除了雷雨聲勢,聽不見人聲。眾人識相地散在山嶺之中,躲藏起來圍觀這兒發生的事。

此時的雨猶如倒掛的河,從黑雲深處懸下,沖刷山峰,而後把整個山谷淹沒。

滕棠從水底浮到表面,大口呼吸了幾下,在視線模糊中,游向附近的山頂。她一動,頭上的雲層與雨水跟著移動。

上了岸,[晝焰焚火]快速把人烘回溫,滕棠眼內全是白茫茫的霧。她擰乾濕噠噠的頭髮,仰頭撥霧見雷,心裡駭然,自問著:「老天,我沒幹過虧心事,不會要被雷劈死吧?」

那紫色雷龍,比書上描繪的粗壯多了。天地相隔如此遙遠,她用肉眼看,抬手臂比了一下,差不多寬度。

雨水沖刷泥土草木的腥味,異常濃重。天空不遠處的雲舟頭上,李孚驊頂著雜草般的白髮,神神顛顛地張開雙臂,像是看見新奇事物的孩童,手舞足蹈道:「紫雷!紫雷龍!」

舟上李婪深等人怕他跌倒,都畢恭畢敬低頭,踏虛空護佑著。

祥天門到了之後,其他門派也有人前來查看發生了何事。不過沒有大張旗鼓地用門派飛舟,或舉門興動,皆是些穿內門服飾的弟子,踩著劍遙望山谷。

在山脈的某個角落,岑羽懷揣一個靈獸袋,豆子大的眼睛緊盯天空。接二連三的事,讓他這個魔族之主回不過神來。

從明月八角塔出來之後,滕棠一下子升到築基三層,他還能勉強說服自己:她肯定吃了神藥。此時天上十條紫色雷龍,比史書記載的任何一次築基雷劫都要龐大,甚至可以和當年浮光的洞虛雷劫比。

魔族突破階層要渡心魔,靈族則是度雷劫。岑雲嶺未歷經過雷劫,卻看過千千萬萬靈修歷雷,沒有哪一次能讓他如此震撼,失態到口忘了閉。

以雷劫的威勢來看,天道對滕棠的存在根本不許一點希望,恨不得她被劈得灰都不剩。遭天道如此不喜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像是石頭雕刻的人,定在地上久久未動,心裡閃過無數方法,卻不知如何實施。現在的情況,唯有自己的本體和稍強的幻身才能救滕棠,可滕棠能召喚的,是實力弱的幾個。

在他反覆思量之時,一道金色龍爪從背後襲來。所幸他躲避迅速,才沒被偷襲到。

龍傲天半邊身子藏在一棵樹後,眼神如獅,「原來你們在這兒」,他屈握雙爪,一招招打向岑羽:「魔人,把明月珠項鍊交出來!」

這具幻身實力不及他,岑雲嶺只能靠境界彌補,交手幾次,體內魔氣越來越少。

「歷雷劫的是滕棠吧?」龍傲天哼了一聲,嘴角勾得邪狷:「看見了麼?這就是和天道之子背道而馳的後果,你若不想被抹滅,便把明月珠項鍊還給我。」

魔族哪裡在乎什麼天道,皆是以心證道,愛做什麼便做什麼,越是隨心所欲者,心魔越強,越得心道大成。

岑雲嶺的神魔萬象心法,無法得到好的施展,自然節節敗陣。若撕開面具,竭盡全力較量,又會被這些人發現真實身份,因此一下子陷入兩難的境況。

附近來了不少修者,其中便有伏火宗的人。自從失去與徒弟的聯繫後,秦阿斕的師父焦急如焚,一直拿著她隨時熄滅的靈火牌,到處尋找。偶然來到滕棠歷劫之地,原本快熄的靈火牌,噌地冒出火花,漸漸有生命力。

尤其是火焰不再直立,傾倒一方,表明秦阿斕就在十里之內。他臉色大喜,持牌在附近搜尋。

靈獸袋中,秦阿斕用最後力氣服下回血丹後,昏迷了一陣。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殘缺的腹部迅速長出新肉,由於傷勢太重,剩下的藥力只夠修復五成丹田。

不過有丹田在,一切傷勢的恢復只需要時間和靈丹。

「咔咔嚓……」外面樹倒枝折的聲響不絕於耳,打鬥的動靜由弱變強,風與泥石的摩擦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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