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眾多修者陷入了迷茫。
龍傲天不斷詢問戒中師父的意見,李謖始終搖著頭道:「你再試試喚魚琴的名字。」
於是他開始一聲接一聲地呼喚魚琴,成為藍島上唯一的噪音。
「魚琴!魚琴!魚琴!魚……」
奈何岑雲嶺閉著雙目,耳聽八方,對他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不動如山地盤坐著,幾乎固化成了石人。
狂刀門的兄妹,在看到滕棠被魚琴送入靈魂寶石後,露出擔憂的神色。
「偲纓姐姐,滕姐姐沒事吧?那人魚族長是不是殺了她?他們到底有什麼仇?之前在骨殿內,龍傲天踏入第十圈壇時,出現了一道人魚幻影……」
李偲纓聽完他們的講述,搖搖頭,表示沒看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能心下猜測,師父和魚琴有過愛恨糾葛。從師父強抱強親的表現來看,師父下凡或許是為了魚琴,然而魚琴心中有恨,恨到想殺了師父,卻不敢自己動手,在眾人真要殺師父時,他心軟了,想囚禁師父?!
李偲纓越想越歪,突然沒那麼緊張了,微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安慰劉仁和劉慈:「我師父很厲害的,她肯定不會出事。我總覺得她和那人魚認識,或許是人魚愛而不得,由愛轉恨,等人魚想明白了,自然會把我師父放出來。」
如果師父多給她一張召喚符就好了,她現在就可以幫師父擺脫囚愛的煩惱。
「真的無事麼?」劉仁劉慈依舊擔憂,滕棠姐姐年紀尚輕,不滿二十歲,如何認得萬年前的魚琴?
再加上之前在骨殿裡,滕棠將魚琴撲倒,強行親吻,此番舉動非常冒犯人魚族長,當時的魚琴明顯不喜滕棠,一副要殺她的模樣。
他們很懷疑,今日魚琴之所以針對滕棠,是因為那日骨殿之事。
「真的!」李偲纓五指併攏,向天發誓:「我師父乃天上仙子,區區一條人魚,奈何不了她。」
劉仁無言,劉慈敷衍笑道:「我信偲纓姐姐,我們便在此等候吧,注意那些海中人魚,莫要被咬到。」
旁邊聽了許久的祁長蘭呵呵笑了一聲,倒沒覺得李偲纓在胡謅,而是認為李偲纓被滕棠騙了。
要是那五靈根的女子如此厲害,還會讓徒弟戴著面紗,躲萬丹山的人麼?或者在聽到魚琴命令眾人殺她時,露出那樣驚慌的臉。
不過那女子確實有了不得之處,比如她身上的金甲,竟然能擋上千強者的合力一擊,以及可怕的雷霆之力……
「你笑什麼!」李偲纓不滿道。
祁長蘭臉上的笑容不變,搖搖頭:「你太天真了,那女子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些寶物,築基仙丹、傳送符、仙甲,這些拿出來確實唬人,騙騙你這種年輕小孩尚行,可騙不了我這種歷經風霜的長者。」
李偲纓納悶不已,犟起脾氣,非要說服祁長蘭:「我師父才不止這三樣寶物呢。你說是她撿到的,仙器隨便就能撿到麼?即使踩了狗屎運,沒有實力,能護住這些法寶麼?想當年,我年滿七歲,我母親送我一件上品靈器,形似玉佩,名為……」
她提起小時候,又變得囉囉嗦嗦,事無巨細地開始講自己的生活、修煉方式與親朋關係。
這些家長里短,祁長蘭實在聽不下去,插話補充:「不提你師父那些法寶了,我給你說說魚琴是什麼樣的人魚,他絕對不可能認識你師父,更別提愛上你師父。據舊籍記載,魚琴為人孤僻,整日閉關島上養螞蟻,他不喜人族,一生未曾結交過人族友人。」
李偲纓立即反駁她:「書都是人寫的,這些事是否為杜撰,誰知道呢。」
兩人爭論許久,沒一個讓步。最後是寡言少語的劉仁,出來勸阻:「好了好了,二長老、李師姐,莫講這些了,我聽到異響,許是人魚遺影上岸,我們該戒備些……」
藍島上,不止他們在討論滕棠和魚琴的關係,其他人亦在討論,眾說紛紜,越說越離譜,最後得出的結論竟和李偲纓差不多。
龍傲天立在岑雲嶺面前,依舊不停地喊著魚琴的名字,希望對方重新出現。
「徒兒,你一直叫他名字作甚?」他浮世門的師父問。
「師父不用管我,我只是試試他有無反應。」
龍傲天喊魚琴名字的時候,有聽見旁邊的議論聲。他的想法和眾人不一樣,他不認為滕棠和魚琴認識。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可能發展出愛恨情仇。
不過,魚琴體內的另外一個靈魂就不好說了……滕棠身上的神物必有古怪,或許像他戒中藏著李謖的靈魂一樣,她神物之中,藏著其他強者的靈魂,然後那個靈魂發現,他可以占用魚琴的身體,於是誘導滕棠來到珊瑚秘境……
仔細想想,這是一個很正確的猜測,他見過的所有無命字之人,皆和滕棠有關。說不定滕棠身上無命字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大能的存在,對方能抹去神物的波動,能遮掩玄眼的窺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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