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在此界上方又急又怒,焦灼地四處奔走,試圖尋找解決辦法,未想到,竟十年無果。
滕棠輕揮長刀,欣喜於自己突破了築基期,有了金丹期的實力,面上的笑容抑制不住。
任脈打通後,她從系統那兒調取的靈力量,使用起來終於能和實力匹配,不再是涓涓細流,而是一股又一股,不再苦惱於有靈力卻無法快速用出去的問題。
收起五米大刀,識海里的遊戲界面還停留在[經脈]玩法上,滕棠看了一眼剩餘的督脈和四經,不免望洋興嘆。
想要打通目前開放的所有經脈,恐怕要一千九百以上的靈髓,這筆天文數字,到底該怎麼賺啊,成仙真難……
[經脈]還只是她氪金中的一項,其餘需要大氪重氪的項目也不少,比如另一個無底洞——裝備。
氪現在這身[寒霜雪],憑藉的是天道紅包雨,氪下一套及以後的神裝,該如何是好?
滕棠暗自嘆氣,實力增長的感覺是很好,但相應的代價讓她心生無力。
原本富足的財富欄,此時窮得連回血丹都買不起!
眼見天道對她的挑釁無動於衷,滕棠放棄了自己跳大神般的行為,冷靜下來,站在熱氣球內,等待自己的金丹雷劫。
既然天道不願現身,給她下一場紅包雨,那來幾道紫色雷劫也是好的,築基雷劫都那麼厲害,她的金丹雷劫只會更強吧?
等系統吃下後,說不定會返她一筆好幾千的上品靈石,那樣一來,近些時日的消耗品,比如丹藥、限制類商品、月卡、運營靈石等,就有著落了。
滕棠心懷期待地仰望天空,看白雲輕柔游過,金烏久久不躲,藍天始終明媚,她的心一點一點變得著急。
雷劫之兆,為何一直未現?
修者剛突破境界不久,就會遭遇雷劫,她現在等了至少一個時辰,怎麼雷劫還不出來?
為了讓天雷定位到她,滕棠還貼心地放慢了熱氣球的速度,外泄自身的金丹氣息。
她在心中祈禱,但願不是熱氣球的原因。如果因為熱氣球飛得太快,以至於錯過雷劫,她可以飛回去渡劫。
滕棠望著金烏,等啊等,瞪得眼珠子發乾。兩個時辰過去,她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十年前,天道劈了成千上萬道紫雷,三天三夜都沒把自己劈死,幾乎全被系統吸收去。天道不會是破防了吧?然後開始擺爛,一條雷龍都不願意送給她。
事實和她想的有出入,此世界的神官,亦稱天道,並非不想降雷,而是不能。
十年來,不止滕棠突破境界,沒有雷劫,是所有修者都沒有雷劫。
修真界的死亡率直線下降,大家開始卯足勁地修行,生怕天道反悔,現在一個比一個卷,爭取在雷劫重出江湖前,突破自身的境界。
熱氣球在空中飛行三日,滕棠一直沒等到自己的金丹雷劫,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財富欄,失望透頂。
看來天道是真的變吝嗇了,竟連金丹雷劫都不送一道。
次日辰時,主線任務不剩幾個時辰的時候,滕棠抵達了狂刀門。
初夏六月,天央大陸以西的地帶,氣候有些炎熱。太陽火辣辣地曬著六座連著的山,烤得山下的圓石場燙腳,潑點水下去,還能生煙,須臾就會幹涸。
狂刀門山下有個九尺高的玉石牌坊,三間四柱,樣式簡單。上方除了「狂刀門」三個大字,沒有任何花板,平平整整。
四根巨大的圓柱子,光滑潔淨,亦沒有任何雕花,僅柱腳的方石須彌座上有點紋路。但湊近看,那是四把不同形狀的刀,普普通通的,看著也沒什麼奇特之處。
滕棠對狂刀門的第一印象是——低調、簡約、普通,很符合她的期望和現在的實力。
太高調的大門派易惹是非,大家都很強,自己帶著一身拉風的裝備,總有萬不得已亮出來的時候。她沒有很強的實力,擺不平是非,精力都被爭鬥耗去,哪有時間潛心修煉?
太弱小的門派待著又沒什麼意思,金丹五靈根的實力,一進去,很容易被奉為貴賓。到時候她成了個長老,需教弟子修行、管理門派事務,同樣會缺乏時間修行,精力大多耗在社交上。
只有狂刀門這樣不上不下的中型門派,是最適合的。比她更強之人,大概率是長老、掌門,即使見了她一身不俗的裝備,也沒臉起搶奪之心,而比她弱之人,定不敢招惹她。且狂刀門以刀法聞名,她的主武器恰好是大刀。
狂刀門山腳的圓石場上,聚滿了年輕的散修,基本上是三靈根,其次是四靈根和雙靈根。
今日狂刀門開山收徒,天央大陸以西的散修,年齡未滿三十、天賦一般之人,幾乎都來到此處,想碰碰運氣。
雙靈根修者,想拜司徒福祿為師;三靈根修者想在這兒爭上游,獲取更多資源;而四靈根修者則看看有無機會成為弟子,他們不想去大門派做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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