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夙昇分開後,滕棠落足在掌門峰上。
狂刀門的建築與山有其特色,除了正門的山,其餘山的形狀陡峭直立,外形似刀似劍,光滑鋒利,無法用雙足攀登。
掌門峰更甚,兩座峭壁並立,高聳入雲。山上沒有草木,從頭至尾烏玄如鐵,表面歷經風雨後,像拋了光,日出一照,亮出鋒寒的暗芒,使得雄偉高大的峭壁更加似兩把巨刀。
掌門峰頂,可觀雲海,潔白與黎灰的山石相襯,又有種水墨畫的意境。
滕棠上至廡殿,迎面行來一位穿著黑衣的雜役。
對方端著盤被吃過的靈果核,路過時朝她一拜:「九長老叫您進去,今日盛宴,有您的桌子。」
滕棠說了聲「好」,進去後看到不少人,九位長老都在,還有他們的得意弟子。
眾人正在飲酒作樂,吃著靈果獸肉,互談今日誰收的徒弟好。
滕棠走進來,大家都停下交談,看向她。
「滕傲天,你用刀既是因為仰慕掌門,為何不早點來狂刀門?」二長老好奇地問她。
師已經拜了,任務也完成了,就剩一堆爛攤子不知道怎麼收拾。
滕棠打好草稿再開口,以免疏漏:「多年前,我隨家族來到天央大陸,偶然觀過掌門的刀法,甚是崇拜。奈何我的家族不在天央大陸,距這兒路途遙遠,母親念我年齡太小,不許我來狂刀門拜師,我只能私下崇拜,收集狂刀門的傳聞,學掌門練刀,如今我已滿二十歲……」
慶幸的是,她講完後,幾個長老都沒挑刺,就祁長蘭問她來自哪兒。她答了句「東妖靈陸」後,無人繼續追問。
滕棠其實對東妖靈陸並不了解,只知那是一塊神奇的大陸,大妖眾多,在那裡居住的修者跟隱士差不多,不怎麼與其他大陸的修者來往。
司徒福祿靜靜喝著酒,聽他們聊天,默然不語。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再次沉寂無光,甚至顯得有點不高興。
大長老餘光瞟到,對司徒福祿說:「你這徒弟,沒我的徒弟劉仁好。」
他再次試著把劉仁推舉出去。劉仁這樣的天賦,拜在他名下,實在有些浪費,若能學到狂刀仙法,劉仁定能走得更遠。
司徒福祿瞥他一眼,手中酒杯重重一放,清釀全灑了出來:「我的徒弟有狂氣!劉仁沒有。」
大長老來了勁,站起身,對滕棠招招手,讓她到大殿中間來,高聲道:「你既是刀修,何不來一套狂瀾刀法給眾人看看。」
他有意讓滕傲天出糗。此前那些崇拜司徒福祿的修者,所展示的狂瀾刀法,沒一個能讓司徒福祿滿意。他不信滕傲天這麼年輕,能將刀法練好。
滕棠站在大殿中央,一臉懵。她驀地想起小時候,孤兒院逢年過節,總會抽幾個小孩上台表演,幾歲到十歲還好,沒什麼羞恥心,十幾歲還當著眾人表演,那真的會尬到腳趾抓地。
她猶猶豫豫,問大長老:「狂瀾刀法是什麼?我……不會。」
說自己不會,應該能躲過一劫吧?
「你不知道?」大長老震驚得後仰。
有滕棠在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場子十分容易安靜下來。本來熱熱鬧鬧的大殿,忽然變得格外冷清。
大長老也沒想到,滕棠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糗。
大殿內,祁長蘭緊接著問她:「那你可知狂瀾尊者是誰?」
滕棠不懂他們為何如此驚訝,作為一個誠實的人,她搖搖頭道:「不知。」
祁長蘭吞吞口水,又問:「你……」
還沒問出口,便被司徒福祿打斷:「夠了。」
司徒福祿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不太好,有點凶。
不過,這目光對準的不是滕棠,而是大長老和二長老。
滕棠記得今日在山谷中,隔著好幾百米的距離,她打開過司徒福祿的個人信息,當時字體太小,靈眼開啟外加精神力消耗,讓她沒有時間細看。
隱約中,她好像看到過「狂瀾刀法」四個字?
她的目光再次聚在司徒福祿頭頂上:[司徒福祿,男,87級,單金靈根,靈刀修。天賦技能:五十層刀域,狂刀仙法,狂刀風斬,狂金砍……狂瀾刀法……]
咦,真有?大長老為什麼那樣問?大家為什麼露出驚訝的神色?難不成所有崇拜司徒福祿的刀修……都會這個刀法?
司徒福祿坐在大殿上方,見滕棠盯著自己半天不說話,他硬著一張臉道:「我就是狂瀾尊者,天下第一刀!狂瀾刀法乃我創造的中品刀法。很好!滕傲天!非常好!」
滕棠中斷目光,聽到他的話,瞬間慌了,好尷尬……司徒福祿是在陰陽怪氣嗎?他在怪我欺騙他?
誰料峰迴路轉,司徒福祿接下來的話,讓她完全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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