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屠丹平時冷漠異常,今日言行舉止太過反常!他肯定是故意的!語氣裝這麼熟稔作甚,仿佛他和師父相熟已久似的。
「嘶嘶嘶!嘶嘶……」好你個滕棠!假裝被我嚇到,藉此倒在他懷裡。真看上這小子了?
聽著那嘶嘶的蛇鳴,滕棠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她推了推屠丹硬邦邦的胸膛,想讓人扶她起來。
屠丹慢悠悠地將她摟起,瞥了一眼她腹部的地蛟蛇,眸色漆黑如墨:「靈寵本體既毀,放其自生自滅便是,何須養在丹田內連累自身?」
他曾經為滕棠契約靈獸時,沒想太多,只希望滕棠在秘境裡安然無事,這條地蛟蛇能護她安危。如今橫看豎看,他異常看不慣這條螻蟻般的蟲蛇,覺得它分外礙眼。
付嵐山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正要反駁幾句,蛇瞳對視上那雙漆黑的蝴蝶眼睛,蛇口張開,卻連個輕微的「嘶」聲都發不出來。
他的蛇瞳豎成兩條幾近透明的直線,不明白這小子的氣息怎麼那麼恐怖。身為地蛟蛇,他對自己的靈獸直覺很是相信,眼前這小子肯定不如表面那麼簡單,興許是人妖混血,且擁有極其珍貴的妖獸血脈,否則給他的感覺不可能這麼危險。
滕棠往後退了一步,以免冰雪融化後,自己的雙腿陷得更深:「與它結契非我本意,它受傷卻與我相關。既是我的靈寵,便要對它負責。」
她低頭給付嵐山一個眼刀子,讓他別亂說話,而後同屠丹道謝:「多謝出手扶我,方才確實在想一些事,走了神。」
回想剛才的情形,甚是奇怪,她自己都來不及站穩,李偲纓也來不及扶,屠丹怎麼就能在瞬間跑過來,將她接住。
她覺得這魔人頗有一番本事,不僅偽裝術高超,極其擅長煉器,還會罕見的挪移大法,迅如閃電,轉瞬出現在人眼前。
「師父,你別謝他!」李偲纓揪住滕棠的袖口,瞪向屠丹:「你平時如何待我,此時對我師父這般諂媚,安的什麼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屠丹被罵也不生氣,雲淡風輕地道:「人不同,態度自然不同。你對我和你對你師父,亦是兩個態度。」
「我……」李偲纓語塞,覺得他說得對又不對,她對師父不同是應該的,她是師父唯一的徒弟,當然要對師父好,而他屠丹憑什麼?
「我跟你目的不同,我想法沒你那麼骯髒!你一個勁奉承討好我師父,不就是想攀附仙人!」
李偲纓哼了一聲,對屠丹的友善急轉直下,恨不得大罵兩句這人癩ha蟆想吃天鵝肉,讓對方趕緊離開,別在這兒招人嫌、惹她鄙夷。
「徒弟。」滕棠在一旁很是尷尬,於是抬了抬手,拉動袖口那隻冰冷的爪子,轉移李偲纓的注意力,望著前方道:「好了,我們快走吧,要是前面有什麼寶貝被其他人搶先一步,我們追悔莫及。」
她有些無措,李偲纓和屠丹如此般配,兩人說話像小情侶吵嘴,怎麼把自己摻和了進去。
猶記得前世,她有兩個同事便是這樣,愛拿她當調情的素材,秀秀恩愛。男同事時不時幫她解決一些雜事,女同事看見了,便擠眉弄眼,問男同事是不是喜歡她,當時滕棠也產生了誤會,刻意和男同事保持距離,沒想到轉眼過了一周,就聽見其他同事說,那對男女同事早就在一起了……
她覺得此時的情形很像上輩子,她成了李偲纓和屠丹play中的一環。
「嘶嘶……」滕棠……,付嵐山龜縮在滕棠的丹田處,委屈害怕地叫了一聲,可惜身體的主人沒有精力關注他,拔起腿往[第七關]的位置走,完全沒問他為什麼發出那樣驚恐的蛇鳴。
滕棠走了幾步,下一秒聽見屠丹跟上自己,黑綢揚動,走在了她的右邊。
李偲纓滿臉寫著不開心,唰地跑過來,重新擠進二人中間,說什麼也不要屠丹接近她師父。
今日是李偲纓待在滕棠身旁最安靜的一天,她恢復了沉默,行於中間,半天不說一個字,只頻頻轉頭,怒目瞪著屠丹,不停傳音:還不趕緊離開,我師父乃天上神仙,什麼美男沒見過,定不會看上你!
三人行了一小段路,皆默不出聲。
過了片刻,屠丹忽然開口道:「前方有人。」
聽見這話,滕棠和李偲纓一同抬頭,開啟靈眼,朝遠處看去。
初時進來的雪域,地勢較為平坦,不僅好走,還有很好的視野,可觀方圓五里。但行了接近一天的路,附近的雪地已變得崎嶇不平,有些地方的雪堆得比寶塔還高,有些凹陷下去形成一個巨大的坑,此刻去觀察四周有沒有人,很難得知。
「哪裡有人?你在誆騙我們?」李偲纓皺起眉,眉端不斷飄落細小的雪花。
三人里,滕棠的靈修實力最為低微,開啟靈眼後,看到的距離只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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